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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我短路了

下午,告别楚老头回到家里。因为实在是不想碰到楚轩,虽不记得酒醉后的事情,但是从他迫于无耐的把我带回家这件事来看,估计我也没怎么消停过。

还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解释呢,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还宿到了男生家里?

正烦恼着呢,妈妈回来了,“宝贝,好点了吗?”

没有问昨晚的事?见招拆招吧,“嗯,好多了。”

“你这孩子啊,玩也要有个节制嘛,偶尔在同学家通宵,妈妈倒不是反对,可是也要注意下嘛,头痛也在人家休息就太不好意思了吧。”

嗯,前因后果,我都知道了。

“哎呀,妈,你就放心吧。我下次不会了。”

撒娇是孩子的专利。

“这么大了还撒娇?妈妈去做饭了,你再休息会吧,今天的碗你就不要洗了,让小猫洗吧。”

母亲的形象永远都是这么的伟大。小猫啊小猫,别怪姐姐哦。

小猫一进门,还没站稳呢,就被我拉到卫生间里。

我一脚踩着马桶盖,一手揪着他的衣领,“说,昨天什么情况?”

“你知不知道,家庭暴力会让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产生心理阴影的。”

“我会让你越过青春期,直接过更年期的。快说!”

“哎。。。昨天晚上,你喝了几杯红酒,然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发起酒疯来。你都不知道有多丢脸!哼,我要不是你弟弟,早就有多远闪多远了。”小猫趁机抱怨道,“最后,还是楚老大过来把你制止了,说要送你回家。可是,你却吐人家一身,总不能那个样子就过来吧,老妈还不知道会瞎想什么呢。”

“后来呢?”我急忙追问。

“后来学长只好带你回他家了,然后让天使学姐给老妈打个电话,就说你在她家过夜。今天早上又打了一个电话,说你不舒服,请假一天。”

楚轩想得还很周全嘛。

小猫拍开了我的利爪,边走出去边嘀咕,“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把你生出来?要知道有你,我就跟她商量我不出来得了。”

第二天,我精神饱满的牵着小猫来到学校,一到门口,他马上借口尿急,闪了个不见人影。一路上不断有人对我行注目礼,自从有楚轩罩了,很久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了。就请假一天,不至于这么怀念我吧。哼着自编的“年青妈妈之歌”来到教室,扫了一眼楚轩的位子,还好,空的,不必担心见面尴尬了。

这时,几个女生跑过来围住我,“小嫒啊,你昨天跟轩公子去哪了?”小嫒?不记得跟她很熟啊。

“是啊,轩公子带你去哪了啊?”这个就更叫不上名字了。

“快说说嘛,别那么小气了。”等等,这个是我们班的吗?

“去哪里跟你们有关系吗?”凌苏苏的尖酸刻薄我一向很喜欢。“小嫒,离那些数字远点。”

冲几个女生抱歉的笑笑,走到座位上。

“苏苏,谢谢你给我妈打电话。”真是解决了一个难题啊。

“我只是打了一个电话,有人却是陪了一套名贵西装。”凌苏苏不忘调侃我的醉酒。

“他不会那么小气,一套西装也要我赔吧?”没钱,打死也是没钱。

“装傻解决不了问题哦。”

“装傻有时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法。”

“面对某些问题,可是行不通的。关注你的眼神,可不止楚轩一个。”凌苏苏跟那些数字不同,她善于察言观色,扑捉内心。但有时,也的确是让人招架不住。

“我短路了。”对精明的人,就要自报故障。

“呵呵,在我面前短路无伤大雅,有人把心放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可不能短路。”

“女人太聪明了,没男人会喜欢的哦。”做为好友,我得适时警告她。

“让你看出我聪明,其实我还不聪明。”凌苏苏什么时候对文字游戏感兴趣了。一大早就跟她斗智斗勇的,实在是浪费脑细胞,我扒在桌子,打算不理她了。

“昨晚的最佳男主角登场了。”凌苏苏的声音里,又透着好戏上演前的兴奋。

听到楚轩来了,心跳莫名的加快,而且还是呈均速递增。头压得更低了,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他。

“郑嫒,你什么时候这么窝囊了?不就是一个帮助过你的同学吗?干嘛不敢看他啊?”久违的正义郑嫒出现了。

“郑嫒也是女孩子嘛,喝醉酒还吐了人家一身,当然会不好意思啊。”嗯,嗯,嗯。还是务实郑嫒理解我。

“做人要坦荡,没做亏心事就抬起头来。”我是很想啊,可是头不听我指挥啊,要不,你去跟它谈谈。

“你逼她干嘛啊?不想看就不看喽。有什么大不了的。”务实真会心疼人啊。

“你就会由着她,早晚会被你教坏的。”又来了。。。

“我教坏?你这样逼她就好了?适得其反,听说过没有。”哎。。。

“你溺爱!”。。。

“你暴戾!”。。。

“统统闭嘴!”我抬起头来,一声暴喝。没法再听下去了,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这下更乱了。正义和务实吓得又躲起来了。

教室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文学老头站在讲台上,脸色发青。什么时候上课的?

“郑嫒,你是不是又对今天的诗词有意见?没关系,提出来。我们可以再交流一下。”

这次,我可不会傻到再次跟老头子叫板,除非这科想挂掉。“没有没有,只是下面有同学小声说话,害我没法听老师您的课了,所以才忍不住想让他们闭嘴的。”对于我的解释,文学老头很难接受,因为整个课堂只有我在说话,不,是暴喝。

这时学校的广播响了起来,这种情况很少见。只有在紧急的情况下才会在上课的时候使用的。呵呵,不知道哪个倒楣的家伙替我解围了。

“二年级C班的郑嫒同学,你的女。。。女儿和儿子现在在保安室。。。”广播停顿了一下,接着几乎是用吼的说,“马上过来处理一下!马上!”

“唰!唰!唰!”所有猴子的眼睛齐唰唰的望向了我。文学老头也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小嫒,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凌苏苏问出了全班同学最想问的话。

我的女儿和儿子?肯定是楚家的那两个小鬼!来不及解释,急忙站起来,却有人比我还快。

“该死!”楚轩霍得起来,咒骂了一句,先我一步冲出了教室。

哎,那个倒楣的家伙居然是我!

我和楚轩飞奔在走廊上,所有班级的门和窗户大开,更多的猴子挤在那观看,看到楚轩也在后,无不惊得鬼哭狼嚎。

能不惊吗?郑嫒有了儿子和女儿,然后又跟楚轩一起去看孩子!如果到警局去录这样的供词,你还不承认跟楚轩有关系,非打得你承认不可。

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保安室的。楚楚一看到我就扑到我怀里,眼睛早就哭得又红又肿,“妈妈!”行了,这一出毕幕后,郑嫒就彻底告别单身了。

楚航也是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到小鬼这个样子,真是心疼,轻声的问,“怎么了?小鬼们!”

楚楚抬起楚楚可怜的小脸,哎,谁给她起了这么个名字,贴切!

“妈妈,幼儿园下午要开家长会。小朋友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去,他们都见过妈妈的,如果妈妈不去,我们会被笑撒谎的,就。。。就再也没有人跟我们玩了。。。呜。。。”

讲到这个可怕的后果,楚楚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起来,连楚航也跟着扑到了楚轩的怀里一起哭起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也是,在小朋友们的眼里,撒谎的孩子可是最令人讨厌的。严格说起来,这也要怪我,没事去假冒人家的妈妈,这下好了,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想不要这对儿女都不成啊。

“这是你惹出来的!你要负责善后!”楚轩做了最后的总结发言。

“知道了!是!遵命!老大!”

听到我要去,楚楚的小脸马上多云转晴,今夜阳光明媚了。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扯了扯我的衣角,“人家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去的。。。”

爸爸?!是啊,没有爸爸,他们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扭头看看楚轩,“喂,爸爸,叫你呢!”

“我是他们的哥哥!”楚轩冷着脸抗议着。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他们姐姐呢!你想看小鬼们被小朋友笑?”

“。。。”看得出,楚轩很疼他们。

对了,他们这么小,身边没一个大人,怎么会找到这里?“你们怎么过来的?”

楚楚甜甜的笑着回答,“爷爷送我们来的!”

那个多血质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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