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钱多多和胖子两人来到了青阳县城,看着这依旧川流不息的人流,两人又想起当初四人初来县城时候的情景,不禁有些怀念起来。三年时间已经过去,现在的钱多多已经和三年前长的可谓是变若两人了,十二岁的他已经脱去了幼稚的模样,现在可以算是风流倜傥也不为过。
当初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也没有人在城门处盘查什么了,两人顺利地进了城。进城没多久就听到前面一阵嘈杂吵闹之声,两人好奇也是赶过去看个究竟。这是一座建筑门口,两帮人在门口处互相谩骂对方,虽然还只是争吵,可都貌似要准备动手一般。周围围观的人不少,却是都乐的看个热闹。
钱多多挤进围观人群,找个中年男子打听道:“大叔,麻烦问一下这前面这么热闹是怎么回事啊,我们刚进城,你能告知一二吗?”那中年汉子笑道:“你们是外来人自是不知道的,这可是我们城大家最近最爱看的热闹了。你看啊,左边那群穿着青灰色衣服的人是熊天宝的人,熊天宝是我们县城天宝商号的掌柜的,右边的那群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是熊天寿的人,熊天寿是我们县城福寿赌坊的掌柜的。两人其实是堂兄弟关系,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都是开药店的,我们这里都叫他们剥皮双熊,他们的妹妹就是这青阳县县丞老爷的二夫人。仗着这层关系,这二人的爹心黑手黑,横行县城,不少人都吃过他们的亏,这两个小子比他们的老子更是混蛋,害的不少人家都是家破人亡。你们是外地来的可千万别惹到他们,不然你们可会倒霉的。”
钱多多纳闷道:“多谢大叔提醒,我们只是普通买卖人路过此地而已,少时就要离开更不会招惹他们。只是小子有一事不明,这二人本是兄弟,又为何让手下人这样吵闹,眼看就要打起来的模样。”“中年人道:“其实这事很简单,看到那楼了吗,这是最近才开张的一家妓院名**风楼,这妓院里面有一个有名的花魁叫牡丹,据说貌若天仙,一来这里就被这两个人看上了,可这人只有一个,两个人都想着夺下这花魁,所以就互不相让。这春风楼的老板厉害啊,这两位财神爷她哪里会得罪其中任何一个,所以她说谁出的钱多这花魁就归谁所有。开始的时候两个人就使劲的往里砸钱啊,可两个人家事偏偏又相差无几,所以一边提价另一边也就跟着提价,到现在谁也没能压谁一头。他们是天天往这楼里跑,吃喝玩乐少不了花银子,可就是这花魁,两个人谁都没能得到,而且谁也不想放弃。这钱是越花越多,这春风楼也是大赚特赚,可这两个人至今没有得偿所愿。开始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的竞争,可到了现在已经开始动起手了。这从文斗变成了武斗,那叫一个热闹啊,开始的时候只在春风楼斗,可后来两边就来了火气,在别的地方只要见面那就吵,实在不爽就打起来了。这两家的老头子原来也想压着点,可后来都看到自己孩子被对方打了,也不乐意了,这一来二去,这两家算是彻底成了对头。按理说孩子的事老子应该压下的,只是听说其实那两个老东西也看上了这花魁,所以放任孩子去争,争到了还能跑的了吗。这两家都没个好东西,所以一见他们两家掐起来,总是有这么多来看热闹的,解气啊。”
钱多多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他们两家强买强卖,欺男霸女的事也没少做,就没想过抢回家去吗,想到这也就问了出来,中年男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春风楼的来头可是不小。听说县承老爷就怕两家不安分,专门发话警告过两家,所以这两家也从没敢乱来。”钱多多听到这里心里一乐,正愁不知道怎么整治整治他们两家呢,既然你们窝里斗,那就等着爷玩出大的吧。
钱多多拉着看热闹的胖子出来说到如此这般,胖子听了后心里那叫一个乐啊“老大你也太损了吧,你这样玩,他们两家要是知道了非活剥了你不可。”“屁话,你小子又欠打了是吧,让你去办你照做就是了,你老大我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这次怎么也要连本带利收回来。”“好嘞,你就瞧好吧,别的我不敢保证,惹事挨揍是咱的专长。”“话虽如此,你也要小心点,你虽然武者二层了,但这县城保不齐就有些隐士高手,万事小心。”“知道了老大,老头子不都说了吗,我这命硬着呢,你担心啥,我去了啊。”
胖子去做事了,钱多多便向着福寿赌坊而去。钱多多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福寿赌坊,进了赌坊换了些筹码就在赌场里闲逛了起来,四周看着。溜达了大半个赌场后钱多多看到了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正在唉声叹气的中年男子,过去搭话道:“怎么了这位大哥,看来手气不好吗,输了多少啊。”
那中年男子摇了摇头,颇为无奈的道:“整整十个金币啊,只怪我耳根子软听这赌坊人怂恿,千不该万不该沾着东西啊。现在倒好,钱没了,我那卧病在床的老母还等着钱救命呢,我现在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她,我不孝啊。”钱多多听到这愤愤地道:“既然家中有那老母卧病在床就更不该来这里赌钱,你为何不去拿钱抓药,倒在这里听人怂恿赌博起来?”
中年男子解释道:“本来这些钱我是要拿去为我母亲抓药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母亲的病重要。可是钱不够啊,这十金已是我能凑来的所有家当了,这药只有那那剥皮瘦熊家药店福寿堂才有,他竟然开口就要我二十个金币,我如何拿的出来,对他们百般恳求,可他们死活不肯答应,说让我想办法凑钱去,可我家里已经把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只有这些了,这个节骨眼上让我去哪里凑着钱去。福寿堂的一个伙计说让我来这里试试运气,我想赌一把也许我母亲这药钱也就有着着落了,也就来了。开始的时候我确是赢了不少,也够了母亲买药的钱,可我没能守住啊,我贪心了,结果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悔不当初啊。”说到这里中年男子拿起手来对自己就是狠狠地几个耳光,一脸愧疚之色。
钱多多并未阻止他,因为钱多多觉得他不值得同情,但钱多多也没打算放任不管,等那男子平静下来道:“后悔完了吗?可惜后悔解决不了问题的。你想解决问题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怎么帮我?”中年男子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问道。“给你两个选择,一、做我仆役十年,我帮你救你母亲;二、我借你十金去赌,赌输了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我也不会帮你去救你母亲,当然赌赢了你也许就有钱救你母亲了,这两个选择你自己选吧。”那中年男子此时却未有丝毫犹豫就给钱多多行了主仆之礼,说道:“老奴赵海见过少爷,还请少爷马上救我母亲性命,老奴愿跟随少爷左右做牛做马已报少爷救命之恩。”
钱多多满意的笑了笑道:“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如果你选择要金币我也会给你,但你注定会失去一切,因为贪婪会使人迷失本心,你只会越陷越深。好了,这里是五十金币,你赶快去抓药医治你的母亲吧。”赵海接过钱多多递过来的钱袋子,不敢置信这些都是真的。赵海马上回到:“是少爷,您在这里稍等片刻,我买完药安排好了母亲马上过来跟你走。”钱多多笑了笑道:“去吧,不过不用你跟着我走,只要你帮我办一件事就行,你母亲还需要你照顾,我可不想枉做小人。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这里找我吧。”赵海恭敬应是,也没问做什么,其实做什么也已经不再重要,便急忙转身离去。钱多多看着赵海离去,心里想道:“万事具备,明天就等好戏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