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近远站在医院的顶楼,半开玩笑的问:“你舍得吗?”
季昶问:“这是不舍得能解决的问题吗?与其花尽心思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周近远璀璨的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五颜十色的光。他抿抿唇,“昶,妍妍走了三年了。你有没有后悔过退伍?”
季昶突然转头,“那你后悔过,接手你爷爷的位子吗?”
周近远,懂了!他们都没办法后悔,也从未后悔。
姜维森那个变态,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布诺和季昶说想出去走走的时候,季昶竟然同意了。这让布诺很意外。那天的阳光格外温暖,即使是冬天依然不觉得冷。
布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姜维森站在布诺眼前,那天她心里很平静。大抵是经历过生死,连面对姜维森她都能心平气和了。姜维森如果没有那一身的戾气,应当是个不输于梁飞的帅哥。可是,他还是姜维森,不会变成其他人。
布诺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坐。”姜维森倒也爽快的坐在了旁边。
“听季昶说,你死了。我就顺便来看看。”
“我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姜维森眼睛眯成一条缝,“我从不想要你的命,只是想借你的手帮我的忙。”
布诺感慨,“在你眼里,从来就没有黑白对错!”
姜维森诡异的眨眨眼,“季妍,是我玩儿死的。我出事的那天,你该感谢警察而不是季昶,他为了给她妹妹报仇故意接近你,利用你给我下套。你知道的我对女人的要求,所以你都不奇怪一向对你没意思的我突然要和你上床,这中间有多少猫腻吗?他给你下药把你送到我的房里,可惜棋差一招,我的人报了警。我只被判了两年。这两年他对我照顾有加,我可是知恩图报的人。”
布诺扶着椅子的手,骨节都白了。
“季昶,利用我对你没有防备这点把你送到了我的床上。我这人就喜欢捆绑游戏,可是那天你却没有。他们就是算好了,让你把我灭了。可你没有,你说我是不是要谢谢你。他对你有几分真心?你因为他给你还钱感谢他。真是好笑,他只不过是花钱买心安。你要不是磕了药,你以为就你能伤的了我?你以为你死了恩怨就了了,我们中间隔着人命,你只是棋子。你说,你死了,游戏还怎么玩儿?”
布诺扭头,“谢谢你帮我解惑。”
姜维森阴郁的说:“你都不恨吗?”
布诺扯了扯嘴角,“恨就是块烂肉,闻着都臭更何况碰了。”
姜维森说:“瀚海天堂出现了。”
布诺唰的扭头,“谁?”
“你替他背了五十万的债,我们相当于是他介绍认识的。怎么忘了?”
布诺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半响才说:“和我有什么关系。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姜维森拍手叫好,“好肚量,好气魄!因为他你冬天穿着被我泼了三遍的湿衣服站在雪地里一个多小时,不记得了?我们的回忆还有很多,你想让我帮你重温?”
布诺脊背一阵阵犯凉。她搓了搓手臂,“你和季昶的事不要扯上我,你要报复我。我也没有意见。”姜维森森冷的笑笑。他把玩着手里的匕首,“送我出去。”
布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姜维森拎着布诺的后颈将她拖起来,推着往外走。边走边说:“季昶,你知道的。我有那个能力让她和我一起去死。所以,不要冲动。”
姜维森架着布诺出了医院。门口快速停了一辆越野车,姜维森拍拍布诺的脸,突兀的把布诺也拽到车上,扬长而去。
周近远望着远去的车子,拿着电话和季昶说:“他走了,前面一公里就是高架。”
季昶一身迷彩,有条不紊的指挥旁边的人,埋伏。他扣着电话听了听,问道:“他活动的据点都摸清了?”
“端了两个,其他的两个还在挖。”
“端了他其他的据点,你亲自去。”
周近远不同意,季昶冷静的说,“你知道的,他这个人狡兔三窟,他跑,你才有机会全歼他的党羽。不要浪费这难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