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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对不起”

“那我们都回去休息了,小哥,你看着吴邪,我挺放心的,我的房间就在隔壁,有事叫胖爷一声啊!那个,小哥,你的房间也在旁边,如果吴邪醒了不想见你,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可以先到你的房间里休息,避一避他。”胖子说完就往外推了推黎簇并搭上黎簇的肩就出了吴邪房间,几人见胖子和黎簇都出了房间,也都退出来了。解雨臣在最后,看了看张起灵说道:“好好照顾吴邪,这些年他挺苦的!”

吴邪的床是两米宽的大床,张起灵躺在吴邪的旁边就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还在昏迷的吴邪,轻声的说着:“对不起!”伸手摸了摸吴邪的光头,又抚上了吴邪的脸,吴邪瘦了,以前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变得有了棱角,以前有些微胖的身体也消瘦了不少,目光和手都来到了吴邪的脖子,抚摸着吴邪脖子上那条有些狰狞的伤疤,原有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摸上去还是凹凸不平的。吴邪的上衣已经被张起灵脱掉了,看着吴邪身上满是伤痕的肌肤,有刀伤,有枪伤,有粽子抓伤,有墓道里机关的划伤,左手手臂上还有十七道或深或浅的刀疤,看样子却不是同一时期的,张起灵的心一阵阵抽痛,“吴邪,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离开会给你带来这么多的伤害,对不起!对不起!”

半夜,“小哥,别走......小哥,小哥,别走,别走......闷油瓶,求你,不要走.....别走......”吴邪应该是做梦了,双手在空中不停的抓着什么,张起灵听到吴邪的动静,早已睁开了眼睛,伸出自己的手握上吴邪的手,“吴邪,我在,我不走!”张起灵低声的在吴邪的耳边说着。吴邪听到声音,自己的手又被谁握着,立即睁开了眼睛,抽出自己的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抵张起灵的喉咙,“吴邪!”张起灵没有反抗,只是叫了一下吴邪的名字,当吴邪看清在自己身边的是张起灵时立即收回了力道,不然,张起灵肯定受伤了,“张爷,您怎么会在我的房里?我没事了,您去您房里休息吧!”吴邪看着张起灵,收回了匕首放到枕头下,对张起灵下了逐客令。“吴邪!”张起灵叫着吴邪的名字,眼神里却不自觉的流露出不解·疑惑·不舍·悲伤。张起灵的眼神一直都清冷的,这时却意外的流露出这么多的情绪,吴邪看着有点好笑,却觉得此时的张起灵有了些人味,但吴邪不想让自己再陷进去,他怕自己会弥足深陷,无法自拔,想到这,吴邪不再看张起灵的眼睛,从新躺到床上,闭上了眼睛假寐,这些年警惕惯了,使吴邪不敢进入深度睡眠,闭上眼睛只是让自己放松心情,大脑放空,不再陷入那些有的没的胡思乱想里。

吴邪感觉自己身边的张起灵从床上起来了,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吴邪不敢睁开眼看张起灵,所以一直闭着眼,等待张起灵的动静。张起灵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假寐的吴邪,很久很久,久到吴邪都快又睡着了,才对着吴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付下身子,在吴邪的耳边轻轻地说:“吴邪,对不起!等我!”说完又看了看吴邪的脸,轻抚吴邪的脸颊,在吴邪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就走出了吴邪的房间并关上了门,向胖子所说的吴邪为他准备的房间走去。黑暗中吴邪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张起灵离开的方向,在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张起灵走进吴邪为自己准备的房间,一时间愣住了,吴邪真的很用心,张起灵长期生活在底下阴冷幽暗不见天日,虽然吴邪把房间设计成了古墓的样式,但是不阴冷,很温暖,大大的床摆在房子的中间,深蓝色的床上四件套带着清洗后淡淡的肥皂香,大大的落地窗,墨色的窗帘此时被拉上了,但是房间里还是会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就像以前吴邪的笑容。走到大衣柜前,拉开柜门,里面满满的都是张起灵以前常穿的深蓝色连帽衫,但都是新的,有些吊牌还在,裤子大部分是深色牛仔,几件休闲裤,几件白衬衫,两套黑西装,小格子里的内裤都是纯棉的,浴室里各种洗漱用品应有尽有,张起灵暗自笑了笑,心里想着,吴邪啊吴邪,你这么希望我留下,为什么又要把我拒于门外呢,吴邪,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隔天一早,吴邪的二叔就来了。吴邪昨晚又失眠了,所以一大早就起床在健身房里晨跑了,吴邪听王盟说他二叔来了,就从健身房里出来了,边走边拿着毛巾擦了擦头上脸上的汗,坐到吴二白的对面,笑了笑,对吴二白说:“二叔,怎么有空来北京啊?”吴二白静静的盯着吴邪的脸看了一会,喝了一口王盟泡好的茶,才慢悠悠的对吴邪说:“怎么,二叔来看看你都不可以么?小邪,你爸妈很想你,你什么时候能抽空回去看看他们?”吴邪自小就挺怵他二叔的,此时的吴二白有些恳求的语气,更把吴邪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低着头。吴二白看着吴邪,又说道:“小邪,你的身体怎么样,还好么?”吴邪抬头看了看自家二叔,眼里有些泛红,自家二叔老了,自家的父母只会更老了吧,自从自己为了闷油瓶为了老九门的宿命誓死灭掉汪家就没回过家,没见过他们,过年过节都是打个电话。“二叔,对不起,我会找时间回去的。爸妈还好么?”吴邪低声的说。“挺好的,就是很想你!”吴二白回应到。

“吴家二叔来啦,有大生意吗?”胖子从楼上下来见到吴邪和吴二白在沙发上就大嗓门的说道。“胖爷,好久不见!没生意,就只是来看看我这傻侄子!“吴二白笑了笑回应胖子到。”嘿嘿,就是就是,您这侄子啊是真傻!“胖子连连点头称是。“胖子,你真是一实打实的损友!”吴邪瞪了胖子一眼说道。

张起灵听到楼下的吵闹声,就信步下了楼,吴二白一直看着他,他却一直看着吴邪,吴邪理都不理两人,还在旁边和胖子插科打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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