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心烦的竹林,离开那逝去的过去尘光,历丛拍了拍胸前的《荡剑魔录》,想著那对自己有恩的紫衣男子赠书的事情,他觉得老天真的太帮他忙了,那简直就是把他心中所愿实现了,有了这部奇书《荡剑魔录》,他已经忽略了一切的强者,他已经把他放在了一个强者的角度看世间,但他依然知道紫衣男子最後说的一句话,他只听他认为比自己还要强的人的话,紫衣男子说道:“好好修炼!”那就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鼓励和最真挚的关怀,历丛捏紧了双手,心中想到:等干完那事,我一定要好好隐世修炼这奇书,不到修炼有成之时,我是不会出来的……
张折睁开了那不知怎麽那麽难睁开的双眼,全身酸痛无力,一点点的曦光射入那微睁的累眼,眼皮依旧很沈,鼻中呼动的气息是那麽的粗重,指头动了动,肌肉是那麽的松紧,轻轻动了下,一声“啊”的疼痛声应之而出,浅浅的听到匆忙的脚步声向屋内越来越近,忍著疼痛,睁开了一双因疼痛湿润的双眼,泪滴淹没了视线,头慢慢的向右边移动,泪滴随之流了下去,视线逐渐的放开,看清了那就在枕头旁著急的伊人,心里一阵的感慨:多好的妹妹啊,此生毕然不让其受丁点的伤害。
想着温柔的看著乐明儿,嘴唇微动,想说话,可是因为虚弱,那声音早已喑咽了,而乐明儿则是看到张折醒来,心里很高兴,便随手握起张折的右手放於胸前,可是这时张折已经醒来,那全身的痛一阵阵的袭来,被乐明儿一握,刚强的他没有选择退缩,硬生生的忍下了这痛及周身的痛,可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的滴落,缓缓流到了床上的草席上,而此时的乐明儿看著张折醒来的喜悦,她觉得她很幸福,如果张折了解她此刻的心里的话,一定会大吐几口鲜血,因为乐明儿此时想的是:折儿哥哥又会呆在自己身边很久了,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很快的她抬起了头,看见了张折在流汗,她认为张折热,就从身上拿出了含凝珠,放在了张折的身前,一阵极寒袭来,张折一阵郁闷,渐渐的寒气越来越重,渐渐的透过皮肤进入了经脉之中,一股寒流随著血脉流入了心配之中,沈覆於张折剑婴里漫长几月的离元剑,突然“噌”的一声,向张折心配之中的寒流射去一股热意,热意随著张折的血脉也进入了心配,心配位於中丹田之上,也就是内基丹之上,一阵寒热相斥。
随著时间的推移,聚集在心配里的极寒与极热之感浓浓难去,那寒热之间,一来一往,一时强弱难当,突兀的,张折体内的两种极致的能量,渐渐向心配之外散去,经脉随之两种能量的追逐之战,经两种能量不断的改变,张折的经脉变得更加的宽阔与凝练,对他以後的修炼更加的好,因修炼爆体的几率也少了很多,追逐过程中,极热之力与极寒之力成了对立之局,极热占据了左手,极寒占据了张折的右手,随之那两种种极致对立的能量向上发展,炎炎寒寒,半张脸雪儿般白,半张脸火红若炙,左手热,呈深红色,右手冷,呈雪白之色,左眼若火珠,若不是眼珠还在动,那一定以为是火烛之眼,左眉变成红色,显得那麽的神武,右眼若冰珠,若寒烟揽雾,一时若楚楚动人的美女的眼中含泪,说不出的让人怜惜,张折伤势好半,因祸得福也。
霎间,不过片刻,他丹田中的内基丹因为遭到水寒元力和炙热元力的攻伐,一时失守,被两种元力占据各占丹田中内基丹中的一半位置,现在的内基丹已是半红半白,红的是那麽的炙热,炙热的气息,模模糊糊的覆盖在那半边红的内基丹中仿佛火中的精灵,活了起来,而白的那半边丹则是边缘处伴有少许雪花般晶莹的颗粒,寒气缭绕,随著身体的变化,张折一时寒一时热,身体红白交替,身上的衣物早已划去,而呆在张折旁边的乐明儿则是正经的站在旁边,看著张折在忍受著痛苦,眼中那慌张不是言语所能形容,嘴唇殷殷的鲜血向下流去,那嘴皮因紧张而咬动,血还在流,眼中泪顺著巧巧的鼻梁流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帮到折儿哥哥,因为她一靠近张折就被寒热之流元力攻击,张折身体的战争依旧,尽管张折的身体很强悍,但仍是吃不消,因此开始了扳动。
而因为寒热极致对立元力的作用,那被李岳浩滞在张折体内的七脉之针不堪重负,终於被催出体外,旁边的乐明儿看著张折,突兀的从身体内飞出七色极光,向外飞去,而在无七色针压七脉的作用下,魔气又再次生出,看著张折体内的强悍的炙热之元力与极寒之元力战斗,好似魔元力很怕,所以引领著魔元力向张折脚下荡去,愀然间张折的双脚底板逐渐变黑,黑气越来越重,一时黑气缭绕,不时的若黑灵气启灵而出,脚底七毫之处便荡著浅浅的黑色雾气,只是这时的乐明儿并未注意,这时张折身体还在改变中,放在枕头旁的含凝珠这时已经变的那麽的普通,仿若凡石一般,毫无原先寒气缭绕之象,渐渐的张折体内寒气与热气达到了饱和,一切停止了,张折身体不在有恙,不在有异状,那皮肤是那样的好看,浅浅的淡红之色,肌肤表面附著点点晶莹,现在裸露在乐明儿面前的是张折裸露的全身,可是乐明儿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含蓄,她定定的看著张折的身体,用眼睛探索著自己心爱的男人的不同,突然的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知道有人来了,一时脸红著回头看了眼张折,便走向屋外。
七针飞出的刹那间,只见七束彩光飞向天际,引起正在草药庐中炼药的李岳浩的注意,因为天医谷的护谷大阵在一霎那间,尽然有七股漏洞,一时惊诧,想著天医谷所持大阵乃田霸远所布,阵法暗含七十二天罡星辰夺天大阵,每天靠吸取日月星辰之灵力维持大阵,不必靠天灵石来维护大阵正常运行,阵眼采用天医谷开派祖师所炼玉啼神针,谷中曾经历过多次被敌人攻击,但都多亏大阵相护,躲过谷灭的结局,想到居然有人能用飞针就将大阵射出七股漏洞,想著想著,李岳浩用自己高深的神念把附近探索了一遍,仍未有半分线索,一时之间,眉头又微皱了起来,那满脸的皱纹堆积了起来,想到孙女还在张折房间,心里很是担心,便只身荡起云霄步,飞向张折屋子那边。
可还没到,就看到自己谷中弟子向张折房间那边这陆续赶去,一时尽也一时抓不到头脑,不过仍继续向前赶去,突兀的看到自己的孙女脸红的正在训斥谷中弟子,便轻便的踏了几步,步至孙女乐明儿面前,对著身边的弟子说道:“你们可以退下了。”无奈的想著:如果真的有强敌,岂是你们能动的了得,说著轻叹一声,谷中弟子应声退了开去。
看著这些弟子的修为与年轻的面庞,便是一阵唏嘘难鸣,隐隐的为天医谷的未来担忧,他的弟子历丛他是知道,从小他就不服任何人,眼高於顶,资质随属上乘,可是心胸狭隘,难成大器,想著想著,越想越深,完全忽略了当前的状况。
乐明儿看著发呆的爷爷,乐明儿心里很紧张,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那是很多年前,爷爷也同样眉头深皱,而那次是她六七岁娘死的那年,谷中大阵不知怎麽的,居然被里面的人打开,不知何处来的人群向谷内攻击,不择手段,不分老小尽皆屠害,那时她的母亲就是为了护住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敌人的法宝,最後看乐明儿的那眼,是那麽怜惜,那一眼道出了母亲对子女的关爱,她倒在血泊中的眼睛紧闭,脸庞显得那麽的安详,最後在她爷爷使用天医谷中秘法天锣鼓针激发自身潜力,提前迈入四三天劫,才将那些贼人杀退,然後再次启动大阵护住了残喘的天医谷,可就是因为使用秘法,而使她爷爷在再次启动大阵後,便昏倒在地,历经六十四天才醒过来,看到照顾自己六十四天的历丛,在历丛的跪求之下,才答应让历丛成为他的弟子,也在此宣布十二年的屈辱之复息,闭谷十二年以来,李岳浩一直在想是谁要将天医谷泯灭,一切的一切显得那麽的神秘,他知道他在用秘法时注定他这一生再也不能步入四三劫的实力,寿命受限,不知还能护住自己孙女多久,不知不觉中又叹了一声。
暮然地,乐明儿看著爷爷出神,看著爷爷接二连三的轻叹,不知怎麽的她心里一阵悸动,看著布满皱纹的脸,突然间她发现爷爷真的老了,她忽然回忆起了以前爷爷对自己的一幕幕,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该为天医谷考虑了,作为天医谷主的孙女,这也是她第一次想到了为天医谷出力,这时的她并不知道她渐渐走出了青涩,心智正在成长……一时爷孙两人发起来了呆,眼神璀然的向前看去。
张折睁开朦胧的双眼,先前发生的事情让张折似梦似幻,可是那若身在地狱般的苦楚,是那般的真实,张折懵松的用手揉了揉眼睛,看到自己那样的光滑细嫩,犹如新生之婴儿之肤,但左手表面浅浅的淡红色,右手则是雪白如霜,玉脂香凝。张折用手习惯性的摸了摸摸头,可是刚触摸到,那乌黑的秀发的半寸之上应手向脱,看著飘撒在眼前的碎发,一时也是纳闷不已,起身站了起来。
张折挥了挥手臂,发现更加的有力,原来入魔那时的实力也恢复了一半,差不多等同於次四一天劫的实力,用神念探索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丹田中的内基丹被两种寒炙元力占据各占内基丹中的一半之位,现在的内基丹已是半红半白,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好是坏,而当张折拿起床边的铜镜照著自己时,心中一惊,只听“咚!”一声,铜镜掉落便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