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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绝望

吴邪避开了解雨臣的伙计的监视,回到了杭州,到南山公墓祭拜了潘子,他在潘子的墓旁陪着潘子一坐就是一天。隔天吴邪就了长白山,张海客那天来找他,就是因为张家人发现,青铜门的封印有些松动,吴邪得上去看看,重新加持,吴邪不想让张起灵知道,也不想让胖子小花和瞎子知道,他们已经开始过伤安稳的日子了,吴邪不想再让他们趟入这浑水里。

吴邪在长白山下的那家小旅馆里,住进了十年前他追着张起灵上长白山所住的那间房,他很怀念,虽然他知道也许这只是张家让他远离张起灵所找的一个借口,他们不希望他和张起灵一起去墨脱,张起灵此次去墨脱最主要的是拿回张家的族长的青铜铃铛的母玲,只有张家族长才知道在哪里,张海客是担心张起灵碰到青铜玲后又失忆,然后不再跟他回张家,而是会和吴邪离开张家,所以张海客自私的希望吴邪不要去墨脱。

吴邪很清楚张海客心里的那些小九九,他也不想点破,既然张起灵要离开那就让他离开好了,自己也正好要疏离张起灵,不要让自己离不开他,虽然吴邪已经离了张起灵十年,但是这十年,他对张起灵的感情却越来越深了,虽然他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吴邪轻车熟路的上了长白山,到达青铜门,虽然知道张海客可能是骗他的,但是他还是得亲眼看看才放心,毕竟青铜门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吴邪重新加固了青铜门的封印,他在青铜门前呆了两天,确定不会再出任何问题了才离开的。

吴邪没有向任何人说过他的这次失踪,他只是交了几封信给王盟,他就消失了。吴邪从长白山上下来,就直接去了福建雨村,吴邪曾经和胖子说过这个小村庄,这个村庄有一种可以长记忆的植物,吴邪希望可以和张起灵,胖子他们在这里隐居,所以吴邪在这里秘密修建了一座竹楼,吴邪易容成了一个老头子,跟村民门都一样,每天种田,每天砍柴,他自己都以为已经忘记了张起灵了,但是只要到晚上,张起灵的脸就快速的侵占他的头脑,闭了眼,全都是张起灵的样子,所以吴邪一般晚上都睡的觉时间短。

这天,吴邪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自己的身边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体温紧紧的贴着自己,吴邪慌忙间挣扎着起来,看着睡在自己身旁的张起灵,吴邪愣了愣,最后,吴邪扑到张起灵的怀里。

吴邪哭了很久,眼泪就像流不完一样,吴邪感觉张起灵衣服前一大片的湿润,才渐渐止住了抽泣,期间张起灵的手一直没有停止动作,没有一丝不耐。吴邪有点不好意思,抬起头红着眼圈对张起灵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小哥,把你衣服弄脏了。”

张起灵靠在床头,听到吴邪的话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吴邪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摇了摇头,用手轻轻地拂去吴邪眼边剩余的眼泪。

张起灵的带些冰凉的体温顺着指尖传过来,还是熟悉的感觉。吴邪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不看他:“小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做饭......”

“吴邪。”

吴邪还想说话,张起灵却打断了,清冷的语气里带了点淡淡的倦意和沙哑:“我......”

“停!”吴邪听到张起灵想要说话就心跳的很厉害,吴邪害怕张起灵的下一句就是我要走了之类的,没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孤独与脆弱,吴邪呼出一口气,偏过头,手紧紧的握住床单,艰难的开口:“我知道,当初是我说不再爱你了,但是,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过不了多久了,你留下来陪陪我吧......同情也好,怜悯也罢,在我变成死人之前......你别走了好不好......留在我身边陪陪我......”

吴邪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竖起耳朵,张起灵没有说话,吴邪的头越来越低,轻声说:“小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拉住了手腕,张起灵虚虚的圈着吴邪的手,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彷徨,温柔的力度让吴邪的心里不住的发酸:“治病的药我已经给你用过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吴邪沉默了,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甚至比吴邪刚知道自己快死了那时候更甚,吴邪一下子有点发懵,就像你知道自己得了艾滋病,饱受折磨后又得知艾滋病有办法治了,这感觉真他娘的无法形容,那种既庆幸又觉得受的那些痛苦不值得的感觉。

吴邪愣愣的抬起头,望向张起灵幽深的眸子,不确定又带了点期待的问:“真的?”张起灵抬手摸了摸吴邪的头,半侧过脸,月色映下的微笑着的脸干净而温柔,轻轻嗯了一声。

吴邪咧嘴笑了,一边笑一边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前所未有的释然和轻松。无所谓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在这一次过后,吴邪真的觉得自己释然了很多,很多纠结的事其实都只是无关紧要的,无论发生过什么,此时此刻,张起灵在吴邪视野里好好的,对着自己轻轻的笑,自己也好好的,又可以有好长好长的时间看着他,其他都不是问题。

吴邪拿纸巾擦了把脸,半坐在床上看着张起灵,将手放在张起灵的肩膀上,弯身低头轻轻在张起灵的侧脸上留下一个早安吻:“小哥,能见到你真好。”

“恩,我也是。”张起灵抿起嘴角,一下子拉过吴邪的手,吴邪没有防备的倒在张起灵的身上,在吴邪快速的心跳声中,张起灵微低着头,给了吴邪一个轻柔的吻。吴邪和张起灵都似乎忘记了接吻要闭眼,在彼此交换的呼吸中,吴邪看到有星点在那深不见底的黑色隙缝后溢出,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及不变的心跳,心底平静的像一滩水。

阳光透明清澈,几丝光穿透空气看到两个傻瓜互拥着,好像这个世界什么都不重要,就剩下这个拥抱而已。

吴邪知道这仅仅只是个梦而已,但是,吴邪甘愿在这个梦里沉溺,直到梦醒的那一刻。

《我在春天等你》

淡淡思念淡淡紫丁的芬芳

静静远去静静时光的流淌

往事经过的地方美丽得惆怅

就像那年那夜满天的星光

轻轻的风轻轻摇动了梦想

悄悄转身悄悄流泪的脸庞

温暖背影的目光像从前一样

我的心在飘向春天的云上

我在春天等你

思念随风化作雨

等待花又开的时候和你在一起

天地之间守着我们的唯一

我在春天等你

山川岁月的约定

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天上飘着云

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

轻轻的风轻轻摇动了梦想

悄悄转身悄悄流泪的脸庞

温暖背影的目光像从前一样

我的心在飘向春天的云上

我在春天等你

思念随风化作雨

等待花又开的时候和你在一起

天地之间守着我们的唯一

我在春天等你

山川岁月的约定

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天上飘着云

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

我在春天等你

山川岁月的约定

如果你抬头看见那天上飘着云

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

那是我们今生最美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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