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走着走着,又过了一周。
秋天的肃杀之气太强了,一周之后,本来有着巨大树冠的法国梧桐变成了头发稀疏的老绅士。窸窸窣窣的黄叶在树头飘摇着,地上厚厚的一层,扫地的大叔刚扫完整条街,回过头发现又有一层落叶被风卷起,四散飞扬着。
秋风吹过,漫天黄叶飘然而下。
上周的会计课蔚舒又没去,听着其他几个人上完会计课后的幸灾乐祸,表现的满不在乎,一副鄙视的表情“一群花痴”,蔚舒一直相信自己和他们的审美有差距,她们喜欢的男人都有小白脸的特质,自己才看不上呢。这次她似乎猜错了。
其他人对她这种行为表示“哎,没救了,劝你你不听,等着后悔吧!”
确实她不知道是那个男人,是那个男人在等她,要是知道,她是会像第一次见面,勇敢的走上前去呢,还是会像第二次害怕到落荒而逃。她不知道,她正在揪着一个人的心令其魂牵梦绕。她不知道,他正在挑战一个人忍耐的极限。她不知道接下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做了错事而不自知,但她知道,自己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在想一个人。
树上最后一批树叶也快被北风吹落了,他们还在枝桠上垂死挣扎,似乎不甘心就此一夏的光阴,正等待着凌冽寒风的审判。
果然,凌冽的寒风已经来了。今年的秋冬两季比往年早了十几天差不多,这两天全国大范围的雨雪天气全面来临,预示着正式进入冬天。
但,泊城还没有雨雪,秋冬交季的夕阳大有深意。
蔚舒再一次没有去上会计课。上课前一两分钟,宋伊城用淡漠的眼神扫过全班的每个角落。一共有六个班,将近240人的大课,这么多人不会让人眼花缭乱吗,可他及其自信自己一眼就可以认出她。
果然,没有发现那个人。他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又重重地砸在了心上,这种有如钝刀割肉般的失落感让他无比心塞又生气。他拿起麦,声音冷的似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蔚舒同学三次无故旷课,取消期末考试资格,请同学们代为转达。”
他面无表情的上完整节课,有几次若有所思不知道讲到哪里了。
“蔚舒,这下你完了。”李湘君气喘吁吁地大叫着冲进寝室。结果发现蔚舒不在。接着范珊珊和王美涵也进来了,各自叹气。
李湘君像一只丧家狗一样叹气道:“这下蔚舒真的完了”,
王美涵说:“我也是服了她了,她竟然连续旷课三次。‘被取消期末考试资格’,这在咱们纪律严明的法学院可从来没有过得呀。”
范珊珊愣神思考了一会说:“我觉得她这段时间总是心不在焉,对什么都提不起心劲,总是一个人发愣。虽说以前也不怎么说废话,但这段时间也太沉默了吧。”
“不说了,先给她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李湘君说着拿起手机给蔚舒打电话。
“喂,”那边蔚舒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你在哪呢?”
“我在湖边,怎么了?”
“你快回来吧,出大事了。”李湘君对蔚舒的无知和慵懒表示无可奈何和不耐烦。
“什么大事呀。你电话里说吧。”
李湘君在这边正色说道:“你被取消会计期末考试的资格了。”
“啊!”
只听见那边一声凄厉的惨叫。
蔚舒回到寝室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的惊愕和不敢相信,真有点吓傻了的感觉。被取消期末考试资格这对于一个学生在校期间的影响会很大,下一学年得重修,有可能考研免推失败,奖学金泡汤,还有等等等等。
蔚舒失魂落魄的问,又有点想给自己说一样:“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去求会计老师了,虽然三次旷课被取消考试资格是学院的规定,但老师现在应该还没有报上去,明天去求老师说不定还来得及。”
王美涵应和一声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此时,范珊珊已经和蔚舒一样被吓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