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煜低头一笑,向展肖几人介绍:“这位是我的师妹封红樱。”
两人寒宣一番,竟默契地绝口不提黑衣人的事。
展肖三人均是聪慧之人,昆仑一下来了炙字辈五位真人对黑衣人穷追不舍,分明便是要清理门户的架势,三人只状似无意地交换了眼神,便已识趣地不再提。而洛煜则更不会将自己门派的内务随便告知,是以也不会提。
七彩脸无血色,身上衣衫血迹斑驳,看起来虚弱不堪,如果不是廖仲瑜扶住,恐怕已一头栽倒了。虽然感觉女修对自己的不善,却也没有精力去理会。此时从地上站起来,胸口一阵钝痛,轻哼一声,又喷出了一口血。七彩面如白纸,气若游丝,一口血喷出后竟身体一仰向后倒去,昏死过去了。
“师妹。”廖仲瑜失声叫唤一声,及时将她扶住。
展肖上前将其放下,双掌抵住其后背,将真气缓缓注入体内。
廖仲瑜立于一旁,虽然担心却不敢多言。
封红樱对洛煜道:“师兄,既然他们在此疗伤,我们便走吧,赶紧追上炙岩真人他们。”
洛煜却摇头:“不急,待展道友为其师妹疗伤后再走,有炙岩真人他们在……不碍事的。“
封红樱见他一直关切地注视着那女修,又气又不甘,越看那女修越让人讨厌。天机长老曾经对她爹,就是洛煜师尊提过,洛煜会遇一次情劫。封红樱自小喜欢洛煜,听到后懊恼不已,为了避免洛煜对别的女修动情,她不顾她爹的反对,硬要跟着洛煜下山,凡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都尽量不给洛煜接触。
洛煜本性不靳,对男女之事并未像展肖一般径渭分明,封红樱对他的情意他是知道的,因为她爹赤风长老是自己师尊,所以对封红樱的主动并不排斥,在她软磨硬泡说要跟着下山来,也就一口答应了,甚至有时候看到封红樱的争风吃醋他是有些乐见其成的。
这个叫七彩的女修此时脸白如纸毫无血色,身上着一套再普通不过的粗衣,头发稍显凌乱无半点装饰,额前碎发遮住了半边脸,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但仍不掩其倾世之色,不张扬,不夺目,不自知,不妖不娆,不艳不媚,也绝不清冷孤傲高不可攀,粗看不会太过耀眼炫丽,但细看则能摄人心脾,在惨淡的月光之下更显柔弱之美。洛煜目光从女修移到展肖脸上。
展肖闭着双眼盘坐在女修身后为她疗伤,眉间微微地蹙起。
洛煜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唇角微不可见地扬起。
“啊!“本已昏死过去的七彩突然叫了一声,随即全身痉挛抽搐起来,脸上及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浮现出一道道泛乌的青筋,纵横交错地凸显在白皙的皮肤上,诡异骇人,狰狞恐怖。
封红樱被眼前像鬼一样的人吓了一跳,惊叫一声紧紧抓住了洛煜的手。
饶是展肖和洛煜,也都吓了一跳。
“师妹!“展肖一把握住七彩的手腕,经脉像煮沸的水一样紊乱激荡。
“师兄怎么办?“廖仲瑜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看着倦缩着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七彩六神无主。展肖也是一筹莫展,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脸上此时也裂出了一丝慌乱。
洛煜上前提议:“令师妹此番情景甚是危急诡异,昆仑距此不过千里,不如先送上昆仑如何?“
展肖眉头一蹙,他一方面担心着聂玉楼他们是否顺利脱险,一方面担心七彩的伤势。此处离恒宗万里之遥,七彩这般状况能不能回到师门还说不定。昆仑近在眼前,有最好的大夫与丹药,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略一沉吟,展肖点头:“那就有劳洛道友了。“
洛煜二话不说祭出一艘飞船。
封红樱虽然不喜,但见人命关天,此时也就没有异义了。
展肖将七彩抱上了飞船。廖仲瑜却没有上飞船,他对展肖道:“师兄此番送师妹到昆仑一路有洛真人照看,我便去与徐师兄他们汇合吧。“
“也好。“
两人就此别过暂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