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乌拉山山谷里的气温越来越低,陈婉君为了找寻她失踪的父亲一直不肯下山,饮水尚可够用,可是食物和汽油确实所剩不多,这样冷的天气没有热食的摄取是无法想像的,我因为未曾有过野外生存的经验,其间发了次高烧。尔后又害起了低温症,意识迷迷糊糊。亮子也出现了轻微的雪盲。大白天里,看哪儿都是白的,完全辨不清方向了。
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久,不过时间一定很长,因为当我苏醒过来时,正是星沉月落,旭日东升。我上一次清醒的时候明明是清晨。亮子和陈婉君用担架把我抬着,担架上用帐篷帆布的一角搭了个简易的遮雪罩子,我感觉衣服里面湿黏黏的一片,我想我流汗了,这是好事,高烧流汗,这说明我暂时还死不了。
亮子和陈婉君就这样用担架把我抬着雪地行军,我问亮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亮子噗次噗次喘着粗气,每前行一步,脚都要陷进雪地里一老截,
“下......下山”
“陈伯跟孟和那怎么办?”
这时,陈婉君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不过仍咬牙道:“眼下,你的病重要,你安分休息着些,我们这就把你送到老刘头那儿去。”
山风扑朔,大雪无情,父亲就这样没了下落,搁在谁身上都受不了,我不知道怎样安慰这个女人,这次出来,陈伯的目的,他自始自终都瞒着我们,说实话,我对陈伯是很有意见的,可是这样一个活人就消失了,就连我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三个人都一时无言,唯有寒风凌冽。
老刘头儿的蒙古包里,又是热乎乎的羊肉汤,我躺在担架上,亮子与陈婉君静坐在火堆边,谁也高兴不起来,也没了跟老刘头儿重逢的喜悦。
“我要上山,去找我爹。”
老刘头儿用勺子拌了拌滚汤里的羊肉,抬头道:“娃儿唉,去不得哦,外面塄大的白毛风,六月天里都冻死人勒。”
亮子也道:“咱们的装备也大多落在了山上,现在这样大的雪,上山是不合时宜的。”
“我不管,他是我父亲,我是他女儿,我爹没了,我去找他,你们还要拦着,你们....。”
亮子立刻站起来打断,脸憋得通红“好,你要去,我陪你去,陈伯对我有知遇之恩,大不了我这条命赔给他。”
这场争闹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末了,陈婉君做出了让步:等这场雪之后,她就回西安,陈伯留下的这么大家业,总要有人打理,我和亮子自然陪着她回去。
陈伯这次并未给我们留下什么明确线索,唯一留给我们的,只是一尊女娲的法身,另外我们自己也发现了只水晶头骨,我凭着记忆,又将青铜棺中人骨上的图腾文字还原了一部分,大月氏古国并未找到,陈婉君并未放弃寻找父亲的想法,许言将来还会回内蒙古。
草原上一开春,老刘头儿亲自用马车把我们送到了二连浩特,他是个好人。
我回到西安,经陈婉君的委托,我又查了一部分中国三皇的资料,发现女娲曾一度并未列在三皇之中,三皇之中,伏羲地位最高,有说伏羲与女娲为夫妻的,也有说为兄妹的,不过神农氏是个例外,他是惟一一个在人类面前以真面目示人的神明,神农参于神农架亲尝百草,授人御兽之术,传说女娲教人音乐,神农则教人医术。关于乌拉山我却找到了个很有意思的资料,
乌拉山以北的山脉延续:二战中日本与苏联在诺门坎爆发了一场小规模战役,日本的第十一师团作为战役预备队却奇怪的没有有效支援战场,而是在乌拉山待了足足半个月,事后师团长以下至联队指挥官反而都受到了天皇嘉奖,这支部队在二战结束之后也被宣布解散,但是他们究竟在乌拉山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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