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急忙摆手,“不需要不需要,姑娘请回吧。”
“哦,既然如此,那就恕奴家打扰了。”女子显得十分失望,低下头再次一个万福,她的动作很慢,一副不想走的样子。
噫~~,受不鸟,受不鸟,张雷赶快将门关上,不去理会,同时用手抚摸着自己弱小的心脏。要说他心如止水那不可能,毕竟……啊,是吧,他也是个男人,而是是个血气方刚不大不小的男人,那真可以说是三十岁的思想,十八九岁的身体,这种绝妙的组合加在一起,啊,哈,你懂得……
哎呀!张雷仰起头,伸个懒腰,下意识的一闭眼睛,当他低下头睁开眼睛时,当时就愣了。
只见一名身穿艳粉色衣裙,云鬓高挽,上面插着金步摇,柳眉纤细,双目朦胧,鼻梁高悬,小口若樱,朱嘴艳丽,面色白皙,双腮泛红的女子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同时此女衣着大胆、双峰耸立,臂白如玉,纤腰若蜂,****丰润,双腿修长,裙将过膝,赤脚穿着一双黑色锦缎面绣花鞋,上面绣着艳粉色桃花图案。从外表看大概二十多岁,一副初为人妇,似懂非懂,半熟不熟的状态。
嘶……张雷不由咽了一口唾沫,好一个小少妇,轻熟女,他对这种实在没什么抵抗力。嗯?不对啊,她怎么进来了?不是关门了吗?张雷转头看一眼房门,严丝合缝,不由一惊,她是怎么进来的,自己竟全然不知。
这时就见对面的女子微微一个万福,“让奴家伺候公子吧。”
我呸!这一说话才露了馅儿,这哪儿是刚刚外面的那名女子,分明是青月幻化而成,她的声音还是原来的样子。张雷又咽了一口唾沫,咬着牙伸长了脖子,狠狠地道:“你没完了是吧?”说完上楼去了。
青月所化的艳丽女子急忙追上去,“主人主人,青月错了,青月是看主人喜欢刚才的女子,所以才变成她的样子,想要哄主人开心的,主人既然不喜欢,青月变回去就是。”
张雷头也不回,大步走上楼梯,一字一句的大声喊道:“我、要、睡、觉!”
哦!青月这才停下脚步,悻悻的答道。
张雷独自回到卧室,将房门用力一关,砰!
舒服的大床上,张雷仰面朝天,把自己摆成个“大”字,看着天花板他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猥琐,“小丫头倒是有点儿意思,哈哈,呵呵,哈哈哈。”他嘟嘟囔囔,傻笑不已。
……
张雷这一睡就是几天几夜,恨不能把所有的亏空都补回来。金家商船果然不是盖的,不但速度很快,而且十分平稳,基本上感觉不到它在移动。
渐渐的张雷觉得,五十万也不是白花的,设施齐全,环境舒适,饮食供应同样非常的棒,船上的厨子绝对是高手,只论烧菜的水平自己拍马不及。
吃得好,喝得好,睡得好,张雷感觉这些天自己都胖了。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来月,这天,外面忽然热闹起来,乱哄哄的样子。张雷不知发生了何事,迈步走到二楼的露台上,只见下面有很多人聚集,一名白袍青年就站在自家的院子前。
张雷朗声道:“敢问这位兄台,外面出了何事?”
青年转头看向张雷,“马上到斩神崖了,船要在这里休整三天。怎么?兄弟也是一个人?”
“哦?斩神崖,这么说已经出了元荒深处吗?”
“是的,听说斩神崖是元荒深处的入口,所以颇为热闹,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去转转?一直呆在船上实在闷得慌。在下孔德礼,敢问兄弟名讳?”
张雷目光一动,此人二十出头,四脉修为,看上去温文尔雅,好像也是一个人,这样的话……
“好啊,在下张雷,那就随孔兄一起去瞧瞧吧,请孔兄稍候。”说着,张雷返回屋中,匆匆下楼,孔德礼正笑呵呵的在门外等着他。
“不知张兄弟是哪里人士?”
二人边走边聊。
“丘国。”
“啊?这么巧,在下也是丘国人,祖居桎虞。”
张雷目光微动,桎虞,姓孔……说起孔家那可是桎虞,乃至丘国的大族,准确的说是三大皇族之一,而且排在第二位,在丘国除了乌氏一族,就数孔家和廉家最为强盛,号称三大皇族。
想到这他随口道:“莫非是三大皇族之一的孔家?”
孔德礼腼腆的一笑,算是默认了。
“失敬失敬。”张雷急忙单手见礼,孔德礼这才发现,他只有一只手,不免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正常。
“哪里哪里,全托祖上的福祉罢了。”
张雷缓缓摇头,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一位丘国的皇族,而且是一个人,这倒有些意思,按理说身为皇族,即便是旁系,一个年轻人出来也该有人在身边照应才是。
孔德礼似乎看出张雷的好奇,主动解释道,“张兄弟是觉得奇怪吧,为什么我只有一个人?我是出来历练的,其实皇族也不像外面说的那么神秘,再者说丘国的皇族,呵呵,不过是稍微大一点点的家族而已,例如这商船的主人,与之相比,孔家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张雷微微点头,的确,对于孔家的印象,还是他早在桎虞时的记忆,如今看来真的算不上什么,与那些大族相比,别说是孔家,就算是整个丘国也是弹丸之地。心里这么想,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哪里哪里,孔兄过谦了,皇族就是皇族,再怎么也是普通家族比不了的,难望其项背啊。”
孔德礼只是笑着,似乎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不知张兄弟此番元荒之行历时多久啊?”
“两年了吧,呵呵,不怕孔兄笑话,其实我都不记得现在是几月。”
孔德礼莞尔,“现在是十月啊,想必家乡已经开始下雪了。”
“哦,十月啊,真的很怀念桎虞下雪的样子,想必颍河上的集市已经开了。”
“哈哈,张兄弟竟然知道颍河集市,莫非也是桎虞人?”
“算是半个吧,之前在桎虞住过几年。”张雷不由想起和蛤蟆在一起那些事。
“原来如此啊,这么说我们还真是有缘,竟然能在千万里外相遇。走,我请兄弟喝酒去。”
“哈哈,好啊!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相谈甚欢,不久商船落地,两人联袂走下舷梯,看来孔德礼也是第一次到斩神崖,因为二人均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震惊之色,刚一出来他们便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座规模不小的城市里。
商船降落的地点是一处山坡,下方就是城市,各种高大的建筑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这是元荒吗?不是废土哪个国家的城市?
已经两年没有见过这种景象,张雷不免有些恍惚,他甚至有种回到当初的感觉,是不是只要走过去乘上地铁,很快就能到单位了?
只可惜现实就是现实,孔德礼的一句话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张兄弟觉得,这里比桎虞如何?”
张雷一笑,“看上去比桎虞要大,但却没有桎虞热闹。”
“哈哈,英雄所见略同,毕竟能来这里的多半是武者,平常人少得多,所有一定比不上桎虞那般热闹。”
“嗯,具体如何要看了才知道,下次再来也不知是多久,必须去逛逛才行!”
“嗯嗯,张兄弟言之有理,我们走。”
两人都是武者,疾步如飞,说话间已经沿着山坡上的台阶飞奔出很远,转眼间化为两个黑点,消失在台阶尽头。
“斩神崖,之所以如此称谓,传说中有人在此斩杀过一位正神,如今那山崖上还有剑痕留下。凡到此的武者必会去瞻仰一番,常听闻有人因此而突破,播下脉种。张兄弟,我们也过去看看吧。”路上,孔德礼主动为张雷介绍起来,显然在来此之前他是做过功课的。
“哦?斩杀正神?”张雷颇为惊讶,虽是传说,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是啊,在下以为,虽是传说,但多半是哪位大能曾在此地斩杀过极厉害的元兽,故而留下剑痕,张兄弟觉得呢?”
嗯嗯,张雷不住点头,“此种说法倒十分妥帖,也更加符合事实。参悟先贤遗留下的剑痕,推演其当年的剑势,的确可以令人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孔兄高见。”
嘿嘿,孔德礼腼腆一笑,“张兄弟过誉了,这种说法也是在下根据前人的描述胡乱推测的,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张雷始终保持微笑,暗忖道:虽然这孔德礼有点酸,但十分聪颖,看上去人也不错,不知是否可以与之同行,共同返回桎虞,一路上也算有个伴。
此刻街道两边商铺林立,各家各户均有客商出入,一派繁荣景象。龙丹堂……仙草记……圣火阁……,看着一家家店铺的各色招牌,张雷暗自推测着他们的主营业务,看来这里很繁荣啊,真是应有尽有。
“斩神崖,位于这座城市的正北方,此城三面修建有城墙用于阻挡野兽,而北方是依山而建,这斩神崖就是天然的屏障。”随着孔德礼抬手一指,张雷看到前方出现一处几乎竖直的峭壁,高处顶端书写着一个血红大字,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