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诺拍拍她的手:“已经六点多了。该吃早饭了!有包了硬币的饺子。昨晚程浩特意包的。刚刚打电话过来让我带你回去。”
杨卿卿枕着布诺的腿,头象征性的点了点。
布诺估计她这会儿是宿醉以后头疼,手指点开短信,给程浩回了条短信。
“卿卿醉了,我一会儿带她回去。还有谢谢你把卿卿借给我过年。”
短信回的有些迟,只有三个字“不用谢。”
布诺几乎能想象程浩对着自己手机纠结的快要便秘憋出来的这三个字。他完全将理科男的不懂人情世故发挥到了极致。
布诺笑了下。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的梁飞好奇的问:“和谁聊天儿呢?这么开心。”
“哦,卿卿的老公催她回去吃饺子。”
梁飞话还没出口,周近远拎着梁飞起身,“走,和我去吃个饺子。”
秦谦谦大概是时差还没倒过来还在睡。秦塬只好在睡梦中把小公主带回了别墅。
季昶开车载着布诺和杨卿卿,杨卿卿喝了醒酒汤这会儿清醒了一些,她扒着布诺不放手。布诺也不想和季昶独处,就扶着杨卿卿上楼了。
季昶也是头疼,给张管家打电话派人来接他,自己先找了位置睡了。
往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今年这么多人连家人都没来得及惦记。布诺把杨卿卿交到程浩手里,自己一个人走了。
她好久没回过自己的家了,好想回去看看。大年初一车站都休息了。她站在前往C城的火车站眼巴巴的望了好久。去年她曾偷偷的回去看过,父亲老了。哥哥似乎是给自己找嫂子了。母亲大概是在忙。她没有看见。
她们大概早已忘了她的存在,这样也好。不见也好不相念。
布诺抹了把下巴的潮湿,告诉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周近远斜了眼副驾的梁飞。“你适可而止吧!”
梁飞舒了口气,“不是你想的那样。只要季昶一天不放手,我就不会对不起他。”
周近远将信将疑的哦了声。
梁飞和周近远吊在布诺身后。一直等她踩完了整条中央街晃晃悠悠的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才离开。
周近远懒洋洋的问了句:“去哪儿?”
梁飞的思绪早就飘到了十万里之外,周近远等了许久都没反应。也不等他回了,直接就朝着梁家住宅驶去,车子开到一半,梁飞突然就把车门打开要下车,周近远紧急刹车冲着梁飞咆哮:“你他妈有病啊!”说完探手关上车门絶尘而去。
梁飞好不容易拦了辆的士回了天府。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布诺曾喝过水的杯子,他记得他把那个杯子收到抽屉里了。
梁飞马不停蹄的去找了,那话唠的老医生。他的医术无人能及就是太刮噪。说起来他还得叫他一声,小舅舅呢。
梁飞踏进屋子屁股还没挨到沙发上呢,他那话唠的小舅舅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大倒人生的苦水。
梁飞没心情和他扯,直接不耐烦的打断他,“化验出来没有?治什么病的?”
“治疗脑萎缩,神经末梢坏死。但是不少脑癌患者也会服用。”
“什么意思?”
“吃药的人活不长了的意思。”
梁飞攥着手里的杯子,“我不信,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在化验一次。万一是你弄错了。还有你表现好我就在若姨面前帮你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