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舒渐渐缓过神来,想站起来活动活动筋,却不经意间看到一扇门,打开来看,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大提琴。
蔚舒欣喜不已,正想着好久没拉琴了,再走近一看,琴弦全断了,断口很齐整,像是被铰断了,可是整把琴材料上好,工艺更是好的没话说,为什么弦全断了呢?真是可惜,本来还想过把瘾,这下没戏了,宋伊城突然出现在门口,也很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要把弦弄断?”
宋伊城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这有大提琴。”
“可是,它怎么会在你的家里。”蔚舒也开始满脸疑云。
“这可能得问迪宇了。”
“什么?”
“噢,没事,这房子是一个朋友帮我找的,我在这儿住了也就不到一年,从来没注意过这里。”
“呵,你心真够大的,说不定这是个——鬼宅。”蔚舒故作害怕吓唬宋伊城,宋伊城一脸无奈的敲了敲她鼻子下楼了,走出门口才说:“下楼吃饭了!”蔚舒关上了那扇门,并挪动一个柜子挡住了门,这才放心下楼。
“寒假到了,我要回家了。”蔚舒不知道怎么着,就蹦出这句话来。
过了几秒钟,宋伊城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时候?”
“我已经买了1月3号的车票。”蔚舒看势头不对,收敛了情绪说道。
“吃完饭我送你去学校。”
蔚舒大惊:“去学校?”他意思是让我搬回学校吗?宿舍已经没办法待了,他是生气了吗?我也是,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多天,走也要说一声呀!就这么自己决定,然后通知人家。可是我也不需要事事向他报备,处处依他心意办事嘛!再说,我也不是那种人。
宋伊城敲了敲筷子,打断了她的思绪:“想什么呢?你下午不是有最后一门考试吗?”
“喔!是,是是是。”蔚舒听见如此说,松了口气。她反正再也不想和宿舍里的人有什么瓜葛了。
连海星——就是宋伊城的好朋友之一,也是泊城有名的花花公子。他呀正吹着口哨大步流星的往自己家里走,也就是廉公馆,正准备上楼时被人叫住,声音是从大厅传来的,听见声音,连海星心想完了,难道自己在工作上又出什么岔子了。
叫住连海星的不是别人,正是连海星的父亲连震云,没办法,只得过去受教。连震云从头至尾没有起身,也未转头,只是自顾自地喝茶。连海星在外面再怎么嚣张,在连震云面前竟听话的像个笼子里的小仓鼠。连震云是G银行的董事长,G银行可以说是全国经营状况最好的一家私立银行了,他如今五十好几,周身自在,体态富盈,一看就只是个非富即贵的“老爷”。
连震云终于抬了下眼皮看着儿子说:“听说你这几天都没回家,去哪了?”
“我能去哪?就是和伊城他们三个聚了聚。”
“哦!你们聚会是不用回家的?而且一聚聚好几天?”
“是,是是啊,哦,不是,我们一起住在阿城那儿,商量各自的前途呢!”
连震云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把嘴里刚喝进去的茶喷出来,强咽下去之后,嘴角忍不住的笑意,总之憋的好辛苦。这个儿子真是从小就这样,说的话让人哭笑不得,本来想教训他最后也不忍斥责了,有时候工作上不顺心的事,回到家看到这个小窝窝头,一肚子的气也全化解了。
连海星知道该是撒娇的时候了,主动移到了连震云身边,一手搂住父亲的肩膀说:“爸,你是看着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几个你最了解了,我和他们在一起不会学坏的,你就放心吧!”
连震云满脸宠溺的说:“可你也不能整天都游手好闲,不干正事,我前几天在你宋叔叔公司见到阿城了,我可听说阿城现在事业做的是有声有色,你看看你,进银行干了也有半年了,还总是出错,你都二十好几快三十的人了,应该尽快成熟起来,独当一面,不然我和你妈妈总不放心。”
“哎呀!我的亲爸爸,我亲亲的爸爸。你怎么比我妈还唠叨。您老说的话我都记住了,以后肯定在公司好好干,您就放心吧!我还有事要告诉海萤,我先上楼了。”连海星又是一副急风火燎的样子直奔妹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