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得有点大。
在啤酒馆里的何夏听着外面树叶之间沙沙的声音,便知道此时外面行走的路人应该挺惬意,因为这样的风算是清风拂面,温暖抚摸着脸颊的感觉,并不会给人讨厌的感觉。何夏望着外面行走的路人,许是觉得无聊又没有什么事望着望着就出神了。陈彦南从酒台过来看到望着窗外的何夏,看到她那么出神陈彦南嘴角勾起了笑容,就像他们是认识了许久的人。
不过她发呆的时间也未免太长了吧,此时陈彦南已经站在她对面了,她倒好完全没有感觉。陈彦南皱了皱眉敲了敲桌子:你可真厉害,我算是见识了,发呆还发那么长时间。
何夏像从梦中惊醒一样回过头,大抵是太入神了所以陈彦南说话吓了她一跳。何夏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笑容有点尴尬:你来了,坐吧,我是实在无聊所以,对了你要和我说什么事。
何夏其实很好奇陈彦南会说什么的,毕竟他们不是很熟,应该说是完全不熟。陈彦南一脸思索样子让何夏更加好奇了。
“我想和你谈个交易。'他一本正经的说,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何夏心里疑惑自己哪有什么交易可谈的,不过她倒是很想听听陈彦南说的是什么交易。她笑着说:说说是什么交易
陈彦南低头写了个地址然后递给了何夏:我要你以后有时间就去这个地方看看你口中的陈伯,要经常去看看他,至于价钱你随口说。
此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有行人没带伞的便小跑着前进。他们两同时望向了窗外,何夏笑笑:地址我留下了,我有时间就会去看望陈伯的,也不用什么交易,让陈伯知道了我想他也会难过的,我看外面雨有加大的趋势,我先走了。回见。何夏说罢起身和陈彦南挥手再见。
陈彦南目光一直跟随着何夏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目光也由一开始的期待变为失望。心想她可能去看自己尊敬的外公呢,不过看何夏那么快就要走估计是怕麻烦,陈彦南面无表情的起身离开了啤酒馆。陈伯因为多年的老毛病犯了,腿脚痛得厉害,所以接下来的几天他基本都待在家了。陈彦南8岁时因家中变故,父亲和母亲离异,陈彦南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只是她伤心欲绝,把陈彦南当作一个心结所以几个月后就把陈彦南送到了外公身边,之后陈妈妈就决绝的离开了,随后的日子里陈彦南都和陈伯生活在一起,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陈彦南都很是怀恨陈妈妈,时到今日对她已是忘却了。他一直觉得陈伯是对他最重要的人。
只是和外公生活在一起之后的每一个时光,陈彦南都未曾见过谁去看过外公亦没有听过他在陈彦南面前提过谁,所以对于何夏提起自己外公时他便心里有万分的开心。只是后来何夏消失在小雨中,他的开心便突然消失了。
陈伯坐在院子里坐着摇椅,见陈彦南回来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这么多年来他们之间的相处完全是好朋友之间的相处一样,在陈彦南的记忆里只有自己还不太懂事时曾叫过他外公,等稍稍大点了,他们两完全就成了哥们。陈伯练得一手好字,毛笔字写得行云流水,陈彦南则弹得一首好钢琴,他们之间配合默契。陈彦南一个眼神示意陈伯便便知他们要来一次天才的合作了。陈伯会心笑笑,面容慈祥。陈彦南笑着把陈伯扶入大厅,让陈伯坐好后找来了笔,墨,纸,文房四宝就少研了。布置好陈伯的一切后就剩自己的了。在陈伯对面摆了一台木架钢琴,摆放钢琴的两旁用花盆放了六棵常春藤,有种复古的韵味。藤蔓已爬上了琴架,转身便能欣赏窗外美景,可称是绝佳的方位观一副人间美景。
两人配合默契,陈彦南修长的手指行走于琴键,弹奏得极其动听。这样的日子便是陈彦南心里最幸福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