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高级的攻击方式——灵魂附体,实际是直接切断被攻击者的永久记忆与外界的联系,从而使得被攻击者的肉体在侵入念头的控制下,采取仿若侵入者的言行,即侵入者从精神意义上附体在被侵入者的肉体上。
达到灵魂附体阶段,可以将神魂附在各种各样有灵性的禽兽虫豸身上,手段千变万化,叫人防不胜防。有些高手,把力量强大的禽兽虫豸,以灵药或自身精血喂养得更加神通,便是身外之身,遇到对敌,驭使身外之身随便一附,击杀敌人。但附体之后,对方的肉身气血和自己的神魂不相合,相互消磨,时间一长,被附体的生物就会气血枯竭,最后死亡。
九层意宗,也可以称为神魂淬体阶段。关于神魂淬体法,花下是这样理解的,出窍的念头波动进入肉体以后,与体内基本组成物质相匹配而产生谐振,因而可增强血肉中各种气液能量的微循环作用,促进新陈代谢,从而对人体基本组成特质进行强化、修复,既能强化、坚韧肉体,又能治病、疗伤。
日游阶段的神魂强度接近日光,虽然也可以淬体,但只限于身体表面,如同日光浴一般,以此时念头的强度,还不能在水中自由游走,更何况在实体肉身中呢?而修炼到神魂攻击阶段以后,神魂强度足以进入肉体内游走,才慢慢地可以向肉体表面以下更深层次的地方甚至是内脏进行淬炼。
神魂全面淬体阶段,由于念头的感知能力很强,修炼者同时也拥有了内视的能力。有了内视能力,肉身中的内脏、经脉、穴位,以及组成肉身的基本物质等等,都能看得很细微、很清楚,反过来也能辅助淬体和疗伤的效果。
内视,也称为内观,是与外视相对的。外视,指用肉眼观看;内视,指用意念感知人体内部的经络、穴位及内光、内景。据说,练功者玄关窍一通,就具有内视能力了。
神魂淬体之法,如同气宗的元气淬体之法,所不同的是气宗的元气主要是在经脉内运行,对肉体的淬炼效果还不及力宗那些没有固定元气运行路径的练体法那么明显,而神魂淬体法也没有力宗练体那么多的肉身锤炼法门,是以温和的观想法为主的,因此神魂淬体法是三宗功法中对肉体强化效果最差的一种。
虽然神魂淬体不能让肉体强横到可以抗御气宗或力宗的击打,但只有更强大的肉体才能反哺出更强大的神魂,也只有更强大的肉体才能支持意宗修炼者在修炼或运用意宗功法时走得更高、更远,变得更强大。
修炼到淬体阶段,攻击有驱物攻击、神魂攻击,防御有淬过体的肉身,躲闪、速度有风影步,还有分心、内视辅助提升修炼速度,基本上全方位变强了,才是真正地进入了宗师阶段。
虽然意宗修炼者最少,在一般人眼里,意宗修炼者的功法修为也是力意气三宗中最差的。但赤松却告诉我们,“三宗功法意高深”,即使是在“天下功法出昆仑”的天方神族,功法最高深的那几位,也相信意宗功法才是最高深的。
其中一个原因是指气宗和力宗从贤人境开始,也要开始修炼神魂了,越是功法高深者,神魂越是强大。另一个原因是指意宗手段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可以说,只要人能想得到的,意宗功法就有可能做到。如果说人的力气或元气是看得见、摸得着,是可以度量因而也是有限的,那么人的意念则是靠想象、信仰,是无限宽广的,正是“思接千载,念及万端。”
试想想,意宗修炼到高深境界,一个念头就能改变人的情绪、感知、记忆,到时中招的力宗和气宗连对手在哪里都不知道,或者自己的身体或法力不受自己控制,甚至把敌人当成亲人、好友对待,力宗或气宗空有一身法力,又如何是意宗的对手呢?
也许正因为如此,恐龙才提前修炼了某种壮大神魂的法门,所以他的神魂虽然不能出窍,但比一般的气宗同阶段修炼者要高深,才使得玄女的神魂攻击之术失去了效用。当然,如果不是我功力不够,或者换成一开始是我在吸引恐龙的注意,而黄羊从背后靠近他,那他在受到玄女神魂攻击的情况下很容易就被制服。
正当我频频遭遇危险、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时,突然听到一阵奇怪而又熟悉的鸟鸣声,咦,这不是花下的鸟语吗?我眼角的余光扫到远处,竟然发现不知何时花下已经来到了我们打斗场地的边缘。他不再躲藏了,他要做什么?
很快就有答案了,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不同类型的鸟鸣声,一群又一群不同种类的鸟儿纷纷赶来,三五成群地在周围空中盘旋着。其中有不少未曾听闻的凶禽异鸟。而体型最大、形象最威猛的要数两只凤头蛇鸩(zhèn)了。
蛇鸩是一种喜食蛇的鸩鸟,这两只蛇鸩黑身赤目,喙(huì,鸟兽的嘴)青黑色,头顶有黑色杂白的羽冠,因此而得名凤头蛇鸩。这两只展翅足有成人身高那么宽的蛇鸩,和身边的那些小鸟比,大小差距如同小树和树枝一般。它们在我们头顶上的高空盘旋飞翔,同时嘴里发出似凄凉尖啸的鸣叫声。这三个岁月里,花下从来没有在盍稚氏人面前显露他的兽语异能,今天他看我频频遇险,终于忍不住了。
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在两只体型最大的凤头蛇鸩中间,竟然有一只展开翅膀只有成人肩膀那么宽的乌鸦,外表看起来除了体型大点以外就跟普通乌鸦基本上没有什么分别,唯一特别的就是虽然通体乌黑,但在双翅上却各有一块树叶或花瓣状的赤黄色羽纹,显得鲜艳夺目。
我不禁纳闷:这两只凤头蛇鸩不是这群鸟中的王者吗?其它鸟儿都应该只是环绕在它们外围才对啊,怎么这只乌鸦反而在这两只蛇鸩的中间呢?仿佛是这两只蛇鸩在拱卫着这只乌鸦,下面还有一群燕雀追捧在下面吱吱喳喳地乱叫。蛇鸩啸于侧叶,燕雀喧于下枝,这种怪怪的场面竟然有点儿百鸟朝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