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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难道我是猪脚?

“快走快走,别真等凶兽来了。”有人从地上跳起来。众人纷纷起身,灰衣青年见此依旧微笑,什么也没再讲。张雷暗忖: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他或许有什么方法可以察觉远处的情况,照这么说他应该是武者。

和许多小说一样,这个世界上也有武者,他们不仅能打能跑,还能飞,关于这一点张雷不完全相信,虽然不是地球,但宇宙中的客观规律应该还存在吧。能飞?别逗了,最多是跳的高些、远些,想飞?没有动力怎么做到?至少也要有滑翔翼吧。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声兽吼,众人如同打了鸡血,一时再没人喊累,纷纷加快速度前进。随着时间推移,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到山顶,站在山崖上举目眺望,下方山谷中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

临风而立,张雷心中总算微微舒畅,无论怎样他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如今他已经真真切切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此前怎样,人总要活下去。啊!一只手和半条胳膊在胸前开合,舒展一下身体,从现在起,重新规划,第一个目标,自由!方法:未知。

嗷!……忽然一声巨大的兽吼传来,相比之前这次的声音很近,众人立刻慌乱起来。嗖!一道暗影不知从何处窜出,嗷!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啊!是蜱熊,蜱熊来了。”有人大惊呼喝。

“不要慌,不要乱!”灰衣青年大声喊道。然而这并没有什么作用,当小乞丐们看到一只高达三四米的巨大棕熊时,无不吓得魂飞魄散,不自主的四散而逃。张雷心中同样害怕,好家伙!这么大一头熊大,熊二呢?会不会也在附近?强哥,快来啊!小熊熊又来捣乱啦。

人群纷乱,蛤蟆和老鸡站在不远处,慌乱中被人群一冲蛤蟆站立不稳,险些跌下山崖,张雷一把拉住他,这才化险为夷,两人同时一惊。然而还未等他们稳定下来,更多慌不择路的人们冲将过来。啊!张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便被后来的人们冲下山崖,山崖并不很高,大概七八米的样子,但下面怪石横生尖如刀削斧凿。心中大叫一声不好,这么跌下去不死也得重伤,靠!不是吧,这就完了?

一声叹息传来,同时一道黄光从天而降,嗖的一卷将张雷裹挟其中,再用力一拉他的身体腾空而起。

啊!这是什么?未等张雷缓过神来已然飘回山顶,稳稳地落在大石上,黄光向回一拉,所有人同时后退。对面灰衣青年手持一柄闪着森然寒光的宝剑正与巨大棕熊斗在一起,人们也因此不再那般慌乱,纷纷注视着战斗。

棕熊力大无比,每次拍出巨爪周围的岩石都会轰然崩碎,一块块石头犹如漫天开花的炮弹四散飞溅,灰衣青年全然不惧,凭借灵活的身体闪转腾挪,不但完全避开棕熊的攻击,手中宝剑更是找准机会一次次落在它的身上,也不知那宝剑是何种金属所铸,当真锋利异常,每一剑落在棕熊身上总能撕开一道口子,鲜血飞溅洒出漫天血花。

小乞丐们一个个睁大眼睛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一人一熊体型相差如此大,怎么看也是棕熊占优,不料灰衣青年如此勇猛,仅凭一己之力便打得这家伙鲜血横飞嗷嗷乱叫。场中乱石横飞血光漫天,饶是棕熊力气再大,终也敌不过灰衣青年的剑剑斩杀,渐渐生出颓势。

嗷!此兽发出一声震天长啸,两只前爪狠狠向前狂扑,大块岩石瞬间粉碎化为漫天石雨飞射出来,这厮也是聪明,这一轮攻击分明不是冲着灰衣青年,而是向着稍远处的小乞丐,众人见无数石块激射而来纷纷在呼喊中退避,但棕熊此番攻势十分迅猛且早有预谋,灰衣青年一时也没有什么应对之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石块如雨就要砸在众人身上,这时,只听一声低沉而苍老的呼喝,“孽畜,休得猖狂。”一片黄光不知从何处发出,挡在众人身前,无数石块乒乒乓乓砸在上面如鞭炮齐鸣。

棕熊见突袭不成转身就逃,灰衣青年似早有预料,先一步擎着宝剑冲天而起,就在棕熊完全转身的瞬间,他双手倒握着宝剑狠狠冲下,卟哧一声长剑刺入棕熊的脖颈,大片鲜血从棕熊颚下飞出,端是那青年以长剑贯穿其颈部。棕熊呜呜直叫再也发不出嘶吼,巨大身躯在地上不停翻滚,灰衣青年早已顺势跃到一旁,一身灰袍已被鲜血尽染,脸上同样血迹斑斑,看上去煞气逼人。

众人早已看傻,甚至忘却刚刚才发生的危险,灰衣青年斩杀棕熊的一幕太过震撼,远超出这些小乞丐的认知。太强了,仅一人一剑便能杀死一只蜱熊,这,就是武者吗?张雷同样感到震撼,但有件事令他更加惊讶……

转头看一眼蛤蟆,这家伙早已呆了,张雷快步走到不远处鹰眼老者身边,左手按在胸前,深施一礼,“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打量他一眼,开口道,“要看热闹,下次站远点。”

听到老者刚才在战斗中的呼喝,又看到那片黄光,张雷已有七八分确定一开始救他的黄光正是此人,如今再无丝毫怀疑,相比于灰衣青年,这位老者才是真正的高手,从始至终他都没能看明白对方是如何出手的,而那黄光玄之又玄,正像小说中所描写的法术一般。

此时张雷心中掀起惊涛骇浪,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穿越了,来到一个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这里的人会法术。天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猪脚吗?按照惯例自己以后会获得某样逆天的宝物,从此一路风生水起,实力、金钱、地位、美女统统都是我的,哈哈哈哈……

看着他有些愣神,老者没再理他,而是走向灰衣青年。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多谢两位大人救命之恩。”然后众人跟着齐呼。

在青年的安排下,有人找来树枝藤蔓,将熊肉分割成一块块的抬下山。

一路上蛤蟆和叫驴不断讨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张雷却一言不发,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如果真的如他所料,学会法术就能获得自由!这不正是他要找的方法吗?只是……如何才能实现呢?他可不相信,自己真的会像小说中的主人公那样奇遇连连,就在刚才还差丢掉小命儿。看别人的故事是一回事,自己的人生又是另一回事,如果连这个都搞不清楚,那离死也就不远了。

——

夜色初临,一队人终于走下山,所谓望山跑死马,由山上下来也是同样的道理。眼看着城池就在山下,可当真到了山下城池却不见了。灰衣青年命人生起火,分出一部分熊肉让大家烤着吃,这可是真正的凶兽肉,味道好极了。

张雷和蛤蟆几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喝着清冽的山泉,唉!人呐,所求不要太多,能吃饱就算不错了,更何况还是吃烤肉。

吃饱喝足众人再次上路,这一走又是两个时辰,在漆黑的夜色下,他们终于到达城池之外。此时城门紧闭,吊桥高高耸立,城楼上隐隐泛出点点火光,像是有人。此地的城墙与桎虞的形式差不多,同样高达数十米,只是护城河没有那么宽,大概百米开外的样子。

灰衣青年告诉大家,只有等天亮才能进城,这里还算安全,只要有人值夜大部分人可以安心睡觉。于是四人一组,三组人分列除了护城河所在的三个方向,每组两刻大家轮流守夜,张雷自然和蛤蟆、老鸡,叫驴成为一组。

赶了两天的路大家都很累,谁也不愿意排在第一组,老鸡与三人商量觉得先值也有好处,至少之后可以踏踏实实的睡觉。于是四个成为第一梯队,负责左翼的安全。

时值冬季,夜晚还是很冷的,大家纷纷打开行李用被子裹在身上取暖。值夜不可以生火,这是灰衣青年的要求,他没有给出任何解释,但想想也就明白了,应该是怕影响视线吧,漆黑一片的夜色中,如果一直看着火堆,再看远处就会受到影响。四个人裹着棉被背靠着背的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蛤蟆,你说咱们啥时候能学武呢?你看许大哥,多厉害啊,一个人就能杀死蜱熊,我要是有那么厉害就好了。”叫驴充满羡慕的说。

“得了吧,你看看我这腿脚,还学武呢。今儿白天就差点没摔死。”蛤蟆颇为失落,转而又道:“萝卜,白天谢谢你啊。”

过了好一会,张雷也没反应。

“萝卜?你睡着了吗?”

“没有。”

“那你在琢么啥呢?”

“我在看护城河,你们说,这大冬天的怎么不结冰呢?”看着静静的河水,张雷似乎随意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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