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彬此番难得发一次善心,正准备当一回和事佬,可这话刚脱口,不但没有起到想象中的那般事态安和的效果,反倒是狐狸没捉着,惹了一身骚。
这人没劝住不说,反过来还将自己卷入了这场凶残的漩涡之中,无辜的徐彬顿时让他姨娘骂个狗血淋头。
而最坑爹的是,居然说是他徐彬将他夫君带坏的。
听得这话,徐彬好一阵无语,又一阵难过,甚至都比给自己老婆当备胎还憋屈。
你男人躺别人被窝里的时候,小爷我还在前世大学翻阅圣贤书呢,丫的,这婆娘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最后,徐彬面对姨娘的暴风的摧残下,内心颇受打击,浑然间他恨这老天瞎眼,回想前世如此纯洁老实的人,回到明朝竟然落魄到这种不堪田地。
次日上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纸窗照射在萧家柴房内的一张床上,而此刻,一位抱着棉被的青年正鼾声高睡。
当窗外行过一阵脚步声后,紧闭的房门从外让人推开,走进一位临近老迈中年。
看着床上睡姿不堪的徐彬一眼,萧荣胸怀好一阵堵塞,若是放在平时,他定然会摔门而去,可眼下不同于往日。
衣衫不整,睡相邋遢,哪里还有半分身为尚书公子应有的形象,萧荣摇了摇头,迈开步伐向着徐彬走去。
“彬儿,醒醒。”萧荣推了推仍是困在梦境中的徐彬,在不见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后,又出声唤叫。
在萧荣费劲手段后,就差没在外院深井中打起一桶水浇他头上,这厮才徐徐打着呵欠醒来。
朦胧着双眼,见姨父现在自己的床边,徐彬神色一惊,惶恐的看着对方,“姨父,你要对我做什么?”
目睹着徐彬一个死猪打滚从上坐起,而后还不等他开口,连忙就衣衫将躯体裹严,双手护胸,满眼警惕的看着他。
见到徐彬这厮如此动荡举动,若不是萧荣还讲一点素质,早就一泡口水吐他脸上了,他娘的,真可谓是无耻之徒,你一男的我能对你做什么。
萧荣几许恼羞的眶着徐彬那货,咬着牙根,回应着他,“你今日随我去方员外家走一遭。”
听姨父这般说道,徐彬这才将怀里的衣服松懈,边整理边回复道:“姨父,不是侄儿不肯随你去,而是这大清早的,你总得要让我睡个早觉吧,话说我这昨日让姨娘骂的彻夜难眠。”
说罢,徐彬朝着萧荣咧嘴一笑,便有躺入被窝中。
看着徐彬这厮如同一坨烂泥抹不上墙的模样,萧荣此刻是恨不得拿刀子捅死他,太阳都已经晒满整张床了,你还在这满嘴大清早。
萧荣双目瞪着徐彬,“你已经将你姨娘得罪了,若你想在我萧家过的安稳的话,劝你还是听从我的话为好。”
话音刚在这房间中沉淀,徐彬猛地从床上弹起,嘴角抽搐的看着就现在他床前的姨父。
丫的,小爷果然没有看错,这萧家上下,全都是一些既卑鄙有无耻的坑爹货。
看的到是油光体面,可实际上个个都是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不择手段。前两日他那奇葩儿子刚威胁自己,这风声刚过,走了小的却是来了老的。
“你……”徐彬凶狠的望着他,岂奈人家直接将头一别,视而不见。
“可姨娘他让我早晨起来扫茅房的。”徐彬将压在肩膀上的责任推了出来,用姨娘的名头来震慑姨父。
“那你呢?既然你姨娘让你扫茅房,那你为何待日上三竿了你还躺在被窝?”许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回击着徐彬。
“我是早起就扫完了,然后才回来补的回笼觉。”徐彬微然一笑,露出六颗洁白的前牙。
可他这话听在萧荣的耳中,对他是不屑一顾,脸上明写不信。
就他刚才那抱着被子流口水的模样也能早起?若是的话,他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
刮了徐彬一眼,萧荣也没有心思跟他胡搅蛮缠,顺带催促了他一句,便就转身往屋外而去。
随着木门关上而发出的一声作响,顿时让神色呆滞的徐彬转过神来,见床前已无人影,不由破口大骂,“丫的,小爷我还有没有半点人权,你都没有问过我是否同意就为了做下决定,你们萧家一个个都是太欺负人了。”
一刻钟瞬间逝去,站在徐彬屋外等候他的萧荣见他着装出来,当即向他迈去,不等徐彬率先问话,扔下一句随他去书房取字画,就调头便走。
他的这一举动当下就让徐彬瞠目结舌,这应该是说成被迫呢,还是理解有强悍,唉,萧家的人果然惹不起。
跟着萧荣的身后,一路来至他的书房,当下脚刚踏进房门,一股浓烈的书香气味直奔徐彬扑来,当即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干咳了两声,但当他刚缓解心底的闷气,一大包用布裹住的字画落入徐彬的怀中,当是让他一阵诧异。
当然,令他惊愕的不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包字画,而是没想姨父这老来败家货竟然收藏了如此之多。
尽管他事先声明过对字画唯有爱好,而徐彬也就当他从那贾商那里购买了十多幅,可放眼向着怀中包裹瞧去,至少也有四十好几。
这收藏字画固然可取,低价购入,待岁月而水涨船高,可这全都是赝品,这有何用。
抱着一大包字画,徐彬整张面庞见此都是忍禁不住抽怂,丫的,本以为姨父这货够败家了,而照如此看来,就整是隋炀帝转世啊。
收藏的都是名家字画,而收购来时,这成本价一卷至少也得三五百两,可这四十多卷,那就高达近两万两。
如此一番细算,震撼的徐彬当场想将手中的一包字画朝着他姨父的额头砸去,妈的,不识货那就不要买啊,就你想算买也不要买如此多啊,真是败家老头,这可都是钱啊,要是放在小爷我的身上,我得去多少次赌坊跟青/楼啊。
且然,在徐彬心底大骂他姨父同时,也不由对他萧家的家世感到惊憾,这随随意意就是上万两银子,比自己家不知是富裕了多少倍,若不是徐彬对他们萧家知根知底,早就怀疑是做皮条人肉生意的。
“姨父,这些全部都是?”徐彬心颤的问了句。
可换回对方的真切肯定,徐彬当即觉得满脑有种眩晕的感觉,这银两可不是像后世一样贬值的人民币,来个小赌就能输个万儿八千,而两万两白银,不说别的,拿去砸人,都不知道能害的多少性命。
怀中抱着一包字画,跟随着萧荣踏出他的书房,徐彬也没人去哪,在他认为,跟着这败家姨父走那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可正当徐彬心怀得以,眼看就要迈出这如监狱一般的萧家时,四个家丁不知从何处冒出,紧随在他们身后。
这当下便让徐彬跟萧荣一愣,萧荣道:“你们这是作甚?”
听到家主的询问,为首的一位蓝衣家丁回道:“禀老爷,小的们是受夫人之命,来保护您跟表少爷的。”
保护?听到这个形容词,作为当事的两人不约而同相视对目,这分明是就是监督。
萧荣面色有些难堪,怎么说自己都尊处为这萧家家主,可眼下竟然让一众下人监视,这可有半点应有的人权尊严,“荒唐,想我们大明风气严谨,端庄正气老爷我上个街都要让下人保护,这岂不落的耻笑,你们自行散开。”
见老爷越有脾气暴走的迹象,下人虽有些忌惮,可一方面来自夫人压迫,接着开口说道:“回老爷,夫人说您老不检点,无须颜面,若是不让我们跟随的话,夫人说你想必怀念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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