聂玉楼这次是与展肖外出历练的,后来在半途遇到了徐才义与廖仲瑜他们,展肖便提议一同前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也有几年之久了,一直以来这些师兄们对她这个有着“恒宗双绝”的师妹都照顾有加,几人的感情算得上亲近。没想到这一次,不仅展肖舍了自己去陪那个什么七彩师妹上了昆仑治伤,连眼前这个廖师兄也为了那个外门女修对自己冷言冷语。
徐才义一向脾气好,人又圆滑风趣,她不由看向一旁的徐才义,希望他说上两句缓和一下气氛,哪知徐才义不知何时已行至一旁看风景,似乎并未将二人的谈话听到耳里。聂玉楼一时气恼,不爽地道:“玉楼自然将她的相助记于心间,不劳廖师兄费心,更无须师兄时时提醒。”走了几步,她顿住回头:“即便只有展师兄一人,他也必定会救我出来的。”
廖仲瑜没想到聂玉楼如此不念及七彩的恩情,心中愤愤不平。徐才义缓缓走了回来拍拍廖仲瑜肩头:“你这是何必,聂师妹也就是一时失言罢了。”
廖仲瑜摇摇头叹道:“倒并不是针对她,而是想起那七彩师妹那一脸的……就容不得她这般猜疑,必竟是因她而起的,她怎么能这般不识好歹。”
“她也不过是担心展师兄而已。那师妹……果真伤得很重吗?”
廖仲瑜眉头拧紧道:“惨不忍睹。也不知如今如何了,因而才想来问问展师兄,若她也回了师门,我也该探望一下。没想到展师兄一回来就即刻闭关了。“
展肖既已闭关,两人也不必再去水云峰。徐才义说起自己想寻一株灵植炼制一种防御网,廖仲瑜便陪他一起转了个方向向木阳峰方向去了。
聂玉楼闷闷不乐地离开水云峰,刚与廖仲瑜他们分开,就看到荣华手捧一束不知哪里摘来的鲜花喜孜孜地不知去哪儿。
聂玉楼与荣华一个是恒宗掌门千金,一个是丹霞峰前峰主之子,两人自小都在恒宗派里长大,与展肖他们算是青梅竹马。但聂玉楼一直不大喜欢荣华,总觉得他不务正业没个正形,明明比她年长,可修为也才刚刚筑基而已。
聂玉楼心情不好,看荣华满脸笑意心情愉悦的模样就更是觉得抑郁难舒,便有心躲开他。可荣华眼尖,远远就看到了她,一个闪身便到了她跟前笑问:“聂师妹身上的伤都好了吗?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聂玉楼没有心情理会他,只应付式地答一句:“好多了,谢谢师兄挂念。”就想离去。
荣华心情大好,没有在意她的冷淡,反而将手上的鲜花凑到她眼皮底下,“师妹瞧瞧我这花,好看吧?”
“挺好的。”
“师妹知道我这花要送给谁吗?”
聂玉楼想说:真不感兴趣。
荣华就自己说了:“师妹,你觉得这花是不是与苏柃师妹的气质很般配呀?不知怎的,我一瞧见这花就觉得看到苏柃师妹一样,清新雅致,幽香脱俗。“
聂玉楼听到“苏柃“二字,不由看了眼他手中的花束。
白莲花?
这次回来还没有见过这个苏柃,但令她惊愕的是原来恒峰只有“一绝“,如今却变成了”双绝“,除了自己这一”绝“之外,另一个齐名的名号赫然便是苏柃。聂玉楼在外出历练前曾见过苏柃几次,那时苏柃不过十三四岁,总是一身白衣素裙,眉目姣好,小小年纪却看起来神情清清冷冷的模样。那时聂玉楼对她印象不深,据说一进师门便收入了玄音长老门下做了关门弟子,这才令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白莲花?想到那一身白衣素裙,还真像。
聂玉楼微微点头:“是很契合。“
她以为顺着他的意思便可以尽快离开,可荣华却更加眉开眼笑,看着她身后就迎了上去:“苏师妹,这是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