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家师想见你一面,不知可有时间?”药星走上前来对着秦叶问道。
秦叶也是一脸疑惑,“药兄,不知令师是谁?为何见我?”
“家师药灵子三人,还望秦兄驾临。”药星极为诚恳的说道。
药灵子?裁判药灵子师姐妹三人要见我?难道是因为刚才的灵柩针法?
秦叶见牧冥走了过来,心也是放下了,毕竟有牧冥在,一般人还伤害不了他。两次遇袭,让秦叶心惊胆战。
“请药兄带路”,秦叶恭敬的说道。
“秦兄,请!”药星在前面带路,秦叶和牧冥跟着。
三人径直朝怡亲王府里面走去,作为大会的裁判,有些人在京城并没有落脚之处,因此就索性住在王府。
回廊曲曲折折,绕过几处院子,来到一处绿树茵茵的地方,树下有石桌石椅,三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坐在此处喝茶。
桌子上有一个香炉,散发出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在烈日炎炎下,头脑也是清醒了很多。
秦叶见到三人,连忙失礼,“晚辈秦叶见过药灵子前辈”。
三人一齐抬头看向秦叶,面露笑意“还真的有几分枫哥当年的风采啊,呵呵”。
“三位前辈认识我家父亲?”秦叶一脸疑惑的问道。
“呵呵,我叫药华子,以后你就叫我华姨吧“,最左边一位妇人站起身说道,又指着旁边两位,“这位是药凌子,这位是药纪子,我们和你家爷爷是故交,今日见你灵柩针法的寻穴针,便认出你来,你父亲这些年还好吧?”
“父亲这些年身体尚可,多谢华姨关心。”秦叶恭恭敬敬的回答。
药凌子意味深长的看着秦叶,说道:“也别站着了,坐吧。”
秦叶与牧冥走过去,坐下后,药华子给他们倒上茶,接着问道:“我猜你应该将灵柩针法全部学会了吧?”
怎么好多人都在说灵柩针法呢?难道这针法有什么秘密吗?
秦叶不知,却也老老实实说道:“未曾,只学会前五针”。
“五针?”药华子有些吃惊!
“是的,我们秦家只有前五针,后面的两针只有粗略介绍,并没有针法的行针路线”,秦叶说道。
灵柩针法共七针,分别为:天府针、天梁针、天机针、天同针、天相针、渡厄针、无始针。七针效果一针强于一针,传说中第七针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灵柩七针前三针治疗外伤,后两针针对内伤,至于后面两针,据介绍可以逆天改命,但只是书中见到,未曾有人见过。
“也罢,今日让你前来,其实也是想跟你提个醒,可能因为当年的事,你在京城或许不太安全,希望你能够注意,凡事小心,这京城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风平浪静!”药华子郑重地说道。
听到这里,牧冥和秦叶心中一紧。
原来自己被刺杀不是因为我得罪了谁,而是有人蓄谋已久,而且跟灵柩针法有关!
“当年的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叶赶紧问道。
药华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总之小心为上!”
言尽于此,三人示意药星送秦叶与牧冥出去。
秦叶拜别,忧心忡忡的离开怡亲王府,一路上,他和牧冥都是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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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北部有一处山脉,地势险峻,山峰耸立,直插云间,绵延不绝,云雾缭绕。在众多山峰之间,有一明湖,幽幽的蓝色,或是水深,又或是蓝天的倒影,如同璀璨的明珠镶嵌在此处,伴随着缭绕的山雾,犹如瑶池之境。
湖边有一片房屋,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似仙居,却有凡尘的质朴;若农舍,却显得清新典雅。云雾间,若隐若现,似海市蜃楼。
回廊曲折地铺在水面之上,临水那一侧站着两人。一人挺拔的站着,另一人旁边侍立。
“枫哥,叶儿已经到了京城差不多半个月了,医学大会也已经开始。”中年男子说道。
“你在担心?”中年人问道。
这人自是秦叶的父亲秦枫无疑。
旁边那人略有疑虑:“叶儿年纪尚小,独自一人在京城,万一有什么不测,我只怕——”
“呵呵”,秦枫笑道,“当年我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是多大?”,“当年我十六岁”,秦枫仿佛也是回到了当年,自己年少出门行走江湖,历经世事。意气风发的当年,也是自信而立。
要不是当年出门历练,也不会遇见她吧!这些年,你还好吗?
秦枫没有注意旁边那人,自顾自的说道:“我十六岁就能出门,我儿子就不能了?”
旁边那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秦枫继续说道:“在京城有风叔在,不会出事的。”
“我们在这云雾山也有二十多年了,不知这灵柩针法现世,这京城又会有怎样的风起云涌呢,哈哈。”秦枫笑着说道。
“只要叶儿平安就好,——”那人说道。
“她走也快二十年了吧?”秦枫有些不忍地说道。一脸沧桑,没有说话,一声叹息,轻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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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冥没有和秦叶一起回去,将秦叶送到风府门口,便独自离去。秦叶刚进府,风叔便一路小跑着过来,说道:“秦公子,家里来人找你,现在在枫雅居,小姐让你回来了就过去。”
风叔是风府的管家,不知道姓名,只听得府中所有人都叫他风叔,甚至风清和风闲也是这么叫,有事的时候会说:把风叔找来。风叔为人老实,做事稳健,待人又宽厚,深得府中佣人爱戴。
“有人找我?谁啊?”秦叶问道。
风叔说道:“一个女人,漂亮女人”,说着,眼神略有深意的看着秦叶。
“另外,小姐好像几天心情不好啊——哈哈,快去吧”,风叔催促着。
说完便走开忙其他的去了。
秦叶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那句——小姐今天心情不好!!!记忆中风清一向温婉,怎么会生气?
没有拖沓,秦叶便向枫雅居走去。
风清平常一个人习惯了,本就不擅长接待客人,一般都是由爷爷风闲接待。今日风闲外出未归,因而勉为其难,再听得是来找秦叶的,心情莫名地顿时更加不好了。
风清接待此人很是简单,请她落座之后,奉上茶,然后一句话不说。
那位姑娘也是耐得住性子,一样不说话,偶尔喝喝茶。气氛有些尴尬,旁边的侍女心中甚是着急。
“风小姐,不知秦公子何时能够回来啊?”宾坐上那人问道。
风清好像心情却是有些不好,脸色略有阴沉,不过依旧带着面纱,也看不出来脸色,说道:“已经吩咐府中人,等秦大哥回来,便会领他至此,若是这位姐姐等不及,可以先行回府,改日再来。”
话中有几分谢客的味道,那人怎么会听不出,不以为意,轻笑道:“不急,我想今日大会已经结束,想必秦公子已经快要回来了,况且天色尚早,我再稍等片刻,只是要麻烦这位添水的姑娘了”,那人指着旁边的侍女说道。
“若是风姑娘有事,大可不必在意,等秦公子归来,我和他单独聊便是。”那人继续说道。
单独,风清岂会愿意!
风清可还记得秦叶第一眼见到那个人的眼神,要让他和她独自在一起,风清打心底的不愿意。
风清没有说话,捧起一杯茶,轻轻呷一口茶,那位姑娘也不说话,端着茶轻笑。
一时间,又安静了起来。诸位侍女面面相觑,平时待人宽厚的小姐今日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惹得小姐发火。整个房间除了轻微的呼吸声,还有频繁地倒水声、脚步声以外,到处弥漫着莫名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