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动着竹屋外的竹林,莎莎作响。
“梅儿,该来了吧。”少年看着竹林外的幽径小道喃喃自语道。
少年名叫张折,眉若雄鹰展翅,苍白的脸孔却带着冷若冰霜的味道,眉毛微皱,眼中带着些许失望呆呆的走回了竹屋。
在江湖上张折人称折剑公子,飘渺灵异的灵离身法,配合着他一手使得出神入化武当流蕴剑法,接连不断的除奸惩恶,使得侠名远播于外,所以才在江湖上博得了折剑公子的美名。
本来张折是庆祥国十里城附近张家庄的一个小少爷,可是由于魔人亥时七杀袭庄,致使他家破人亡,就在他生死一瞬的时候,武当五天剑之一的仁剑杜德落救了他,并将他收为武当翠竹峰弟子。
为了替父母报仇,张折恒心毅力相伴,仅仅在七年时间,张折剑法进步神速,武当五峰之翠竹峰分系之中,他连续三年夺得魁首,十六岁出师,一人灭魔人亥时七杀的十二分舵,最后以一人之力斩杀魔人亥时七杀,一战成名,由于嫉恶如仇,曾先后斩杀毒娘子,菜蜻蜓等恶人。
后来有次张折下山办事,路过江南,听说江南五丑为害乡里,又想为民除害,但在与五丑相斗过程中却遭到华山独剑公子独孤邱陷害,使得他被险些命丧五丑手中。
住在这竹屋养伤已经两年了,张折一直都是受到村里姜梅儿照顾,自从两年前追杀江南五丑,反被用毒重伤后,张折托着重伤的身躯逃了三里来路就昏倒了,醒来后,发现躺在暖和的床上,多亏姜大叔一家人照料,身体渐渐恢复,也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安静朴实的乡村生活,加上自己大仇得报,又有姜梅儿相陪,每天的生活都是美滋滋的。
姜梅儿心地善良,淳朴,大方,长得也很清秀靓丽,尽管只穿着朴素的布衣,但仍然显得婀娜多姿,在陪伴照料张折的两年里,他们早已暗生情愫,只是未点破而已,张折正打算今天向姜家提亲,可是今天梅儿到了这时仍不来竹屋,张折心里难免多了几分担忧。
天渐渐暗了,以往那蓝蓝的天儿,此时却显得那样的灼红,燥热的风暗自吹着。
张折决定自己去姜家看看,是不是她家出什么事了,让一向心如止水的他,心里也难免波澜渐起,运起灵离身法,飞身向村里飘去。
村里以往,天渐黑时,家家炊烟渺渺,犬吠鸡鸣相和,显得那样的祥和与和谐。而此时落入耳边的却只有静,那静的那么幽邃,那么令人恐慌,张折展开身法,村里四处查看,发现尸痕累累,那简陋的茅草房早已被火烧过,匆匆赶到姜家,发现姜伯躺在血泊之中,摸了摸姜伯鼻间,发现尚有余息,张折马上扶起姜伯,运起太极真气度入姜伯体内,过了片刻,姜伯徐徐醒来,但那颤动的嘴显示处了他的身体状况,姜伯微颤的道:“张公子,梅儿被、被朱夏抓、抓走了,你赶快去、去救她……她。我知道自己、己不行了,有你照顾她,我、我放心……”说罢姜伯便气绝了。
亲眼看着救自己的老伯居然就这样去了,张折眼眶中蓄积的泪被他隐忍擦去,他努力让自己心平静下来,可是心中那滔天的怒火难以熄灭,躬身对着姜伯尸身拜了三拜,“咚!咚!咚!”三声响彻的磕头声在姜伯屋里响起,片刻后,张折额头上鲜血遍布。
张折起身将姜伯的尸体抱起,向着这山村后山走去,一把土一把土的用手慢慢挖了个坑,将姜伯尸身埋入坑中,再一把土一把土的将姜伯尸身掩埋,一滴滴泪从张折脸庞滑落,泪滴滴落到了姜伯的墓地上。
接着张折陆续地将其他村民的尸体抱到村后山埋了,每一个村民都用张折逐剑阁旁的竹林的竹子立的碑,碑文上每一个字都是张折一笔一心的画好的,最中间墓地便是姜伯的墓地,姜伯墓地上面写着:“慈父姜格墓”碑上的文字显得那么的凄迷,张折呆呆的看了半天墓地,似乎在回忆着山村的曾经,想着这淳朴的小山村,从此消寂下去,张折没来由的他多了几分别愁,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向着逐剑阁(张折所居竹屋的名字)走去……
回到了竹屋,张折收拾了几件薄衣,看着那陪着自己多年的离元宝剑,忽然间想到了梅儿,看着窗外柔声叹道:“梅儿,你现在还好吗?”
张折想到梅儿安危和姜伯的临终离去时的嘱托,眼角微红,眼神中的伤怀难以抹去,顷刻间伤迷的双眼由混沌转到了坚定,眼中多了一道寒光“梅儿,你等我!若是……那……”说完张折便起身运起灵离身法向附近镇上飞去。
小乡村离镇上不过两里路,小镇实际上很小,仅仅不过比村子多了间客栈,和几间杂货店,铁匠铺,药铺而已。其中客栈名曰友来客栈,生意一向很一般,穷乡片壤的,使得住店的人很少。但客栈老板却是个精明的老板,仅凭他招呼的那些朋友经常来客栈光顾,也使得客栈不致倒闭。前几天,镇上来了些陌生人,陌生人中看到镇上的地主朱夏,地主朱夏为害小镇,不过小打小闹,也没发生过强抢民女的事情,所以张折并没有灭了他,客栈老板便上去打招呼,靠近时听到说什么姜梅儿不愿给他做小妾,但刚好看到客栈老板过来便止言了,可这几天不见朱夏出门,觉得有些奇怪,但摇了摇头,又想了想客栈的事,眉头又皱了起来,起身便回客栈去了。
不过一刻钟,张折便由山村到了镇上,镇上人来人往,匆匆擦身而过,他感到陌生,自从他这两年修炼了道经心经太极心法,并将道经心经太极心法练至第六重,太多的情感早已淡薄,除了与姜伯和姜梅儿相处时,仍存在着感恩和爱慕的情感,对此他并不在意。
张折问了问客栈老板朱夏家的所在,便起身飞去。
朱家贵为小镇第一富人,府内亭台楼阁,假山喷泉,错落的小道,几棵枇杷树,嫩绿的草地,一派富贵景象,可是这朱家却惹了个瘟神,那人就是张折。
此刻什么都不知道的朱夏,依然在府中享乐,内堂之中,此刻朱夏大腿之上还抱着个穿着单薄但身材超然的美艳丫鬟,双手早已放进丫鬟肚兜内,不断搓揉着美艳丫鬟那膨大的**,此刻丫鬟脸面潮红,眼带几分娇媚的看着朱夏,朱夏此刻下半身起了反映,顶着丫鬟**,丫鬟一声“啊”一声清脆陶醉之声随之发出,朱夏**满眼,起身抱起这美艳丫鬟,向内屋走去,步履有些急促,些许是朱夏下半身催的吧,“嘭噔”一声门被朱夏肥硕的脚一脚踢了关起,里面慢慢有了些**“额啊”声传出,声音中男女之声皆有,都是痛苦声中伴着乘云飞升的快感,声音继续弥漫,一刻钟后,室内声音寂静了,没有了那媚人的**声,一会儿,朱夏抖动着他那肥硕的身形哼着小曲走出门外,眼中虽是有些疲惫,但是心情似乎很好,慢慢的一个人在楼阁间走动,望着朱家的现在,他眼中尽是得意,儿子拜入了华山派,日后……想到这他满脸的赘肉也不禁抖动了起来,继续散漫的四周走动着。
张折飞身入府,几步间,便到亭台顶上,不久便发现朱夏那肥硕的身影,又是几步而过,便飞到了朱夏的面前,张折两眼凌厉的看着朱夏,“姜梅儿呢,姜姑娘在哪?快说!”张折急促说道,说着手向朱夏抓去,一拧,朱夏不禁疼得怪叫,但仍叫道:“来人啊,抓……”
朱夏话还没说完,张折早已将朱夏定住,点穴对于现在的张折来说,实在是太简单,现在以他的武功来说,早已超过他师傅杜德落年轻时候了,现在张折差的仅仅只是实战经验而已。
张折恨声说道:“我再说一遍,你说还是不说,再不说,我血洗你朱府!”
张折心中急切想知道姜梅儿的下落,也顾不得什么了,他知道如果朱夏真的还不说,也许他真的……
朱夏听到张折的威胁,看着张折恐惧的点了点头。
看到朱夏点头,张折一指轻点,解开了朱夏的穴道,朱夏颤颤地说道:“姜姑娘被我的儿子和他的师兄带往华山献给他的大师兄独孤邱。”
看到似乎张折毫不在意他儿子时华山弟子,朱夏心中那是疑问千万,他以为抬出华山派,便可让张折知难而退,但他却错了,张折又问道:“何时回派的?”说着张折双目怒瞪看着朱夏,朱夏说道:“大前天。”说完向着张折望去。
张折想着:这里离华山不过十来里,看来应该已经到华山派了,不过他们做这事应该会遮遮掩掩的。应该暂时不会对梅儿不利,但此事不可久拖。
想完后张折又冷脸看了看朱夏,姜伯待他已如儿子,而却死于这贼人手中,一定要为姜伯报仇,朱夏看着张折淡白脸色时明时黯,看着自己又寒光乍隐乍现,不由向门外退去。
朱夏退了几步,看到张折又看着自己,不由停下身来。
朱夏斜眼看到奴仆在门外,不由做了几个眼色,奴仆知意,便退出内堂,向着门外轻声跑去。
不过片刻十来个壮汉和奴仆便赶到朱夏前面,朱夏看到自己的手下赶来,胆子便大了起来,便对着张折怒斥道:“大胆贼人,今日看你如何离去。”
朱夏说完向壮汉示意到,这些壮汉,身强力壮,不过凭着几分蛮力横行乡里。
看着这些壮汉,张折眼中多了些轻蔑,想着姜伯,姜梅儿,一时心中多了几分杀戮之念,剑并未拔出,但强烈的剑气早已让十来个壮汉和朱夏脸色苍白,汗滴一滴滴的滴落。
张折道:“为了那几十个淳朴的村民,为了姜伯,姜梅儿。朱家就此在世界上消失吧”想到姜伯和梅儿,张折运起武当流蕴剑法中的溅落谢世,武当流蕴剑法博大精深,世代以剑意传授,招式皆以自己所悟,现在张折所创的剑招仅有四招,但其招式的厉害,已然超出了传统武学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