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一个蹲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梁飞一路从C城跟着布诺回了A市。一早杨卿卿就嘱咐他一定要跟着布诺,不能让她一个人出去。所以,他特意租了车早早等在了C城的高架处,季昶的座驾太扎眼,他一下就找到了。之后没多久他就看见了落单的布诺。她一个人去了好多地方,她的留恋,她的不舍。他通通都了解。她的伤心他也感同身受。
梁飞拉着布诺站起来,布诺哭的满脸泪水,他还没见这种哭相的女人,当真是丑死了。
梁飞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布诺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只是声音小了很多。旁边零星的路人见状以为只是男女吵架,看了会儿也都散了。
布栋对着电话叹气。
“挂了?”季昶问。
布栋郁郁的嗯了声。
季昶并没有告诉布栋,他其实一早就能够通过定位器找到布诺。他不想让布诺有丝毫的勉强。
季昶回了A市,先去了公司。张子桥见季昶回来赶紧把要紧的资料都送过去,生怕季昶下一秒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季昶处理了公事,按了内线叫张子桥进来。
“事情查的怎么样?”
张子桥忐忑的说:“已经有些眉目了。”
“那就是还没查到?”
张子桥僵硬的动了动脑袋。
季昶斜眼瞅着张子桥,“三天,最多三天!”
张子桥感激涕零的退了出去。
宁涛来时,季昶正在冲咖啡。
季昶点了点沙发示意宁涛,“坐!”
宁涛抽出一叠相片给了季昶。季昶看了看问:“知道这个男人的底细吗?”
“查到最近他账户多出了50万,转款路径复杂。被人处理过,需要一些时间仔细盘查。”
“好,盯紧了”
秦母扔了手中的资料,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管家吓得紧身噤声,秦母这些年在商场摸爬滚打身上总有种让人畏惧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在秦母生气的时候更是明显。
“定机票,我要回国。”
管家马上应到,“已经帮您订好了。在这里。”
秦母拿了机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摔门而去。
布诺对站在门外的秦塬侧了下身,秦塬进来先是环视了一圈布诺的房间。布诺的房子太小他有点儿不太适应。
坐下时,布诺蹲在茶几旁伸手去够下面的杯子,本来拿的好好的杯子,布诺突然就感觉手麻。杯子掉在地上,但还好没有摔碎。
她又重新捡起来,“你先坐。”
秦塬盯着布诺进了厨房的身影发呆,布诺回来后手上是热好的可乐。布诺的这个举动让秦塬心隐隐作痛。原来她还记得他喝可乐的习惯。他以为她都忘了!
秦塬拿好杯子,踌躇的问:“诺诺,可不可以和季昶离婚?”
布诺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不言不语。秦塬知道现在最没资格和她说这话的人,其实就是他。但律师涵到期了,他必须应诉。女儿是她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他不能失去。
布诺想了很久问:“离婚以后呢?”
秦塬多想说他可以娶她。可现在只会让她误会成是他的自私。
秦塬小心地征求布诺的意见,“季昶的律师涵寄过来很久了。而且他已经起诉了,我必须有所准备。你和他离婚对你只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