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不变凤凰变玉石
唐末五代十国,正是赶上三元的下元末劫,于是怪乱力神并出,天下大乱,新旧藩镇林立,战争不休,民不聊生,百业荒废,生灵涂炭。单说这个春天,大哥柴荣与二弟赵匡胤三弟郑子明带八百人马,离开凤翔到太白山演练兵马。这一日,兄弟三人带了十几个亲信随从,在太白山坡远望地势。忽然几个亲兵喊嚷着押着一个白发苍苍老者,来到马前。老者只见马上端坐三人,个个器宇不凡、威风凛凛。赶紧跪在地上,口中大喊:“将军大人,小老儿不是奸细,而是特前来献宝!”大哥柴荣并未言语看着老者。二弟赵匡胤勒着马缰询问老者:“不知是何宝贝?”“如果有诈,立刻让你脑袋搬家!”三弟郑子明吹胡子瞪眼吼道。
正在这时,有三个亲兵用木杠抬过来一头猪。只见那猪被绑的密密麻麻结结实实,犹如是困于网中一般。老者指着那东西,声音颤抖着说:“就是此物!”待兄弟三人定睛看过去,不由都大吃一惊!原来那东西远看与猪一模一样,到得近前才看清楚,这东西生得怪异,长着一副猪身子,却是羊脑袋,脑袋上有两个短小犄角,四肢蹄子和马蹄子一样,但是看不到尾吧!在场的人都无比诧异,因为没有一个人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柴荣问老者:“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老者跪答:“在槐树下挖土发现的,藏在地下!。”“早听说将军大人仁德之名,此物是吉兆,特前来献上!”兄弟三人相互观望,不置可否。郑子明忽然说:“那就把它宰了吃肉尝鲜!”随行等人也悄悄议论纷纷。正在此时,一条小山路下来两个童子,二童子样貌如同一人,年龄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穿着黄色的衣服,一个穿着灰色的衣服,正看见这一小波人马对着一只怪物议论纷纷。
不一会,两个童子已经走到众人之前,神态自若。黄衣童子微微一笑,说道:“这个东西名叫媦(wei)。”灰衣童子接着说:“经常在地下吃死人的脑子,应该杀死它.......。”还没等两个童子说完话,只见那个怪物忽然喘起粗气来,随之竟然开始说人话,声音像是小孩子的童音,说:“这两个童子叫陈宝,一雄一雌,得雄者王,得雌者侯!”
众人无不惊异地看着这一切!三弟郑子明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呼:“快抓住这两个童子!”两个童子一听,知道大事不好,忽然化作两只羽毛绚丽的山鸡,飞入丛林中。兄弟三人都大喊:“快追!”围猎就这样开始了。忽然柴荣大喊一声:“千万不要伤害了它们!”
春季的山里不像仲夏草木茂盛。开始山路还能为马匹驰骋,不一时几乎无路可走,所有人都下马紧跟着两只山鸡。前面忽然呈现一个山坳,众人见两只山鸡分开飞去,一只飞向左,一只飞向右。柴进忽然大笑道:“果然是大难临头各自飞!”赵匡胤说:“三弟,你跟随大哥去东山,我带几个人去西山,一定要抓住他们!”于是一队人马分作两拨,继续追逐。
再说那只怪物媦,还在原地捆着,不停地喘着粗气。而那个老者却不知了去向。这队人马追山鸡时,有一个走卒被落在后面,他见众人越走越远,竟然折回头来,来到怪物身前。对怪物说:“你既然能说人话,却长相如此怪异丑陋,还差点被人当猪吃掉。”怪物喘着粗气,并不搭声。走卒又说:“你吃不吃人脑,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险些被人吃了。”“看你挺可怜,我就放了你罢了!”怪物一听,屏住呼吸,满眼疑虑地看着这个走卒。走卒说完,抽出腰刀,割开绳索。那怪物重新获得自由,无比愉悦。两前膝着地,羊首低俯,像是磕头的样子。之后转身急奔,消失在山林之中。
再说那两队追山鸡的人马。赵匡胤带人追飞向西山的那只,眼见那炫彩山鸡要钻入老林,赵匡胤顾不得那么多了,从背上取下弓,搭上箭,“嗖”一箭正中山鸡。众人迅速围拢过去。只见那支箭却射入在树干中,箭杆上穿着一块墨色鱼形玉石,玉石竟有五寸大小,箭不偏不倚居然从鱼目贯出。众人大吃一惊!都说一定是宝贝!赵匡胤心里暗付:“看来真是宝贝!”于是拔出箭矢,将玉石放入怀中。
与此同时,柴荣和郑子明也在激烈追逐东山的那一只山鸡,郑子明几次都想用箭射它,却每次都被大哥柴荣阻止。眼看着树林越来越浓密,越难行进,郑子明心内焦急,对柴荣说:“大哥,再不动手,恐怕来不及了!”
此时柴荣才于心不忍地点点头。毫无悬念,这只山鸡被郑子明射中。当众人围过去,竟然看到的是一块五寸大小的白色鱼形玉石,被箭矢悬挂在树上,箭矢从鱼眼穿过去。众人大惊。郑子明取下玉石,递给柴荣,说:“大哥,这是能成帝王之事的预兆!”柴荣接过玉石,把玩起来,说道:“不知道你二哥那边怎么样?”郑子明回到:“应该也是得手了,二哥箭法比我要好的多!”
柴荣说:“那真是太好了!”“但是大哥,得雄者王,得雌者侯。那我们这个是雌还是雄呢?”子明急切地问道。柴荣答道:“这恐怕真的是雌雄难辨了!”说话间,两队人马互有望见,距离不过一里地。
此时柴荣和郑子明都已上了马。郑子明靠近柴荣,低声地说:“大哥,我不知道二哥是否真的得手了,二哥也一定不知道我们得到了块玉石。我们千万不要把这事告诉他!”
柴荣心起疑问:“噢?那是为什么?”郑子明回答:“这可能关乎天下大事,而且不知道我们玉石是雌还是雄,不好向二哥实说。如果是雌的,恐怕二哥起外心;如果是雄的,又怕二哥万一争夺……”柴荣说:“三弟,恐怕是你多虑了!”
郑子明见大哥不以为然,心中着急,继续说道:“二哥的德才,犹如刘备在曹营啊,终日韬光养晦,他日功高盖主,恐怕就有不臣之心!”柴荣见三弟如此介怀,说道:“好吧,暂且不要告诉匡胤!”这时,郑子明回头对手下大喊:“得到玉石这件事,不要和任何外人提起!就说那山鸡飞走了!违令者,斩!”又过了一会,两队人马会合一处。
只见赵匡胤飞跑而来,面带喜色,来到柴荣马前,高呼:“恭喜大哥!贺喜大哥!”说完从怀里取出黑色鱼形玉石,双手递给大哥。柴荣定睛一看,竟是一个墨色的鱼形玉石,和自己怀中的白色玉石正是一对!心中煞是高兴,对赵匡胤说:“二弟,有劳了!”
赵匡胤问道:“大哥,三弟,你们抓到那只了吗?”还未待柴荣回答,郑子明抢着说:“那东西连飞带跑,我们追不上,大哥又不准我用箭射它,让它逃了!”赵匡胤并没有在意这些。三个人言论都集中在这块黑色鱼形玉石上。
不多时,一队人马快要返回大营,柴荣一直在想,到底要不要告诉二弟,自己也取得白玉石一块的事情。如果如实说,恐怕要伤了三弟的心,如果只字不提,也对不起二弟对自己的感情。现在雄雌双玉都在我手,大事迟早要成!于是松了一口气,对赵匡胤和郑子明说:“有朝一日,我真能得了天下,我做完皇帝,二弟做,二弟做完三弟做!”好一个豪气的大哥!赵匡胤和郑子明听了,感到非常的痛快。三个人开怀大笑!
后来周后主柴荣佣兵自重,天下势在必得。可惜三十九岁便英年早逝,其子欲继承父业。无奈赵匡胤陈桥兵变、黄袍加身,他做了皇帝,开辟的赵氏大宋江山。郑子明举刀质问赵匡胤,问为何抢夺柴氏江山,被赵匡胤醉酒刀杀。郑子明妻一代女侠,提大刀闯皇宫要刀砍新皇赵匡胤,被人拉开。无奈只能斩龙袍了事。当赵匡胤坐稳江山,一直想寻找鱼形玉石,均未果。双鱼玉石的故事也流传到民间,但无人知晓玉石下落,成了不解的之谜。
话说回那个放了怪兽的走卒,由于不识别山路,与众人走失。竟越走越远,最终被困在大山之中。战乱年代,军中丢一个小卒,也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人来寻找。不过七日,便饿死在浓密的树荫之下。用不了多久,恐怕就会成了山中野兽的口中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