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寒风刺骨，程思凡紧了紧大衣往回走。转身的一刹那，周围的烟花齐放，瞬间点亮了整个夜空，像是为他做的一场欢送会。
第二天一大早，夏南便起来给爸爸妈妈准备早餐。她看了眼外面，已是一片白雪皑皑，庄重的很。
吃过早饭，夏南跑下楼去搭雪娃娃，这是她从小以来的喜好，只不过她搭的雪娃娃扭来扭去的很不好看。十几年来，一向如此。
夏南搭的手通红，便放到嘴巴边，试图取暖。突然一只温暖的手牵过她冰冷的手放到了暖和的大衣口袋里。
夏南转过身，对上一双棕色的眸子，英俊的毫无瑕疵的脸庞。他穿了一件灰色的羽绒服，抿着嘴唇，眉头紧锁。
“你怎么在这儿？”夏南吐着白气，在空气中凝结起来。
“你的雪娃娃真的挺丑的，跟你长的一模一样。”
夏南随手抓了一个雪球向程思凡扔过去，程思凡也不该示弱抓起雪球朝夏南扔去。
闹的累了，两人坐在了楼道里。
“今年的雪真漂亮。”
“是啊。”程思凡转头看着旁边的女孩。
“干嘛一直盯着我？”
“没有啊！就是觉得雪没你好看。”
夏南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低下头埋在了臂弯里。
程思凡笑起来，夏南听他笑的越来越大声，怕他惊到楼上的住户，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别笑了。”
程思凡趁机握住了夏南的手，小鸡啄米似地在她手背亲了一口。夏南想松开，却抵不过他的手劲，只好任他这么握着。
“如果我被他们拿着扫帚赶你会怎么办？”
夏南瞪大了眼睛示意他松开自己的手，“我会自己先跑。”
“真的吗？”程思凡说完，大声唱起了歌。楼上一家住户果然拿着扫帚来“追杀”来了。
程思凡牵住夏南的手，撒腿就跑，两人在雪地里跑了许久。跑了一会儿他停下来，“夏南你真的该好好运动运动了，跑这么会儿就不行了。”
“要不陪我去吃早饭。”
“等一下，我已经吃过了。”
“陪我去嘛。”程思凡故作撒娇的样子，他在别人面前何曾这样过。
“程思凡，你发病啦？”
“走吧，陪我去。”
……
夏南又一次妥协了，随程思凡把她拉着。
程思凡轻车熟路地绕了好几个弯，最后在一个弄堂里停下。今天是年初一好多店都不开门，这家早餐店倒是依旧正常营业。店面不大，里面客人却很多。肉香夹杂在冷风中，尤为诱人。
“刘叔，老样子啊。”
“小凡，你来啦，好久不见啦。”
程思凡跟老板好像很熟，“是啊，来看看奶奶。”
“好好好，你进去老位置坐吧，那儿没客人。”
所谓的老位置在最角落里，周围全是吃早餐的人，很热闹。
“这个老板你很熟吗？”
“挺熟的。”他边说着，拆了双一次性筷子。
“小时候，我和奶奶经常来这里。”
“我……”夏南刚想说，老板就端着两笼煎饺过来了。
“你们慢慢吃，不够就说。”
“好，刘叔。你先去忙吧，我们自己来。”
程思凡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见夏南不动，他夹起一个往她嘴边送。
“你干嘛？”
“喂你呀。”
夏南一口吞了下去，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让程思凡笑了好久。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这里有家这么好的早餐店。”
“是啊，你看看年初一都这么多客人。”
“看不出来，你这么有品味。”
“以后你慢慢看，我全身都是优点。”
吃完后，夏南说要回家了，程思凡点了点头，刚才还放光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去。
“我送你。”
夏南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温暖，手指修长，让人爱不释手。
他们走在晨曦中，却不能一起看落日。
下午，程思凡便回家了。一直到开学，夏南都不曾见过他，只有偶尔几次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最后一次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沙哑，又间断性地咳嗽，似乎是感冒了。夏南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让他多喝点水，多穿点衣服。
时间荏苒，大一下学期的课程更繁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