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扯远了,话说回来,贾淼和傅盼盼这两个人,唉!谁知道呢?
忘记说,贾淼打篮球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他和蔚舒的男神经常在球场上切磋。
聚会就这样散场了蔚舒实在觉得自己没什么存在感,若真赖到大家都酒兴阑珊,心事欲一吐为快的时候,自己像什么一样存在呢?反正要好的几个朋友已经回家了,还有几个要死磕到底,自己还是回家吧。
只是没想到,平时成绩并不出色,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倒是八面玲珑,很吃得开,一会儿轮番敬酒,一个儿提议大合唱,看到胆怯的萌妹子就主动交谈,替女神挡酒,怂恿她们去唱歌等等。
这不,刘和伟成了贯穿全程的灵魂人物。蔚舒打心底里佩服他们,可以活的这么潇洒,不用顾忌那么多,这才叫活出了真性情。刘和伟人确实很好,只是自己跟他不熟,反正自己总是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的那个人。
蔚舒给身边的几位同学说了一声就要走了,这不,刘和伟刚从卫生间回来,就看见蔚舒想悄悄地溜掉,上前来问:“你是要回去了吗?”
蔚舒点头:“嗯。”
“为什么不再玩会儿?”
“不了,我家离得远,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你吧。”刘和伟殷勤的说,这种好人缘的男同学,总是会让女孩子误会,以为他对谁都好像很关心的样子。
“不用了。这里还需要你呢,玩的开心。”蔚舒客气地谢绝了。这时包厢里响起了一个女同学的声音,听起来像卢娟:“刘和伟,快进来,我们在玩传声猜谜,就缺你一人了。”
刘和伟看着蔚舒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那你路上小心。”
“再见!”蔚舒赶在他开门进去之前,转过头走了。
“再见!”
刚转过一个拐角,就看见在一旁摇摇晃晃贴着墙走的白臻,两人马上就要擦肩而过了,白臻转过头,满脸通红地沉声吼道:“诶!你不是蔚舒吗?你什么时候来的,我一晚上都没见到你。”
“嗯,我……”蔚舒不知道该不该跟一个醉酒的人解释。
还不等蔚舒说完,又说:“来来来,走,我和你一起进去。”
蔚舒忙制止道:“不是的,我来了很久了,现在要走了。”
他恍然大悟道:“哦,那我送你回去吧。”
怎么男生都有送女生回家的习惯呢?
“不了,我先走了,你少喝点。”
“别别别。”白臻拉住转身就要的蔚舒。好像谁听不见似得,大声吼道:“不行,我一定得送你回去。正好,我家比你家还要远,咱们两顺路,就AA一下车费。”
白臻这人很洒脱,从来不装大方,不装勇敢,要是有事请他帮忙,或者找他玩,只要他愿意就不用多想,招呼一声就成,要是不愿意,你就算给他跪下磕头都别想。活像李太白。
白臻也非常聪明,就是太倨傲。那年高考,他是老师心目中认定的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唯一人选,果不其然,那年他以全市第九的好成绩被清华录取,学的是生物工程。这个小县城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考上清华北大的,就是白臻,破了这个魔咒。蔚舒虽然及不上他,但那年也是超常发挥杀出重围的一匹黑马,上的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
白臻喝了不少,眼神迷离地好像看不清路了,蔚舒扶着他摇摇晃晃地下楼,刚走到大厅,冷风像冰鞭子一样抽打着扑面而来,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颤抖。走出旋转门,冷风更是无情的肆虐。打了出租车,蔚舒连他的车钱一起给了司机。
两人一路无话,不过看的出来,白臻不像高中时那么意气风发了,似乎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底,蔚舒猜想可能是和徐玉盈的事吧。白臻刚上高一那会儿就喜欢徐若盈,一直喜欢了三年,全校的人都知道。可是偏偏全校第一的学霸白臻就是入不了徐若盈的法眼。她也许是矜持,也许有很多人追不知道该选谁了,反正蔚舒心里是有些羡慕她的。
不过,可能蔚舒想错了,白臻这样子烂醉,心里有其他烦恼也说不定,学业上、前途上的压力等等。人没有不变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变一次,每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风景,或是蛮荒的荆棘,或是仙境的花香。开朗活泼的人变得郁郁寡欢,忧郁悲观的人说不定遇到人生的知己和依靠也积极乐观起来了。
人生的帆船随着风向转个不停,一切早已注定,命定的运数再怎么刚强的人也不能逃过这一片命运之海,就像船一旦下水,就再也离不开海洋了。
想着想着,就到路口了。现在是腊月下旬,没有月亮,路上黑茫茫一片。蔚舒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迎着寒风摸索着回家的路,偶尔抬头,仅有不远处一两家忽明忽暗的灯光从院墙上露出来,沿途走过引起来一片狗吠声。
此刻蔚舒在心里默默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白臻不会醉的不省人事,到家都不知道,万一司机黑了心,把他给拐卖了怎么办?或者给挖了心肝肾脾胃,眼角膜,骨髓,全身上下一个都不剩,可怎么办呢?越想越害怕,她想还是找哪个同学要个白臻的手机号打过去问问吧。
蔚舒跟徐若盈解释半天要来电话,打过去。是白臻妈妈接的电话,说白臻已经到家了,很热情的谢了蔚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