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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迷迷糊糊中,夏南好像听到程思凡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努力地想睁开疲倦的双眼,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

“你醒了。”原来这不是梦,是真实的。

“你怎么在这里?”夏南的声音很轻又带着些沙哑,程思凡听得出,她很疲倦。

“放心,宿管阿姨没看见我进来。”程思凡笑着说。

“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好,你等一下。”

“来,慢点。”程思凡扶起夏南,眼神里充满了心疼。看着夏南喝完水,他又嘱咐她好好休息,替她掖了掖被角,不放心地在床边坐下,用手背感受了一下夏南的体温,结果不算太糟,他才放心离开。

“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说着,他摸了摸夏南的头。夏南感到惶恐,点点头,示意他别担心。

这种高烧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夏南就恢复正常了。病好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机开机,看看有没有未接电话。果然有好几通,但让夏南没想到的是,这几个电话里,程思凡的占据了大半,还有两个是白喵喵的。

夏南了解白喵喵的性子,赶紧回了个电话给她。

“南南,你还好吧,没事吧?”夏南听到白喵喵的一惊一乍的声音,整个人都醒过来了。

“我要是没好,以后你不就称大王了。”

“夏南同学,看来你真的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你怎么知道我生病的事?”

“这…这还不是你家那个…告诉我的。”

“程思凡?”

“对,你们发展挺快啊!”

“喵喵,我还有事,先挂了。”

每次都这样,白喵喵郁闷。

挂断电话后,夏南满脑子都是前几天程思凡摸她头的场景,他的眼神不离不弃,满脸心疼,那时的程思凡眼里只有夏南的程思凡,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

“曾静,你是不是又大嘴巴了?”

“你是指哪件事?”

“就……”

“噢,我知道了。程思凡吧,那是他向我打听你怎么了,我才告诉他的。他急死了,偏要亲眼看看你,我也没办法啊!”

“是这样吗?”

“当然了,你不知道要把一个大男人从宿管阿姨眼前弄进去有多不容易,更何况还是咱们的校草。”

“那你想了什么歪点子?”

“我让他戴了顶女式假发,假装喝醉,就托进去了。”

“假发。”夏南忍不住笑出声来。

“静,我还有课先走了。”

“退下吧,小南子。”曾静摆摆手,一脸得意。

“晚上给你带夜宵。”

“应该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夏南习惯了莫名难过又开心起来的生活。她习惯每天和程思凡一起自习,这样的生活让她觉得既充实又快乐。曾静很不能理解,这么美好的时光竟然浪费掉去看书,对她来说玩才是正事。

对于夏南来说,那些和程思凡独处的时间都是来之不易的。

程思凡偶尔会教夏南一些题目,教完他会说,笨蛋,两根挑起的眉毛异常抢镜。有时会让夏南看着他打游戏,闯关后他会得瑟地炫耀自己的成就。这也是程思凡不为人知的一面,或者说只愿意展现在夏南面前的一面。男人,永远是个孩子。

连续平静了好几天,这天却被林叶心的一个电话搅了。

夏南看的出来,程思凡接到林叶心电话的那一刻,脸上流露的是无奈与憔悴。

他打完电话回来,夏南已经走了。

桌上留了张纸条:先走了,寝室三位还在等我带宵夜。

回到寝室后,三位轮流问夏南和程思凡的进展。夏南一笑带过,说,吃东西还堵不上你们的嘴。

“夏南,你要是对程思凡没感觉,就把他让给我。”贾玲玉边吃边说,鼓起的腮帮子逗笑了一个寝室。

“啧啧,看看。我们贾玲玉都知道为爱勇敢,夏南你呢?”曾静吃着驴火说。

“是啊,夏南。对了,你还没见过我男朋友吧!”说完,樊星掏出手机给夏南看照片。

“你男朋友很帅,你们很配啊。”

“谢谢。”樊星伸手抱住夏南,“你也要加油哦!”

熄灯后,夏南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那个人。

以前的一幕一幕,他第一次牵她的手,他们并肩坐在看台上看夕阳西下,还有他对她讲儿时的记忆……似乎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回忆……

从生到熟,一步一步都是青春的印记。

元旦前夕,夏南接到了妈妈的电话,上了大学后,她回家的次数就少了。妈妈在电话里问她钱够不够用,冷不冷,吃的好不好,最后妈妈说爸爸的身体不太好。夏南知道,那一刻她哭了。有歌词说:藏眼泪到心脏。夏南做不到这样,这么多年心里堆积的伤心事越来越多,她怕有一天,再也堆不下的时候,她会爆发会崩溃。

我们爸爸妈妈的一辈子都在爱我们,岁月沧桑,眼角的法林纹是他们年老的标志。

眼泪划过脸颊,冰凉的触感直达心里,夏南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太阳。每一次心情不好夏南都喜欢站窗边,仿佛室内压抑的气氛随时会把人蚕食。

元旦里,程思凡约夏南她们寝室去K歌。夏南她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点好了酒。几个男生见有美女立马过去献殷勤,其中一个男生把夏南拉到角落里,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谈过几次之类的。夏南被问的不耐烦,又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场聊天。夏南承认,她不会聊天。正在她苦恼时,旁边的男生一声大叫了一声。

“啊!谁啊?程总,你……”

“杨凡,泡妞泡够了没?”程思凡穿着一身灰色休闲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叫杨凡的站起来,一只手搭在程思凡肩上。“程总。她是不是你的菜?”程思凡没有搭话,拿过一罐啤酒递给夏南。

“要不要去唱歌?”他的眼睛在有些暗的包厢里依旧明亮。

“不了,我唱歌不好听的,你们唱就好。”夏南难为情地笑了笑。

“原来你叫夏南啊!”杨凡嗖的回到了夏南边上。

“你怎么知道?”夏南疑惑。

“那个美女告诉我的。”夏南顺着杨凡指的方向看去,曾静这个大嘴巴已经和几个男生玩在了一起。

“老三,你别灌她酒。”

“是,程总。我会好好照顾嫂子的。”杨凡笑的很猥琐,让夏南对他本人的印象一点点下降。

“你误会了。”夏南解释道,她不想让别人对他们的关系说三道四。

杨凡一笑,自顾自地玩起手机。

那边,曾静正和一个男生情歌对唱,樊星、贾玲玉和他们在打牌。程思凡坐在另一边,独自喝着酒。

之后,曾静起哄让程思凡唱歌,程思凡选了陈奕迅的明年今日。一首粤语歌,他唱的很好听,磁性的声音镇住了在座的所有人,特别是夏南。

唱完歌,大家就聚在一起玩游戏,输的人要罚酒。夏南运气不好,连着输,刚开始程思凡还替她挡酒,到后来大家都看不下去了。夏南不想为难他,就自己喝。她的酒量很差,五六杯下肚,便醉了。

喝醉还不算什么,夏南竟然发起了酒疯。

在大家的注视下,程思凡一把抱起夏南,往外面走。

“程总,你还没付钱呢!”

程思凡看着怀里的人,红扑扑的脸蛋,迷离的眼神,薄薄的嘴唇,突然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程思凡,你这个人,肥头大耳,智商为零。”怀里的人开始说醉话。

“笨蛋。”程思凡朝怀里的人温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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