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昆离开时,已经是晚上了,他又给我们留下了一个优盘,让我们提前看里面的内容,那都是关于野外生存和盗墓的相关知识的,其它事情,他说他会去准备,不需要我们担心。
沈五爷效率很高,第三天就让我们去北京集合,看来他那边已经有所收获,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带着穆昆,那沈五爷也没拒绝,还说要给穆昆十万的搭伙费,这到很出乎我的意料,原本觉得这事不可能这么顺利,现在看来,果然是我多虑了,虽然还看不出沈五爷设的是什么局,但好在我们这边的第一步还是都走出来了。
晚上,下了飞机之后,我原本打算打电话给沈五爷问地址,令我意外的是,我们一出机场,就看到冷面男站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身后赫然是那个负责跟踪我们的家伙,这还真令我意外。简单地打了个招呼后,我们上了冷面男的车,前往北京市区。
我们的飞机是晚上到北京,我和赵凯只简单地收拾了点衣服,穆昆没有和我们一起来机场,我们登机的时候,这小子已经坐在座位上了,而且满脸兴奋,搞得我暗暗头痛。
下了飞机后,我们坐上了冷面男开来的别克商务,一路飞驰。北京我只来过两次,都是来旅游,对除了旅游景点周围的市区并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地方后,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我和赵凯晕头转向的,路上整整堵了一个半小时的车,不过穆昆却依然显得神采奕奕,而且显得非常兴奋,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这么激动,仿佛精力过剩。
“德外?!”穆昆嗫嚅了一下。
“小伙子,对北京蛮熟悉的嘛!”跟踪我们的小子操着他那略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说道。
“我大学就在北京上的,北京师范,学历史的。”穆昆一笑,满脸阳光,真的很像一个学生的样子,真是好演技。
“难怪你哥非要带着你来学习学习呢,原来是专业对口的,小伙子,好好干!”那家伙继续说道。
“闭嘴!”冷面周狠狠地瞪了穆昆一眼,目光从那个南方人脸上扫过的时候,那南方人哆嗦了一下,显然,这周斌平时很吓人。
“这位哥哥,虽然说笑会使人的脸变老,容易生皱纹,但不笑会使人心理扭曲的,你笑笑呗!”穆昆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咧着嘴就去拍冷面周的肩膀,我心说不好,正要阻止,就见这周斌身子微微一斜,轻轻撞了穆昆一下,穆昆一下摔倒在地,鼻子磕到了路边的台阶上,鼻血一下就淌下来了。
“小昆!”我扶起穆昆,看到他脸上由于鼻子的刺激,鼻涕眼泪和着血,呲着牙喊疼,别提多惨了,我的血一下就冲到了脑门上,穆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带来的,年龄又不大,开了句玩笑就被搞得见了血,这简直就是太不把我们放到眼里了。
“你他娘的和个小孩子置什么气?!”赵凯大骂一声,一拳就对着周斌打了过去。
“凯凯哥,算了,是我不对!”周斌都没躲赵凯的拳头,只是伸出一只手挡了一下,就在赵凯打空的时候,穆昆拉住了赵凯。
“算你识相!”周斌面色微微缓和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钻进了路边的一个一人宽的小巷子。
小巷子不深,只有七户人家,周围都是高楼大厦,这些老旧的方子在路灯下显得非常阴森。现在已经很晚了,这几间房子里都没有亮灯,看来主人都睡了,而我们,走到了最里面的那户人家门前,周斌伸手便推开了门。
“周先生?”一个声音在里面响起。
“嗯。”周斌可真是惜字如金,看来他和我们说话还比其它人多点。
“少爷在里面等几位,请跟我来。”里面的人说到,由于地方太小,我们只能一路纵队的往里走,所以也看不到前面那人的样子。
进到了这户民宅的院子里后,我看到一圈四间还算不错的房子,看来是一个最小的四合院,屋子里都黑着灯,我正奇怪,难道就让我们住这里,那待遇也太差了吧,而且,刚才那个人说他家少爷在里面等我们,难道他家少爷属夜猫子的,黑坐着不用开灯?正当我胡思乱想着,我们的队伍鱼贯的进入了一间南房,南房就是坐南朝北的小房子,通常都是用来做储存间或者厨房的,这是我们进的房子里面比较黑,也看不清是摆了些什么,不过一进来,就发现原来那房子里另有乾坤。
只见那小南房的墙上开了一扇小门,这门只有一般门的三分之二高,后面透出了灯光。大家依次穿过小南房后,发现这竟然是一处院中院,真正的院字在这里。这个院子有两个外面的院子那么大,房屋修缮的程度也好了很多,大大的落地窗里面挂着布艺窗帘,里面灯火辉煌。
“少爷,他们到了。”打头的人推开了正面屋子的门,我们又是依次进入,说实话,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现在肯定会笑话我们的样子——就像一群瞎子被领着去给人表演,一个接一个,摩肩接踵。
这房间是个装修得非常考究的房间,整体的装修风格是民国的装修风格,所以呈现出一种半中式半欧式相结合的特点,房间里的沙发都是和窗帘配套的欧式布艺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个人,见我们进来,便起身迎接,那人梳着大背头,穿着一身中山服,这让我们有一种非常穿越的感觉。
“这三位就是我父亲请来的顾问吧。”那人面露询问之色,这句话是对冷面周说的,但仍然是微笑着和我们握手。
“没错,就是我们,沈先生,我弟弟鼻子磕了一下,哪里可以让他处理一下?”我这时候也顾不上客气,礼貌地握了下手后,赶紧问到。
“哦,快,老满,带这位同学去洗下脸,再给他处理下。”小沈先生对那个带我们进来的人说,这人虽然叫老满,其实也就三十岁出头,看起来十分精神干练。
“谢谢哥哥。”穆昆手里的纸已经染透了,他脸上满是害羞与感激的神色。
“麻烦您了。”我对老满点了点头,穆昆这小子卖起萌来可一点都不含糊,刚才一句凯凯哥哥差点把赵凯的眼泪叫下来,这阵又叫小沈哥哥,都麻到我骨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