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盯着不远处酒吧的正门,安冉烦躁的看了看手中的表,凌晨3点钟。
好不容易将今晚受伤并旧伤复发昏迷的金晟宇弄到医院,安冉这才想起白墨辰还在酒吧之中调查线索。
自己刚才已经暴漏,回去换衣服已经来不及,只能在门外等候他快点出现。
手机打了一遍都是关机状态,安冉隐约觉得有些不妙。白墨辰虽说骚包、臭屁而且有时候脾气很坏,但是对待任何事都非常的认真细心。今晚出门之前两人还检查了一边手机的电池保证电量充足,而现在电话一直关机状态,那肯定是遇到危险了。
“这是谁?”昏暗的包房内,黑衣男子坐在沙发上看着被人丢在自己面前的人。
“刚才救走你们家少爷的就是他的同伴。”说话的赫然就是刚才为安冉他们引路的白衣男子,此刻他脸上的微笑早已消失,剩下的只剩下阴狠。
“不知莫先生如何得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家的势力已经这么毫不忌惮的伸进我们这里了?”黑衣人抄起一边的酒喝了一口,神色未变。
“我在这里是你们老板亲口应允,我想你这条狗应该是管不了这么多吧?”莫少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神色莫名。
一旁的人正要上前,却被黑衣人挥手拦下。
“莫先生说笑了,我怎么敢干涉我们老板的事呢?既然我们老板应允,我当然是十分的欢迎,小军,还不快点将店里面珍藏的好酒拿出来给莫先生满上。”黑衣人给自己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人慌忙推门走了出去。
莫少卿闻言也只是轻笑,一口喝下杯中的酒。
闻讯赶来的墨云几人已经将整个酒吧找了一个遍,白墨辰神秘失踪了。
就在几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白墨辰正被押上一辆装满空酒瓶的货车。车门关闭的刹那,他的手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S市远郊,一座大型的仓库中。
白墨辰是被一阵阵铁链的声音吵醒的,揉了揉发疼的额头,眼前一片黑暗。打开身上的照明装置,首先看到的就是一排的金属牢门。他身处在其中的一间,里面仅有一张狭窄的铁床,上面铺满了发黑的被褥甚至还有一些暗褐色的痕迹。
安冉。
看来是安冉匆忙的出去帮忙让自己暴露了,但是这里是哪里?
黑暗中,不远处的房间又发出一阵急促的铁链撞击声,似乎还夹杂着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是谁?
白墨辰闭了闭眼又睁开,一下子从地上坐起身来,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
灯光的照射下,那人似乎一下子望了过来。他终于停止了敲击铁链,将视线在白墨辰身上上下的移动,片刻后看了看他手上的表静默了片刻,脸上泛出淡淡的微笑。
白墨辰心头一震。这个消瘦,苍白,发丝凌乱,甚至连身上都密布伤痕的人,难道就是安冉所说的那个?开启防窃听装置并且将摄像头的信号阻扰,白墨辰肯定的问。
“凤”
那人依旧定定的看着他,眼中笑意更浓。
“终于醒了?”他从地上站起身,脚步有些蹒跚,裤腿上面满是血迹。他手上、脚上的铁链随着他的脚步,轻轻的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在这暗夜里显得特别的响亮。
“你为什么在这里?”看着他浑身布满的伤痕,眼睛开始有些酸涩。这个人虽然从未谋面,今天却在这里遇见。
火凤在靠近白墨辰的地方坐了下来,嘴里发出一阵急促的抽气。
“你的脚?”刚才看他步履蹒跚,满身血迹,难道是哪里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骨头断了而已”他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白墨辰呆呆的看了他片刻,骨头断了却还在走路?强忍住心头的颤栗,哑着嗓子将今晚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便不再说话,保持体力现在是非常重要的事。
“看来他们已经感觉到危险了。对了,小丫头呢?”火凤低低的说了几句,突然问道。
很远很远的地方隐约传来一阵关门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锁车发出的滴滴声。
有人来了!
两人顿时一惊,看来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灯光闪烁几下就亮了起来,刚刚适应眼前的黑暗白墨辰忍不住眨了眨眼。几个穿着黑衣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自动排成两行。
看着从黑衣人身后走出来的人,顿时有些惊讶。
“怎么?认识我?”
“我应该认识吗?”
白墨辰嗤笑,这个人从一开始进酒吧就盯上自己了吧?
“本来不应该认识,但是偏偏还是认识了不是吗?”莫少卿从腰间掏出枪,在手上摩挲了几下:“说吧,跟金晟宇是什么关系?”
肌肉酸软无力,看来早有准备。明亮的灯光下,白墨辰用余光扫了一圈周围的环境,铁笼一样的牢房有两排,都是密闭的房间。里面设有十几个通风口,透出一点外面的夜色。进出口只有一个,钥匙在他们手中。
“我如果说没有关系,你信吗?”
“如果我信呢?不过你那个小女朋友呢?我可是亲眼看到她拉着金晟宇的手离开。”莫少卿在铁笼前靠着,手中不时的扣动手中的枪,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
白墨辰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无声息的收的更紧。
莫少卿却笑出声来,隔着铁笼将枪指向他的脑袋,嘴里甚至模仿开枪的声音。那张清秀俊逸的脸上此刻早已没有了淡淡的笑意,只剩下一脸的可怕狰狞。
佯装害怕的朝后面挪了几下,声音都有些颤抖“我真的不知道,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
莫少卿收回枪,对着一边的地面扣动扳机。只听到卡卡的两声,里面竟然没有子弹。墨辰忍不住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自己的状态想要近身搏斗是不可能了,看来要想办法才好。
暗暗用手摸了一遍全身的筋骨,没有丝毫的痛楚。看来他们给自己注射的是麻痹全身肌肉的药物,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竟然还可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