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坐在季昶对面看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终是一句话都没说。季昶喝的热了,解了两颗衬衣扣子。靠在椅背上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这么颓废的季昶,梁飞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让他很困惑,矛盾。他阅女无数,但是爱情从来没有让他受过伤,他的爱情都是很快乐的。
梁飞感觉到季昶强烈的视线,他抬头对上季昶的眼睛,季昶定定的看着他,梁飞以为季昶会说些什么,可是他就那么一直盯着他,眼神复杂。梁飞眼睛都瞪得累了,也没等到季昶的一句话,他无奈的叹息,正准备起身把他扶回去。季昶却先他一步站起来,指着梁飞大声说:“你为什么不爱我?”
嘈杂的大厅,因为季昶的一句话,顿时安静了许多。来这里的非富即贵。而且大都认识,季昶本就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他这么一喊,旁边的议论声蜂拥而来。梁飞头疼。
他驾着还在乱嚷嚷的季昶,在众人批判的,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疾步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季昶和梁飞的绯闻像是鄂尔多斯风暴一般,迅速席卷了整个上流圈子。
季昶第二天是在梁飞的别墅醒的。他揉着自己疼痛的脑袋,出了卧室。彼时梁飞对着电话疯狂的咆哮,“你才是同性恋,你们全家都是同性恋。”
梁飞私生活糜烂,因为常带女人回来,到处都是女性用品。季昶踢开一个女士化妆包,坐在沙发上。梁飞循声望去,看见季昶的瞬间,觉得世界都不美好了。
季昶以为梁飞又为哪个红颜知己不开心了,并不在意。梁飞本就话多。看见季昶更是想大道苦水。他一屁股坐在季昶边上,说:“昶,你知道你昨天发酒疯,都说什么了吗?”
季昶捻着眉心说:“怎么了?”
梁飞瞬间炸毛,“还怎么了?你知不道因为你,我成了双性恋。”
季昶闻言捻眉的手顿了顿。梁飞等了许久,季昶才悠悠的说;“传闻而已,又不是真的,急什么。”
季昶的话让梁飞纠结痛苦的心,落回了肚子里。但是让人非议的感觉,不太美妙。
张子桥载着季昶回公司的路上,递了一份报纸过去。季昶不习惯张子桥的这种欲言又止。只能顺手接过报纸。报纸上的内容写的深情并茂,取词更是大胆露骨。季昶看完扔到张子桥后脑勺上,“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下个月的工资也不用要了。”
张子桥在前面猛翻白眼。心里更是想;黄世仁啊黄世仁。
季昶从后视镜里瞟了张子桥一眼,又说:“乘着这则消息,把我要并购MA的消息散步出去。”张子桥把季昶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只想说两个字“奸商”。
季昶处理了一些公事,下班后驱车去了一趟布诺的公寓。季昶隔着车窗望着布诺的窗户,呆了不过一刻钟就走了。
张子桥目送季昶上了飞机,才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