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贴着细嫩光滑的肌肤,钢铁冰冷的触感清晰的传开。
爱莲娜没有反抗,甚至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任由刀锋贴着要害,甚至调整自己的姿势,两人有着更大面积的身体接触。整个人一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合作的基础是两者有相应的诚意。”
这种威胁完全无效,牧师索性离这个女人远点。从背包里拿出那个呈放碎片的盒子。
“盒子打开的瞬间上面的禁制就立刻消失,现在我已经彻底的暴露在一群深渊杂碎的视野里。随时都有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肮脏生物袭击。对此,你不打算解释什么吗?”
“难道这么一点的困难就让你怕了?”
亨里克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对方,连辩解的心思都没有,最后无奈的叹气
真正是蠢得有够,她是白痴还是再把我当做白痴?
“没错你说的对。贪心没错,错的是贪的东西超出了自己的能力。我一个2介出头,3介不到的牧师用什么抗衡那些深渊炼狱的那些怪物?用圣光的教义感化他们吗?这枚碎片的确很强,但不是现在的我所能贪图的东西。”
“都说少年人的心胸势要比天高,难道你就不想扭转你那既定的命运,走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
“……女人,你要是在这种跟白痴说话的方式来应付我,我就马上将这块东西上交教会。我说了,合作的基础是两者有相应的诚意。”亨里克收起刀,背过身对着爱莲娜,悄悄的把教会内部特有的紧急联络用的讯息石握在手里。
“这个小子,我的魅惑对他竟然完全无效。而且这种心智,完全不像是他这年纪会有,”
“牧师,说说你的条件。”
“我有一个朋友,因为我的个人原因现在身中一种非常麻烦的诅咒,而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非常的难办。另外,我仍然要提醒一句,这件事情,主动权并不在你的手中。
“可以。等你回去的时候用这块通讯石联系我。”
说完,爱莲娜手指闪出一道绿光投射到牧师异种刀剑的剑身上。
无形的枷锁缠绕在刀锋。将封印漏缺的部分补全
“3个月的时间。我需要你将这块碎片随身携带3个月,到时候我自然会将其收回,到时候你若还活着,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再强调一下,我不需要你的允诺,我需要的是切实的能立即生效的交易。也就是能看得见的好处。”
爱莲娜从胸前的沟壑中掏出一张如同紫色水晶打磨而成的轻薄卡片。
“这张卡里有价值200W金币的资金,随便取用。”
“那就不送了。”
不在意牧师冷淡的态度,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房间。
她是谁,自那里来,有什么目的这些东西牧师没心思过问,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因为纠结这个女人的来历不过是浪费精力。
“需要我去跟踪她吗?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让我感到不快。”
“不用,暂时忍一下,大家彼此只是一场交易没必要到这个地步。”
“呵,那倒也是。毕竟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而且这样活的时间还长。不是吗?”
“……咱们还是想想怎么应付接下来的这三个月吧。”
“哈哈哈哈,不过是一群狗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别忘了你还有我这张鬼牌,有什么好怕的!”
牧师不再理会野兽的吠叫,站在床边眺望远处景象,欣赏着广袤的土地。
拿出一块质地看似几极为粗糙的水晶,巴掌大小,灌输魔力。
“探索记录059,死灵法师的第一次接触......”
利用法术将“留声术”固定在有导魔特性的载体。
世界的广袤超出人们的想象。亨里克眼中曾经的世界只有汉威克和教堂,直到遇到了伊莎,世界的广度开始变得宽阔,从劳伦斯的手札中看到了自己不曾了解的真实。
这个世界的各种职业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真的就只有这样浅薄?教会就真的是完全的光明?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未知而又有趣的事物。
将每一次的战斗或者说冒险记录下来,随身携带,就像劳伦斯曾经做的那样,毕生的经验与智慧整理成一本精炼的手札,拓宽后人视野,了解了那些有趣的风俗。
本人虽然被自身的问题所困扰,但是,生命,不仅仅是只有抗争这一种形态。
通过劳伦斯的手札中记载的很多经典战例让亨里克对这个世界上的职业者有了进一步的深入了解。
例如亡灵法师。劳伦斯早年也与亡灵法师交过手,但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这个亡灵法师都是在是“外行”
亨里克承认他在防御方面确实很有能力,要不是先前的防御手段几乎被破坏殆尽自己估计连门都找不到。他的“外行”并不是亡灵法术方面的欠缺,而是作为一个“亡灵法师”的自觉。
首先是战斗能力的方面。生疏,没错,是生疏。这可以说是一个极度高危的职业,明面上几乎所有秩序则势力态度都是打压和消灭,能在一个派系上有了明显成就的亡灵法师且不说自身存在几乎就是移动天灾,教会的动作必然最快,在亡灵法师真正造成大规模灾难之前立刻将其“净化”或是遏制。就是这样一群每天都必须面对残酷追杀的人,战斗素养会低到什么地步?战斗直觉会有多么的明锐?以至于愚蠢到最后竟然会使出与敌人正面对决,最简单粗暴比拼硬实力这种毫不保留的地步?当时情景时间完全站在他那一边,亨里克如果没有底牌,败亡只是早晚!
然后就是“死灵法师的自觉”。传统印象里死灵法师的形象是什么?黑袍蔽身,整天操弄尸体,折磨死者灵魂取乐,对敌战术也是脑残的只有骷髅海,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更强大力量,更长久的寿命。
然而劳伦斯在手札中的记载却完全不一样。
一群探究“生与死”奥秘的学者,死亡,对他们来说不过只是生命形态的一种转变和循环,由“生”转变成“死”的状态,是为了能了解死亡的奥秘。有着不同于常人的价值观和生死观,无法用人类正常的认知来判断的一群另类学者。其根本原因就是生命的“价值”在他们眼里已经是可以量化的物质,素材,而非人道意义上的那种珍贵和重视。一群冷静到冷血的学者。他们所使用的法术更像是他们在探索的过程中发掘出的“副产品”
当身体发生了转变,心里也同样会受到影响,例如残疾让人身体残缺的同时也让心灵出现了残缺。当生命的激情被理性的冰冷所彻底消灭的时候就不存在所谓“欲求”,推动他们继续前进的还有什么?好奇心?执着?抑或其他。
而那个死灵法师因所爱之人的离去而变得极端。要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仇恨,用瘟疫感染那个曾经失去挚爱的城市,把那里所有人变成食尸鬼,让他们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啃食自己的家人朋友,通过进食获得强力的生命力,受到任何伤害都能快速复原,进而激发更为强烈的食欲,哪怕是用烈火焚烧尸体也能散发出带走剧毒的气体。他本人生前是魔药学者兼职炼金术士,在彻底摒弃人类道德底线的学者并有着极强执行力的人,而且天赋异禀,仅仅只是搞出一个活死人之夜来,也是不幸中的万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