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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骑自行车

总有些人是你不能忘记的,但又是最容易忘记的。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我为什么还会记得你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开的一个玩笑。

有那么一个地方我永远都不再记得了,就是和你一起走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我想,只有我不记得的地方,那才是你幸福的天堂。

当我学会怎样去爱护一个人的时候,你却说你不需要保护了。

你知道吗?天上的星星为什么会这么美?那是天空的眼睛,就像你的眼睛一样,遥远,但很天真,你说这样看什么都是美的,所有的一切透过眼睛映射到脑海里将变成美景,心里就会变得安静。但是亲爱的,对不起,我只是个鱼人,在你的心里慢慢淹没。

只有我不记得的地方,请将我遗忘。

(只有我不记得的地方)

——前言

我叫江小鱼,是个鱼人,我不知道我来自于哪里,从小我就在江水里游啊游着,所以江小鱼这个名字也是我自己给自己取的。

或许我来自月球,某个行星,也说不定,或许是一万光年以外的星空,漫漫长河里,或许是某个坠落的陨石演化而成,但我不是猴子,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

也可以把我当做是从某个未知的地方而来的人,总之我的身份很神秘,神秘到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还有多少奇怪的超能异术,总之,人类会做的事我基本看了下就学会。

虽然我是鱼人这样本质的存在,但我和普通人没有异样差别。

我性别男,有着男儿之身的我,走在人潮拥挤之中会不会对女生有些好奇感?或者在一个人声寂静的夜晚里看某个岛国动作片?其实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对于我来说很多都是第一次。

总之,在这个地球上,有一个特别的女孩对我来说尤为重要,她叫小欣。

她姓苏,但我习惯只叫她小名,因为自打她五岁开始,我们就认识了,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曾经有一次我在沙滩上好奇地观赏女人的大腿,于是忘记了自己离开水已久,自己快要窒息了,当时那么无力的我只有等待死神的降临,但我却等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叫声。

“这里有一条小鱼耶!”

“好像快要死了的样子,”

“我应该把它放到水里去它就可以活了!”

果然上帝是个好人,冥冥之中,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派了一个人来解救你。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也慢慢发觉了我体质上的变化。

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就待在她的身边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也忘了,我比较健忘,有人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但我记得的东西还是很多的,记住的时长也比较久,这应该是由于我体质上发生了变化才导致的吧。

她把我当做她的老哥,我把她当做我的妹妹,那么,哥哥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哥哥爱护妹妹,是理所当然的事,因此,我便成了她天经地义和理所当然的保姆,亦或贴身保镖,亦或贴身男仆,在适当的时候为她挺身而出,打理她生活的起居。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不同于我来自原来的地方,这里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不同,我所生活着那个世界,那个时间,并不和陆地上流转的时间相平行,而是分开的,如同两个不同的轨道空间,它所运行的周期不同,时间也会不一样。

而如今小欣也慢慢长大了,从五岁的那个她,那个流着一米长鼻涕,脸蛋儿红通通的小欣,转眼变成了亭亭玉立,娇嫩可爱的小美人了,不!是胆大包天,肆意妄为的小捣蛋。

我和她同住在一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同居?她的很多事都由我这个质朴的鱼人来完成,她高枕无忧,如同我的上司。

暑假这些天我在店里帮忙打理店里的活儿,我在忙得不可开交,小欣倒是在一旁悠闲愁着没事干,她两只手拖着下巴,眼睛忧郁地望着门外远处,不时拨弄她的头发,只静静看她桌面前的饮料,她也不喝。

我知道她等了很长时间,一直没等到我下班的时间点。

我一边给客人压榨果汁,一边偷偷看小欣,我知道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的每一分钟就像过几个世纪。

这时候是接近傍晚的时间,客人还是很多,我打理的店是买饮料的,每天都会有很多顾客,尤其是情侣较多,而这时候又脱不了身,小欣这个时候就会来等我下班,然后就一屁股坐在我为她内牛满面的脚踏自行车后座上,然后嬉皮笑脸地催促我使出小道尽落枫叶的十多公里外。

我知道我得有一天必须教她学会骑自行车,要不然每天她都这样叫我带着她一骑就是十多公里,不说腿有多酸了,被她在后面挠痒啊各种搞突袭就有得受的了,当然,我是她的男仆没有提议违抗。

正当我还在工作的时候,小欣突然把我拉到了门外的小自行车旁,眼神示意了下,叫我骑自行车带她,我也用眼神示意店里面还有很多客人等着我,我不能分身。

她便一脚蹬了我,然后踩在我的脚上不想让我走开,我眉头紧促,新买的李宁运动鞋就这样被她践踏了啊!我心情顿时万分失落。

为了补偿她对我新鞋子的玷污,我在想想怎么把她给玷污,我眉头一转,想到她还不会骑自行车,那就在她学骑自行车的时候故意说一直在她后面帮她保持平衡,然后自己偷溜一放手,让她没人保持平衡地摇晃骑下去,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后我才上前去扶她,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那个时候她应该泪流满面地向我哭诉,知道骑自行车不容易了吧?知道我天天带着她不容易了吧?

我在想这件事情的时候她以为我在犹豫,她自然不知道等下我要玷污她的这个计划,以报她那样对我的李宁鞋子的玷污。

她见我还在犹豫不决,她眼睛发出光来,伸手在我胸口重击三锤,我感到心快碎了,她怎么那么狠心?

不过,我的心不在这里,她打错位置了,因为我是人一样外形的鱼人,纵使她万般冰若无情,我也丝毫不感到心痛。

我抓住她的手,以阻止她小拳头的攻击。她望着我就像望见了银河系一样,她那眼眸里的期待似夜空里闪闪发光的星星,我看见后就被那样的星光打动,丝毫是在女生面前,我是不能容忍有眼泪的出现啊,

我看到她眼里婉转的眼泪马上就要决堤了,我赶紧把自行车拉过来,然后她脸皮一转,笑着一屁股跳上自行车的后座上,我便精疲力尽地踏着内牛满面的自行车扬尘而去。

一路上,她有说有笑,我却暗擦汗水,道路是一条曲折婉延伸向无穷岸边的小道,行驶之中的风景很是美丽,路边的是一排排的树,路上是铺满了凋落的树叶。

小欣还是像往常一样双手搂在我的腰上,红仆仆的脸蛋便贴着靠在我的背上,然后眼里微笑着看着这路上的风景,美得溢汁的感受在她的眼里尽显出来。

然而此时最受苦的是一心一意还在拼命踏自行车的我,身为她的老司机,我永远不能停下。

“老哥,累吗?骑半个钟头了,要不休息一会儿?”

终于她说了话,半个钟头她才考虑到我累,我觉得我五分钟就够累的了,于是我停在了路边,但是……,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别扭啊?

我回过头来笑着看她,说:不累,只是快没力气了!

她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此时我脸上没有汗,辛苦的汗水早被路上的凉风吹干了。

我下车把自行车放在一边,不知道哪时候她那么快的靠进了我的面前,然后嘻嘻地叫我转过身去,然后,然后她突然猛扑到我的背上,就像一只老虎扑上了它的猎物一样,

此时我觉得我的背是被一只母老虎给扑上的,接下来不知道她要对我做出什么撕咬的动作,我的小背呀就这样柔弱地被她占为己用,唉!肉弱强食,我是在她食物链里的最底层啊!

随后,她用母老虎一样用可怕的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老哥,背我走到那边去,”

我心中一顿,你有手有脚的,这是故意在整老哥啊!我看看她所指的地方,又回头来看看自行车,小欣知道我此时的犹豫,便加了一句:“你背我到那以后,你就回来取自行车,我可以在那边等你。”

咦……?这是什么逻辑?这分明在折腾我啊!喂喂喂!你要我背你到那边以后,我还要自己回来取自行车,然后再赶回来,再带你一程吗?

小妹啊小妹!你这是在明摆着为难我啊,难道你刚才看不到我脸上的汗水吗?以为我故意说的没力气吗?我是真的没力了,身为鱼人的我顿然也冒出了冷汗!你这是矫情,虽然我不懂什么叫矫情,但我不太喜欢这样的矫情。我简直对女生的思维琢磨不透了。

请告诉我,女生都是这样矫情的吗?

我深深地鄙视了她一眼,不过在她看到我的眼神的时候我立马变换出微笑的模样,然后一副心甘情愿地背起我背上的这个小淘气。

脚踏在堆积了厚厚一层黄叶的小道上,顿然看到了我新鞋子上的那个脚印污秽,心中便想起了出发前的计划,虽然我现在得用苦力背着这只凶残母老虎,但一想到那个计划,我便嘴角微微一笑,等下时机成熟了我就,我就在这荒山野岭外把她玷污了!

于是,我偷偷地贼贼一笑,背着小欣继续往前走,走在一条漫无目的的小古道上,我抬起头望向天际,接近傍晚时的余光甚是美丽,木藤围就而成的小道就像一条婉延不尽的美人蛇,我背着小欣这条没有毒液的小美人蛇,虽然她并不是很重,但我心里感到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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