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物语同人文(十一)也许都不是自己,还是昭告天下我可以很好
长长的发柔顺的垂在我的肩上,偶尔从百叶窗外溜进来一缕微风轻轻坲起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发丝轻轻地扫过我的脸颊,酥酥痒痒的,就像母亲亲昵的抚摸,伴着办公室里的沉静,我终于选择趴在办公桌上偷懒。
“小哀,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好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你继续吧!”秋无痕无奈的在我旁边坐下说:“你一边休息一边听我说吧!我们最近几周都在赶工,以后说不定还会更忙一些,所以我安排了一次日本三日游,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回来,回来之后休息两天刚好就可以去参加秋家的夜宴了,你看怎么样。”
“公司怎么办?”秋无痕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度假呢?公司虽然不是离开我们几天就运行不下去,但是万一有事情怎么办呢?这里并不像昔阳界,只要有足够的力量打开空间大门,想去哪里不过一瞬间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如果我们没有通过任何合法渠道回到明月城的记录,那我们会不会被判定为是偷渡呢?
“放心吧!我会交代小安安有什么特殊情况随时通知我们,另外也可以叫曹宝和Dylan留下来帮忙,这个周末就别休息了,这样我们休息几天也不算过分不是吗?”他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本厚厚的硬皮书,随意的翻几页,一脸纠结的问我:“这是这个世界的书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像。”
那本书就像古典的典籍那样具有年代感,书页本身带着奇特的花香,因为它不是由木头做成的,它的原料是昔阳界万紫国的白茉织华,是一种非常漂亮且生命力顽强的花,它的花瓣甚至可以强化为利刃,也可以用来做成衣服和食物,用途之广难以想象,这本书还是我让小鬼去取回来的,从万紫国的国王万华宇世将这本书作为礼物送给我的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非常的珍惜,也非常的稀少。
我点点头接过他手中的书让他闻,他闻了一下说:“他有一股奇妙的香味,温和清爽,你给书喷香水了?”
这想象力!我也是醉了。
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几天的工作,下午秋无痕叫家里的仆人收拾了一些东西,晚上我们就坐上了去日本的飞机,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到达目的地,秋无痕对于语言有别样的天赋,用日语交流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很快我们就到达了我们所要住的小村庄。
村庄不大,风景却是极美的,大片的落叶和漫山的枯黄组成一个“落英缤纷”的世界,小村庄就坐落在树林中间,这里的房子虽小,做工也简单,却看得出来一种整齐有序的条理,给人一种规规矩矩的感觉,而在这个小村庄的最末尾是一个面积大一点的房子,房间高出地面二十几公分,镶嵌的地板上铺着榻榻米,他们的房间不像秋家那样用门隔开,仅仅是用木头做成框架,贴上纸张,以此来代替明月城的门。
我走进那户人家的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半大的池塘,池塘边上有一个竹筒制成的东西,秋无痕说那是“惊鹿”,是一种利用杠杆原理产生声音的东西,每当竹筒里面的水达到一定的量时,竹筒底部就会被抬起来,里面的水会流到池塘里去,竹筒底部落回石头上从而发出响声,用来惊扰落在院中的鸟雀。
从院子里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庭院的石桌旁写写画画,无比的认真,连我们进来都没有发觉,不过我感兴趣的并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衣服,那应该是男性的和服,里面是一件前襟交叠的广袖和服外面加一件长羽织,下身是宽褶子的裙裤,看上去很舒服的样子。
秋无痕见我一直看着那个年轻的男人于是坏心眼的问我:“小哀,你喜欢那种类型的?”
我下意识的点点头,秋无痕无语的拍拍我的脑袋:“那种类型的有什么好的,成天就知道面对着一张张白纸,见到什么人都盯着人家看,你说这种人······算了不说了,他叫夏海代希,是著名的漫画家,见到人就喜欢观察,不过估计你也不太在意被别人盯着看。”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几天就要借住在夏海家里,前提是你得给他当模特,之前带小落过来的时候那小丫头片子都快乐疯了。”
好吧!她是二次元的人,所以她的想法我不懂。
我们聊了有一会儿灯光下的男子还是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估计他会大晚上的坐在这里是为了等我们来,这样我觉得还不如在书房里等我们呢!
秋无痕不得不出声叫他:“夏海代希,本大人来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当主人的可真不够格啊!”
男人突然惊觉回头看过来,秋无痕上前一步半挡着我笑嘻嘻的和夏海打招呼:“好久不见,夏海君你还好吧!”
“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毕竟我的《夏日的海滩》已经TV化了,《鬼血女王》销量也已经突破五百万册,总之饿不死就是了,现在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身后的那位,他身上散发着不是平常人的气息。”夏海代希一把推开秋无痕就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是哪部动漫里出来的人物?”他的指尖轻轻触碰我的眼角,我下意识的躲闪开来,转身躲到秋无痕身后,这个人既然是秋无痕的朋友,那么我也不好开口就说人家无礼,希望他自己意识到吧!
他也还算自觉,轻轻笑了一声便说:“不好意思,看到你的样子有点激动,你就是无痕说的弟弟吧!欢迎来到我家做客,请进。”
我微微点头,跟着一边打趣夏海代希一边牵着我往屋子里面走的秋无痕,夏海代希突然拉住我的手用力,我也同时用了力,不过遗憾的是我的力气没有他的大,我随着他的力道撞到他的怀里,他顺手摘下我的耳机不知道问了一句什么话,然后秋无痕也回了一句,之后他才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帮我把耳机带回去抱歉。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是日语翻译器,我以为那是助听器之类的,或者就像小落上次戴的远距离对讲机,呵呵,那阵子她迷上了《迷之战役》。”
我感觉我跟不上他的思维,完全不知道那是以什么样的思维模式在运转的,不过还好之后他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我们吃了一点东西,在他家的澡堂泡了个热水澡,这里的房间很多,我和秋无痕随意的各自选择一间睡下,这一个晚上算是这么平静的就过去了。
来到日本看到的第一次太阳升起的时候,秋无痕毫无征兆的打开了我的房间的隔扇,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进来问我:“为什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今天还有好多地方要逛,不好好睡觉怎么行?睡不着吗?”
“我想回家。”我将额头抵在他的颈窝,手臂松松的半环在他的腰上,他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呵呵笑了两声:“怎么跟个小孩子似得,就离开家一个晚上而已就闹小脾气了,我这不是在你身边呢吗?你在不安?”
我点点头依旧趴着不肯抬起头,他轻轻的拍我的背,一下一下的,颇有节奏感,好一会儿他才在我耳边说:“没事的,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我们很快就回去了,好吗?”他干脆从我的口袋里掏出翻译器给我戴上,抱着我跑到客厅去吃早餐,夏海代希还在房间里,秋无痕说:“你不用管他,估计又是快到截稿日期了,我们吃完自己去玩,让他一个人自生自灭吧!”
我默默地点头然后吃饭,吃完之后我们便出门了。
日本是一个我不熟悉的国度,却是一个欣欣向上的国度,这里有美丽的枯叶林,有清澈见底的池塘,还有一个会时不时将我放到桌子上观察的怪人,我在日本的第一天过的充实而混乱,充实是因为我们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混乱是因为我们无头无脑的放纵自己去玩乐,未曾想过后果是什么,最终我们狼狈的从海边回来,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衣服上沾着不少泥沙,这样的衣服穿在身上特别的难受,夏海急忙找了衣服给我们让我们去泡温泉暖一暖。
我喜欢我们在腰间别着一把木刀,傻乎乎的在街上晃荡,自称平安京的武士。
我喜欢我们大大咧咧的走进拉面馆,豪气万丈的喊一句:“老板上菜。”老板平平淡淡的看我们一眼,然后平平淡淡的问:“这是拉面馆,吃什么菜?”
我喜欢我们跑到鬼屋里,当“鬼”出来吓唬我们的时候,我们将鬼怪狠狠地打一顿,虽然出来的时候不停地在跟工作人员道歉。
我喜欢我们走在落叶缤纷的人民公园里,在那一条时不时会有几对情侣出现的小路上,肆无忌惮的耍帅装酷,拿着木刀到处挥舞,却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荡漾起一种莫名的难受。
我喜欢我们到海滩上互相用水攻击者对方,我一脸嫌弃的将长发握在到手中扭出不少的海水,就像时间那样溜走。
秋无痕将贴在我脸上的发拨到一边,仔仔细细的用指尖描绘着我脸上的五官,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是想要记住我,不要忘记我似得,就好像我就要消失了一样。
“闵哀,为什么我有一种你就要变得透明的感觉?”他的脸上浮现出越来越浓重的悲伤,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抚摸着胸口,有悲伤的东西就要破茧而出,可是我知道当它破茧而出的时候,我们分别的日子也许就要来到了。
“秋无痕,你在害怕我的离开吗?”
“呵,我怎么可能会害怕你的离开呢?我只是害怕好不容易习惯了你这个小东西,一下子离开了会不适应而已,我怕你走了上天就会派一个比你还要难伺候的孩子来给我当弟弟,到时候我都要被烦死了。”
“我······”
“我只是怕很多习惯都要改回来会很麻烦,我怕我所有的宠爱没办法成功的转移到另一个弟弟身上,白白浪费了我的大度,我怕我······我在也不知道应该······应该在窗口看着谁的身影,狠狠地心疼,我怕我不知道应该在哪里找你,然后错过就是一辈子,小哀,我并不是不能失去你,只是失去了会很心痛,很心痛。”秋无痕紧紧地抱住我,就像我们真的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现在要将我们的血骨,重新融在一起一般,我很痛,可是这种感觉让我错以为这样我就真的不会消失一样,虚伪的勾起浅笑,拍着秋无痕的背,嘲笑般的说:“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寿命只有几十年的人类而已,我的时间比你多了数倍不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他说的没错,我们并不是失去了对方就无法活下去,只是失去了对方会很心痛,很心痛。
“恩,我希望,我真的希望你在。”秋无痕在我耳边的喃喃而语,最终还是让我感到深深的无力,在神明面前,我们都太过渺小,渺小的微不足道。
神啊!如果我的存在,在他的生命中只不过是一个意外,那么,可否请你将这个意外延续下去,哪怕多一秒也好。
“无痕,我在。”我们拥抱着,不再有言语,只是体温通过湿漉漉的衣服互相传递,我们彼此用耳边缭绕的呼吸声来感受对方的存在,没错,你是存在的,我也是存在的,我们都是存在的。
“冷吗?”秋无痕问我,我想结果已经不需要多问了,就这样我们快速的跑回到陆地上打了车回到夏海家,被那个恶魔骂的狗血淋头。
第二天我们去了博览馆,秋无痕说是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大多数时间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又没有太多的时间带我去认识这个世界,所以要用这个机会带我看看人间界的生物。
我们到更衣室换上特殊的衣服,衣服很漂亮,传说中只有这里才有配备,我们穿上那件衣服就好像变成了美人鱼一样有一条漂亮的尾巴,它会随着人体的差异性自主条换出属于自己的颜色,我们的背上绑了一个液化氧气瓶,那里面的氧气足够我们在水下活动两个小时。
我嫌弃的看着那个三色的小瓶问秋无痕:“我可以像鱼一样在水下呼吸,可不可以不带这个?”
“不行。”秋无痕诧异:“就算你可以也不行,这是会把人家吓坏的,万一他们要带你去解剖怎么办?”
好吧!我只好妥协了,背着氧气灌下水,到了水里我的鱼尾慢慢变成了银白色,映着海洋馆里华丽的灯光闪耀出不一样的光辉,就像海洋里的月亮,秋无痕的尾巴是金色的,金灿灿的就像是海洋里的太阳,到哪里都吸引着其他人们游过去搭话,我自觉地游到一边去不参合他的游戏。
我的长发在水中飘荡,我游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现在的它倒是乖了很多,整整齐齐的随着我的动作画出美丽的弧线。
秋无痕叫了我一声向我游过来,我刚回头就被他抱了个满怀,我们一起向后退,直到我轻轻地靠到身后的石焦上面,秋无痕调皮的低头在我的耳边说:“小哀,刚才那边的朋友都说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你觉得呢?”
我摇摇头推开他向上方游去,猛然间跃出水面在一个俯冲落回水里,我的本意是让他们看看我才是水中的霸主,却不想听见下方的人都在喊着:“人鱼公主同意了。”
实在搞不懂这是什么思维逻辑,我们是不是不在同一个频道啊?
秋无痕闲着没事干也跟着他们起哄,好不容易闹够了他才拉着我给我讲这些生物的名称。
我们还去了动物园,骑到大象背上去假扮新娘子,秋无痕就喜欢骗我穿上奇怪的服装,真是恶趣味。
下午的时候我们去了游乐园,看了小孩子才会喜欢的童话剧,玩了放任自己撞人想法的碰碰车,还玩了时而快时而慢的过山车,也玩了云霄飞车,我以为云霄飞车是会自己飞起来的,结果却是我兴趣缺缺的走下来,秋无痕拍拍自己的胸脯郁闷道:“你能别那么淡定吗?为什么你不怕?”
“我会飞。”为什么我要怕,他们不就是做好了安全保护所以才上去玩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怕呢?
“好吧!时间也不早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吃的东西,我们再做一个摩天轮就回去休息了,好不?”
我点点头目送他跑远,然后严肃的盯着某一处制高点,那里总是传来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有人盯着我们一样,可是那股视线几乎不带任何的感情,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很快秋无痕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冰激凌和一大堆的膨化食品,他说电视上都是这样的,我怎么没看到过呢?
我接过冰激凌坐到摩天轮上面,我们面对面的坐着,秋无痕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突然感叹一句:“真的希望时光就停留在这一刻,那么我的人生一定是会被自己定义为如烟花般灿烂。”
“烟花不过一瞬而已。”
我们都静静地看着对方,或者是对方身后的夜景,直到摩天轮升到最高点,划破长空的声音席卷而来,我急忙起身扑到秋无痕身上打开防护,破空的声音继续传来,子弹打在摩天轮上面,几声而已摩天轮上方的吊臂就被打断一半,随着摩天轮的急停,我们随着微微荡漾振动几下,没想到门闩也被打断,我们华丽的从摩天大楼往下掉。
一瞬间的魔力波包围了整个游乐园,秋无痕被魔法光球围住安全的落到地上,我看着横抱着我的男人,他还和几年前一个样。
他是地狱单骑——灰夜。
“夜。”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低下头亲吻我的嘴唇,轻笑一声:“小笨蛋,给你阴兵镯都不知道用,真是越来越笨了。”
我愣愣的听着他说话,只不过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他刚才······刚才是吻了我吗?
还未等我回神我们就安全的落到地面上,他温柔的嘱咐我:“记得保护好自己,有危险就喊我的名字,我会马上出现在你的身边,相信我!”
“你······他化成一缕薄烟消散在我的眼前,游乐园立即恢复了原样,就像我们从来没有在摩天轮上面待过,摩天轮还是完好无损的,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秋无痕硬拉着我的手,语气不太好地问我:“你怎么能让他亲你?”
“我没。”我皱着眉头回答,他瞪了我一眼气哄哄的拽着我的手往回走,导致第三天起床的手我的手腕都出现了青紫。
秋无痕是带我逛完日本的神社才发现的,下午五点的飞机,中午吃过饭我们就急急忙忙的往夏海家赶,夏海已经贤惠的帮我们收拾好了东西,他们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秋无痕拉起我的手腕叫我的名字:“小哀,不要睡了,我们要去赶飞机了,真是的,聊会儿天都能睡着。”
我下意识的缩回手,他看到我的动作急忙拉开我的袖子一脸全世界都对不起他的表情问:“什么时候弄成这样的?”
“昨晚,你抓的。”我放下袖子去提行李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接过我手里本就不多的行李低声抱怨:“你怎么像个小姑娘似的,拉一下就伤成这样。”
“明明就是你不好。”
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道。
回到明月城我们就马上进入了工作状态,暗杀的事情由段安着手调查,忙碌的日子还要继续,一时间有点分不清楚那几天逍遥自在的我们是否真实存在,或者它就是个梦吧!只是我们都不愿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