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好了!宫里来人,这是要带走红衣公主和东帛的将军!”小清急匆匆地奔来,也无视了屋里发疯的将军,急忙向慈罪和尚并报。说完了,才看一眼那几乎在摇晃的房子。
“通知棣泷在高塔准备,你去看住屋里的将军。侄儿,随我来。”
...
转眼,小泷已经在高塔上整装待发,我们这边只有四个人,虽然慈罪和尚实力超群,但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对面也不乏甲鼠乙蛛之类的高手,今天,可千万别打起来。
“寺里的师兄弟们呢?”
“在一恶殿。”
“怎么不回来了?”
“解决了这事再说。”
“你的斧子呢?”
“也在一恶殿。”
“...”
我去,这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武器却在百里外!哦对了:“小清的武器,被宫里的人给收了。”
“我中云寺,几曾缺过兵刃?”
二人已到寺门前,果不其然,寺外人山人海,为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面具侍从尚将军。尚将军骑着纯白骏马,银色面具与阳光闪闪生辉,不见兵刃,身后军队也是严阵以待,我找不到其他引人注目的人,好在没有其他眼熟的人,但是面具侍从来要人,感觉总有周旋的余地,不至于交手,不过这仅仅是我以为而已。
“多谢宗主当夜助在下治住了东帛的敌将!只是在山中无论如何找寻也没有发现那将军尸首,倒是有人报来,说看见宗主扛着一个伤者回来中云寺中,不知宗主可否将那伤者移交与政家处置!”这话我听着十分生气,好你个姓尚的,什么叫宗主助你拿下东帛将军?
“一头死羊。”慈罪声音低沉淡然,却是十分有力,声音不随距离衰减,从嗓子里开始的震动一贯传出,看众人瞬时呆滞的样子,想必在场的都听到了。尚将军勒紧缰绳,那马还是连着三次抬起前蹄。几乎要掉头奔去。定住马,尚将军看着是在鼓气,用数倍于刚才的声音吼着:“那东帛的公主呢!?”
“她从来没来过这里。”慈罪这话一出,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看来他已经相信了姜栀的话。确实,东帛公主确实从来没来过这里,东帛的公主连十慈都没来,怎么会在中云寺?
“什么?!”尚将军又是几次勒马。也不等他定住,慈罪和尚又是发话:“二人皆不在中云寺,尚将军无事就请回吧。”说完扭头就要进入寺中。
“站住!”尚将军急了,口气里满是愤怒,这也喊住了半条腿已经迈进了寺中的慈罪和尚。
“这是你对宗主说话的口气是吗?”糟了,情况不对,慈罪和尚这口气,糟了!说时迟那时快,不待我反应,慈罪和尚已经没了踪影,再一定神,已经站在那尚将军马后,大手已经掐住了尚将军的面具,那种让人窒息的霸气喷薄而出。慈罪,你可千万不能冲动!
慈罪立在尚将军马后,马上的尚将军还没有慈罪高,身后的军队想动不敢动,不提慈罪稍稍用力,尚将军的脖子就得断,就是慈罪和尚手里没有人质这群兵也不是他的对手,人在这时候一定要有自知之明,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也不知慈罪和尚低声嘀咕着什么,不知此时他为何不用说那句一头死羊时的功力,我只能看着他嘴动,却听不见半点。
嗖!这声音好熟悉!注意力全在慈罪和尚和尚将军那里,以至于这箭矢从我身后飞来我却一点也不知。定神一看,眼前的地上已经有一支箭深深的插在石板路中,箭下是一只被射死的鸟,却不见那鸟的血迹。
嘶...不对!这不是鸟!是蝙蝠!
“叔父!”我还没喊出声,慈罪和尚已经撤回我面前。“丙蝠...”
“我知道。你别乱动。”我不担心丙蝠会伤到我,如果丙蝠是跟尚将军一伙的才是最可怕的事,如果尚将军所代表棠公子第三势力本不存在,那我们和慈舟昏的对弈就需要新的突破口。最糟糕的就是棠公子死了,那样我的输赢已经不重要,两者的结果都是我不想要的。所以我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尚将军身上,他只看着地上的死蝙蝠身上。我想摘了他的面具看看他的表情,些许语言也好啊。
“射箭的可是那夜的女子?!”谁知尚将军却崩出这么句话。
“是我徒弟。”慈罪和尚警觉着,能让他这样的绝对不好对付,这丙蝠究竟在哪里?
“好射术!只是这区区一只蝙蝠,要射不该射我的头颅吗?!哈哈!既然中云寺中没有那二人,宗主,我们就此告退了!”这人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叔父,你和他说了,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没什么。回去说。”
...
“棣泷,看到丙蝠了吗?”慈罪和尚带着我们朝着东帛将军的房中去,才从高塔上下来的小泷紧随在后,一边收起她的长弓一边回应道:“看到了,我见他撤走才下来,没见丙蝠和在寺前军队为首的人有什么互动,我推测这是两伙人。”
“他们确实不是一起来的。”慈罪和尚这话是给我下了一剂定心针。
“昨天的茶,怎么凉了就甜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是给你准备的凉甜茶。”慈罪真是把我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不喝热水,不喝苦茶。
“叔父,你刚才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一会路上说。”
“要去哪里?”
“一恶殿。”慈罪和尚说完,身边的小泷就去张罗行程,我和慈罪进来那东帛将军的房中,小清坐着和那将军对视,将军还是一脸的怨气,见我和慈罪进来,又是吹胡子瞪眼的。小清见他想要发难于我们,忙从椅子上跃起,那将军一见小清,眼里的怒火瞬间消了一半。也不知这妮子用了什么办法,把这糙汉大将治的服服帖帖的。这也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慈罪和尚也不客气,提起那将军身上的绳索就要带着走,我赶忙拦住:“叔父稍等,我有一件事要和他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