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云雪竹那里受了气,正好在小贱人这发泄发泄。
四周静悄悄的,别说清穹墨,就连苍蝇也不见一只。
云雪凝阴狠的眯了眯眼睛,“废物,再不出来,姑奶奶便砸了你这破院子,将你揪出来挫骨扬灰!”手中的皮鞭配合性的噼里啪啦作响。
云雪竹心里咯噔一声,眉头拧起,不会真死了吧?
强行踹开房门,还未等二人踏进房门,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二人震飞出去,可怜俩人修为不高,云雪竹地阶四品,云雪凝地阶二品,被清穹墨这个实实在在的天阶高手给震飞吐血。
“啊——”
俩人四脚朝天,摔相着实狼狈,最后伏在地上,吐出夹杂着内脏的血沫,脸色瞬间苍白如鬼。
房间渐渐走出一道身影,逆光行来,如光明塔的神祗,苍生膜拜,仿佛她本该在九天之巅,无比尊贵。
待二人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纷纷吸了一口冷气,又惊又怒,更多的是嫉妒,惊的是她为什么还没死?怒的是她俩二人居然未踏入房门就被震飞出去了,稀里糊涂受了伤,而始作俑者却是那个一直以来被她们所认为是废物的废物,而看清她的脸时,吞天摄地的嫉妒因子在胸腔里迸发。
云雪竹阴冷狠毒的目光紧紧的瞪着清穹墨完美的容颜,那已经不是人类该有的了,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蹭的一下爬起来,怒骂一声“贱人”,清穹墨的存在已经让她预想到以后会有多少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想到她的太子哥哥也会输在这张脸上,她就恨不得将清穹墨这张脸撕烂,一巴掌蕴含着地阶四品的灵力,朝着清穹墨的脸上扫来,其意不言自明。
巴掌未到,不期然被一只美得如神之右手,精致无可挑剔的雪白玉指握住,轻轻一推,云雪竹踉跄倒地。
只一回合,便让云雪竹看清了俩人的差别。
如当头棒喝,暗怪自己太过鲁莽,迅速冷下心来静观其变,她相信会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的。
果不其然,云雪凝眼睛贼溜转一圈,心里对云雪竹讥讽不已,随后用不屑的目光看向清穹墨。
云雪凝颇有城府,表面甜美无害,实则阴险毒辣。
她的修为比之云雪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连云雪竹都在废物这里吃了亏,她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傻得在参一脚,将所有的情绪藏在眼底,又恢复了往日的甜美娇俏。
杏眼一瞪,“废物,你竟然打伤了四姐姐,还隐瞒了父王这么多年,父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目光触及清穹墨那张美得惨绝人寰的脸,眼底一片狰狞,心里嫉妒的快发疯了。
云雪竹白齿暗咬,贱人,蠢货,居然说她是被这个废物打伤的,哼!她记下了!
清穹墨斜眼一瞥,就看清云雪凝是什么货色,红唇微勾,冷然一笑,清冷如皎月的声音缓缓而起。
“既然秘密暴露了,那么,唯一能让它一直隐瞒下去的办法就是——”
她单手抱臂,修长的手指撩拨般滑过雪白的颈脖,动作缓慢却优雅至极,眼神似笑非笑,残意幽深,如修罗降临,踏碎了一地曼珠沙华,死神的镰刀嚯嚯作响!
剩一半未完的话,身边重伤的云雪竹,还有魔鬼般的清穹墨…
云雪凝意识到不妙,顿时就想拔腿跑,脚步微撒,又想到这次她丢下云雪竹的后果,迅速回头拉着云雪竹就往院门开跑,也不理受了伤的云雪竹会有多痛苦,边跑还不忘回头狠狠威胁“云雪墨,父王命你去大堂,有种你别去,不然本小姐让你不死也脱层皮,哼!”
清穹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冷酷勾唇,让你们再蹦几天,日子还很长呢!
不过原主的父亲云子明让她这个“废物”去大堂干嘛?清穹墨眼帘掀懒,随后大踏步出了院子。
走出院子,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五步一侍,十步一卫,处处透露着奢靡豪华的味道,想想自己居住的小院,清穹墨满眼嘲讽,真怀疑云雪墨是不是云子明亲生的。
脚步生风,匆匆略过周围,便将荣安王府的布局收在心中。
走到记忆中的大堂,那是原主幼年时必来之处,那时原主母亲竹凝儿还在世,且盛宠不衰,风头一时无二。
云雪墨出生之时,大国师曾预言过其一生尊贵,是千年难见的天命凤星。
母女俩在荣安王府就是女王般的地位,极尽宠爱,大陆曾有言,风华绝代不过竹凝儿,尊贵绝伦无非云雪墨,世间双绝,皆自荣安王府。若说世间最幸运的男人是谁,非云子明不可。
直到云雪墨被证实是武道废材,竹凝儿去世,地位才一落千丈。
走进大堂,主位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藏青流云袍着身,眉眼俊朗,清雅毓秀,书香味十足。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逆光而来的清穹墨,深沉而幽暗。
右边坐着一位体态丰腴,艳若桃李的中年女人,状似温柔的注视清穹墨,实则阴冷的恨不得撕了她。
待看清逆光的容颜,盛颜仙姿,柳千千面色不改,袖中的的手握紧成拳,深深刺着掌心,猩红的血也及不上心中汹涌激荡的嫉妒,多少年了,她再也没见过比那个女人更美的了,她恨,真的好恨,即使那个女人死了这么久,她的恨分毫未消,而现在这份恨已经转移到了她的后代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