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飞推门进来,布诺还在梦境中苦苦挣扎,他看了眼被屏蔽掉了的监控。直接伸手把布诺抱了起来。布诺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
“别动,我送你离开这里。那边有最好的医生,我会让小舅舅跟着你。过些日子我再去看你。”
布诺盯着梁飞冒出胡渣的下巴,“这件事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除了我,谁都别想从季昶手里把你送出A市。”
季昶约见秦塬还是以前的那间咖啡店,秦塬来时季昶已经喝光了两杯咖啡。
秦塬一身的酒气,兄的季昶直皱眉,“你找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把那盘录像带作为证据?”
秦塬神经病似的笑了,“我怎么想那是我的事。”
“你最后还是准备牺牲她,一如三年前为了你现在的锦衣玉食。”
“你他妈别和我提三年前,你知道我被人处处刁难,奚落的滋味吗?你以为我好过吗?”
“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会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你负了布诺。怎么现在良心受到谴责觉得不能解脱了?”
“你季昶又有多高尚,你还不是……”
“我从不后悔,即便是再选一次,我仍然会那么做。”
“所以,你其实和我一样。”
“别说我和你一样,从始至终你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
“秦塬,你知道你最可怜的地方是什么吗?”
“是从不相信爱。”
“你习惯别人讨好你,奉承你,巴结你,爱情也一样。当年若不是布诺主动追求,你也配拥有爱情。你把她的爱当成了理所当然,她为你牺牲的一切你也觉得顺理成章。甚至事情过去三年你依然站在受害者的立场理直气壮的对着她扇耳光。”
“你他妈给我住嘴。”秦塬激动的扫掉了眼前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季昶丝毫惊讶都没有,“看吧,秦塬这就是你!”
“你……”
“布诺放弃了秦谦谦的扶养权换句话说她不要你了。”
“不是想要女儿吗?守着她孤独终老吧。”
季昶承认,他不服气。官司还没打就要撤诉,他不好过也不能让秦塬心安理得。
秦塬无力的倒在椅子上,“为什么?不是看女儿看的比命还重要吗?怎么可以。”
季昶出来就去了周近远那里,宁涛正好也在。周近远疑惑,“怎么这个时候来?怪怪的!”
季昶心情一团糟,他想不通母亲是以什么样的理由让布诺放弃了争夺抚养权,“宁涛,布诺那里今天谁在?”
“是小九。”
季昶点了下头,“周近远我们一起喝一杯,宁涛你也来。”
布诺登机前看了眼,“终于要走了。”
隔天醒来的季昶,终于在沙发缝隙里找到了一直叫唤的手机。
“怎么?”
“昶哥,对不起!我昨天被人弄晕了。夫人不见了。”
季昶本来懵懂的脑袋也完全清醒了。
“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下午大概一点钟。昶哥,对不起。我被绑着人送到郊外了。真的对不起。”
季昶砰的砸开眼前的门,提着周近远的领子把他拉起来,“周近远,立马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