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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情缘

苏母的离世让姑苏悲痛不已,多年来与自己相依为命,对姑苏倍加疼爱、细心照料的母亲随着她自己的病故撒手人寰。母亲的离开让姑苏在这茫茫的世间没了着落,苏母离世前曾留给姑苏两处房产算是给他的家业,让他好好保留。再剩下的,就是这二十多年来他们母子一直相互操持的君来酒馆。

母亲的后事已料理完毕,姑苏日日为母诵经回向已过去半月。这日清晨,姑苏把酒馆的门板卸下,恢复往常的营生,继续把母亲留给他的酒馆打理好。

平日周围过来吃饭的食客看到酒馆重新开张都纷纷上门,不大的店里坐着不少以往的熟客。这时,姑苏突然又瞧见上次来吃粥的女子依旧与她的娘亲结伴来到店里。姑苏一见二人甚为诧意,不单只因为这女子让他心潮暗涌,更因为这母子两人以前从未来过他的酒馆,何故这段时间接连过来。但毕竟食客繁多,生人上门吃饭也是很平常的事,所以姑苏也没太疑虑。

这母女二人依旧要了两碗粥,坐在店里的一角慢慢地喝着,姑苏忙着店里的生意也没多在意。

不大一会儿,母女俩就喝完了粥,拿出几文钱放到桌上后便从酒馆离开。可奇怪的是,接连几天这两人都是如此,还都是清晨时分过来,而且每每只喝两碗素粥。

几日后的一个下午,店里的客人都已离去,刚巧这母女二人又缓缓地从河畔边走来进到店内。两人依旧找了一张靠角落的位子坐下,姑苏照旧走过去询问二人要吃什么。可今天那中年妇人却向姑苏说道:“小伙子,实在不好意思,我想麻烦你一个事情。”

姑苏一听很是惊奇便反问道:“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吧。”

中年妇人:“我们家里今天晚上有客人来,想请你做些饭菜送过去,我家就住在从河畔往前走离这儿三条巷子的地方。”说完给了姑苏些银钱,又告诉他要做什么菜,说完便和女儿转身离开了。

此时正是下午,姑苏收过银钱便回到厨房先准备她们要的菜,想是做完便刚好是傍晚时分,一来一回也不耽误晚上的饭点。可这妇人点的菜都是些可以摆酒请客的喜菜,但说明是请客,所以姑苏也就只是照做,没有多想。半个时辰过去,菜就都已做好,姑苏将这些菜肴装进自家的食盒里,出门前跟小二打好招呼让他先在店里忙和着,交代好后便提着食盒走出酒馆向那河畔边的方向走去。

不久,顺着那妇人告诉的方向,果然找到了一个靠着大街的小宅院。姑苏上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正是那中年妇人,这妇人见到姑苏后很是热情的说道:“真是麻烦你了,小伙子,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把饭菜都做好了,你先帮我把菜拿进去吧,桌子我都收拾好了。”

姑苏提着饭菜进到院里的客厅内,这客厅的大小适中,中间摆着一张圆桌,西边则是一张睡床,想是这客厅已被用作卧室居住。此时,只见那妇人的女儿自己悄然坐在床边,不声不响。姑苏一见这女子心下十分倾慕,可又不敢多看,只从食盒里取出做好的菜饭一盘一盘地放到桌上。

菜刚放好,只见那妇人拿了两只红烛进得门来,看姑苏已把菜肴摆放整齐,就开问对他说:“小伙子,实不相瞒今天我请你送饭菜来,其实是有事要找你商量。”

姑苏一听这话立即便觉得心跳不已,看着这菜肴与红烛自己已是有些预测,但仔细一想这怎么可能,怎会有人如此行事。

那妇人见姑苏的神情显是对自己的女儿很是动心,心下不禁又安心了几分于是乎便说道:“我家原本住在杭州,先夫是个货郞平日在街坊乡里做些小买卖营生,可不想今年年初的时候因病故去了,只剩下我与小女两人相依为命。可怜我这女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自小得了眼疾两眼见不得东西。”说到这里已是潸然泪下,自己用袖子拭去了脸上泪水才又接着说道:“想这些时日来,我与小女时常去庙里给他爹爹敬香,几次在河畔边上都遇见你,我们家都是信命的人。”说到这儿的时候,姑苏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仿若被人说中了心底的秘密一般,脸上猛地红了起来。

那妇人的话接着往下接道:“这几****和女儿接连到你的酒馆吃粥,闻街坊乡里的人都说你是个人品端正,勤劳朴实的年轻人,难得还把自己的营生操持得妥当,又做得一手好菜。实话说,我们做父母的都有些私心,都是想为了自己的孩子找个好的归宿,小伙子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今天就替你二人做主,让你们结为夫妇,从今往后你们就在一块儿过日子吧。”

妇人的此番行为显是唐突,可话又说得入情入理,把她的家境和自个儿的心思都讲了出来,倒也说得过去。再者姑苏此时心里正是打起了波浪鼓,以前每每遇见这女子心下都暗奈不住,如今天赐的良缘就放在眼前,可又叫他有些不敢相信。

妇人看姑苏不回话,但又没拒绝便已料定此事已是十之八九,只听她又向姑苏说道:“小伙子,我知道你母亲也是刚刚过身,也算与我女儿同病相连。可人这一辈子哪,终归是要有个家的,你们若真是成了亲,我想你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安心。这样吧小伙子,你若是答应就应我一声。”

姑苏一听,辗转思索了片刻,心下对这女子爱慕本就难以言语,又听闻娘亲的话也说到他心坎儿里去了,于是便回了那妇人的话:“大娘,承蒙您的厚爱,若真放心将女儿许配与我,我定会好好待她。”

这妇人一听,一时喜出望外两眼的泪水不禁流出,向床边的女子道:“岩儿,娘来扶你,咱们与你的夫君一起吃杯喜酒,从今天起你便有了婆家了。”

只见这姑娘刚才在床边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听到她娘亲与姑苏的对话后,脸上的红晕一时显了出来。那妇人走到床边,轻轻地把那唤作岩儿的女子扶起,走到姑苏跟前三人一同落坐。

只瞧这妇人高兴得连都合不拢嘴,向岩儿督促道:“傻孩子,还不跟你夫郞问声好!”只听这姑娘温婉地向姑苏说道:“今日有劳相公准备酒菜了,从现在起岩儿一定会日日与你相守,帮你操持好家务和你白头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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