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两人表现出来的关系一如既往,并未说因为那一夜而变得亲密无间。
相反,萧绮对待徐彬的态度依旧冷漠如常,而那件事就像从未发生过一般,对此都是只字不提。
听得刘二的话,无论是模样悠闲的徐彬,还是坐于车厢内的萧绮,两人不约而同的深提了一口气,要来的终究是逃避不了。
看着马车驶进城内,两人的心愈加急躁不安,就连热闹非凡的集市卖艺他们也无心思去观赏,一个是抬头遥望青天,而另一个也是搓着修长的手指。
萧家府邸的位置萧绮事先就已经告知刘二,但看着离家的距离逐渐拉近,萧绮就越担忧,要知道,在古代女子成婚都是由父母所定,可自己在姨娘姨夫面前已经擅自应下婚约,此次回家,她都不知道如何跟爹娘开**代。
“少爷,表小姐,我们到了。”刘二轻轻唤了一声。
“啊?”徐彬随之一晃,“二流,这就到了?”
“是的少爷。”刘二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何感到疑问,但还是如实回答。
徐彬轻微叹了口气,一个纵身跳下马车,然后对着刘二用手指了指车内的萧绮,便独自站在一旁,等候着萧绮。
刘二将前些天新买的一只车凳从车辕中抽了出来,垫在马车下方,片刻过后,佳人方才从车厢中屈身迈出。
可还不等徐彬上前,府前的家丁就抢先而来,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萧绮,那厮家丁欢喜道:“小姐,你回来了。”
徐彬见一破下人横插在自己身前,当即心头一恼,丫的,当本尚书公子不存在是吧。
徐彬拍了拍那家丁的肩膀,“你这小厮难道没见我在这吗?”
家丁回头看了徐彬一眼,神色颇为不屑,“你?你谁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徐府内院的家丁吗?”
嘿,这年头连家丁都这般张狂,更可气的是,他一破卖身家丁居然张狂到我的头上了,这还得了。
徐彬看了已经从马车上下来微然点头的萧绮一眼,尔后对着那家丁狂妄道:“你居然不认识我,我是你们小姐的表哥。”
说完,徐彬长发一甩,一脸傲气的藐视着身前的家丁。生前徐彬这货就是一个高调装货的主,现如今重生当了尚书的公子,更是将这习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那可是京城尚书大人的公子?”家丁一愕,有些慌张。
“正是。”徐彬响声应道,现在知道错了,不识货的东西,不,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那你不就是那传闻中的京城第一人渣?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公子恕罪。”家丁眼眸一转,朝着徐彬屈身道。
“你……”瞪着身前的这一小厮,徐彬当真是好生气急,可偏偏还不能将他如何,此次前来都是凶险重重,能否健全的会去都是一个疑问,这若是未进府邸就将他家下人开罪了,以后的日子那可就难了。
为了**老婆,为了重回京城,为了我那败家等死的日子,我忍。
徐彬刮了对方一眼,忍气来的到萧绮身旁,随着她的一同向着府内走去。
古朴而又严谨的大门,走进后进入眼帘的是数座小院,两旁树木将石砖路相衬,依此可见,这徐家的富贵显生。
萧绮看了眼身侧的徐彬,神色在无形中显露出一抹复杂,别过目光后,问向下人,“我爹可在家?”
下人如实回答道:“老爷好像是今早远出了,不过夫人尚在。”
萧绮点了点头,随手朝着下人挥了挥手,示意退去,突然脚步一停,重新看着徐彬,“你当真打算那样做?”
徐彬回视着萧绮,心底自然知道她的难处,可这事情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继续走下去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还你还有别的解决策略?”
萧绮黯然的垂下额头,轻口叹了口气,“那你随我来吧。”
徐彬忐忑的跟着萧绮向着侧院走去,穿过一片正在萌芽的花园,向着这才走进了一间院房。
房内物品精湛而又筱巧,无一不是珍品,从而即可体现出这房间主人的卓高身份。
而至于这里,徐彬通过这人渣货的记忆接触到了几分熟悉,但此时他却是没有心思去观赏,见得萧绮脸色发白的朝着里屋迈去,一位身着华贵锦绸衣袍的熟妇正坐于桌前,手里捧着针线。
萧绮对着眼前的熟妇轻唤道:“娘,绮儿回来了。”
熟妇听闻别过头来,正当开口回话萧绮,可当看到站在萧绮身旁的徐彬时,随即一愣,徐彬当是叫道:“姨娘。”
“彬儿来了,你可是有些年未曾来看过姨娘了。”此人正是萧绮的娘亲,同样是徐彬老娘的亲妹妹,周芸。
徐彬尴尬的挠了挠头,而周夫人却是轻言一笑朝着萧绮点了一下额头,尔后又是自己打着圆场,“今日来了这还说明你没将你姨娘忘却。”
“侄儿在京城颇为繁忙,虽说未来看望姨娘,可在我心里却是一直牵挂着您呢。”徐彬这厮倒是显得没皮没脸,说他像猴,他到当真顺着赶着往上爬。
周夫人淡淡一笑,霎然觉得自己的这侄儿有些乐趣,而萧绮则是瞥了他一眼。
只要跟他能扯的上一点关系的,有谁不知道京城第一人渣这头衔,这几年事物繁忙,那是你留宿在烟花酒楼去了,这也是刚才那门口家丁敢直呼徐彬的原因,不是说不敬重徐彬,而是向他这种人压根就不值得人去敬重。
“是吗?你这么说姨娘我可就不信了,你不会是为了讨好姨娘才这么说的吧。”夫人笑道。
徐彬一听,当即开口,“怎么可能呢,虽说小侄我个性些许顽劣,但这人品方面那是无须质疑的。”
看着徐彬一脸肯定的模样,夫人又再次打趣道:“我觉得你还是在奉承姨娘了,我这都一脸珠黄,有谁还惦记着我。”
“姨娘你这是数落自己呢,本是风韵犹存,不减当年靓丽青春,何谈衰老。”可别说,徐彬这厮嘴上的功夫那到是一流,天下女子谁不爱他人赞美自己,说的夫人笑颜满面。
“才近年不见口舌就变得这般花口,果然同你娘说的一样,肤看老实,实际坏到骨子里去了。”夫人嘲笑着徐彬道,可当眼角的余光看向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见萧绮神色苦闷,夫人便由问道:“绮儿,你可有心事?”
“这……”萧绮正在为婚约之事寻找突破口,可哪成想这事情转变的如此速度,一晃神的功夫东风御火吹到自己的战船上来了,萧绮纠结的看着自己娘亲,不知怎何开口。
“莫非是有人欺负我的绮儿?”夫人试着玩笑说道。
但夫人怎知她的这句话顿时让本就憋屈的萧绮险些落泪,只见一阵水雾在眼眶中急速凝聚成一颗颗细小的泪珠,随着目光而打转,怜人至极。萧绮露出这般神态,看者自然知晓她受过委屈。
天下子女都是为娘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女儿受了委屈,这做娘的没有理由不担忧,和蔼的脸上陡然一拉,看着身前的女儿,道:“绮儿,告诉娘,是谁欺负你了,让你遭这等罪,我定不轻饶他。”
而一旁看着姨娘面露凶色,不禁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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