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我和父亲无意间看到了我们上次在闹市看到的那个卖棺材的行客!
“爸,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我们上次在闹市区里见到的那个卖棺材的人!”我抬起头,问父亲到。
“嘘,等一下,别太声张。好像是那个行客。”父亲拉我躲到了医院大厅里的一根柱子后面。
“爸,我们躲着他干什么?”我很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这样,便问父亲到。
“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行客吗?我怀疑他就是一个行客!”父亲小声对我说到。
“盗墓贼?”我有点吃惊,毕竟我没确实看不出那个男人竟然是个盗墓的,竟然做着那些损人利己的勾当。
“嘘,小寒,别在光天化日之下说‘盗墓贼’这三个字,说不好就惹祸上身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父亲对于我刚才说的那声‘盗墓贼’显得很是不满。
“哦哦,知道了。”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特别是父亲最后说那的句话,让我背后只冒冷汗。
“爸,那我们现在干什么?”我见父亲还一直时不时的偷偷摸摸的瞄一眼那个男人,搞得我们两个人好像是刺探情报的间谍似得。
“我们先等一会儿,然后跟踪他,看看我上次猜测的对不对。”父亲小声嘀咕着。
“什么对不对?爸,你是不是上次没和我全部说清楚?”我听见父亲一个人小声嘀咕了几句,心里感到很不满,竟然还瞒着我,明明说好的全部告诉我的。
“没没没,就是上次在闹市的时候,我不是对那个男人说了几句嘛,我当时虽然知道他卖的那个棺材是冥器,但是我不知道他是个行客。”父亲说到,
“我当时是这样猜测的:棺材那东西本来就有煞气,现在他卖的那个棺材还是别人从墓穴里挖出来的,和那些脏东西待了那么久,肯定煞气十足。他什么也不懂,就把棺材当个艺术品摆放在家里,煞气肯定会长驱直入,威胁到他家里的人。”父亲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我见父亲不继续说了,问到。
“跟我走,那个男人上楼去了!”原来是父亲见那个男人上楼去了,我们也要跟着他,去证实一下父亲的猜测。
“我当时猜测那个男人家里肯定有人已经被煞气所伤了,不然他也就不会出来想把这个棺材转手卖掉。”父亲边走边和我说到,
“那晚上你说那个男人身上阴气重,有很大的土腥味,我觉得他可能是个行客。那么我起初猜测的就有可能不全对了。”
“现在只要我们跟踪他上去,就可以知道全部的真相了!是不是?”我也理清了头绪,对父亲说到。
“嗯,是的!”父亲显得很高兴的样子,“快点,我们不要跟丢了!”
那个男人径直上了十一楼,我和父亲在后面还是小心翼翼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我刻意留了一个神,看到了十一楼是属于脑科,我心想:“这行客怎么回事,怎么来到这里?”
也不怪我这样想,脑科平时本就没有多少人来看,他怎么径直就上十一楼,难道他的亲属……
父亲走在我前头,我心里想了一会儿时,已经和他落下了一大截,父亲见我没跟上他,他又折回来。
“你在干什么?快点跟上!”父亲对我说到。
“来了,来了。”我应声答应到。
之后,那个行客进了一个病房,我从病房门外看到了病房里只有一个人。
“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父亲问我到。
“爸,我刚才猜的没错,我们一路上来,也没见到多少人来十一楼,说明来看脑科的人本来就少,而这个男人径直来到十一楼,这病房里也只有一个人。你说,到底是不是那个棺材的原因啊?就算是,这行客怎么还送医院来?难道他不懂吗?”我把我的猜疑告诉了父亲。
“这个,我现在也不好说,先跟我一起进去!”父亲二话没说,直接破门而入。
平时见父亲也没用过这么大的力气,这一下直接把门给撞开了。反而把里面的那个行客和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吓得不轻。
“你们也真是,病房里锁什么门,不知道这是公共场合吗?”父亲还冲着那个行客说到。
“是你!”那个行客一见到父亲,脸色都变了。
我见到病床上躺的也是一个男人,脸色十分苍白,眼睛也是半睁着,脸颊上凹陷不齐,活生生的像是一个木乃伊!
“看来我推测的不对啊!”父亲摸着下巴,刻意说到。
“你们两个疯子,快滚出去!”那个行客似乎被父亲的这一番话激怒了。
“嘘……小声点……”我对着那个行客说到,手指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示意着他。
那个行客见到我指着病床上的那个男人,似乎心里很是憋屈,显得百般无奈,只能作罢。
父亲对那个行客说到:“不想他死的话,你出来,我们最好可以谈一谈!”父亲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我看了那个行客一眼,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没有说什么,我也走出了病房。
我出了病房后不到半分钟,那个行客也就跟着出来了。
“说吧,你到底是谁!”那个行客先开了口,问父亲到。
“我是谁,等一会儿再说。先说说你!”父亲很淡然的回答到。
其实我知道父亲说这话的意思。
“我?我有什么好说的。”那个行客似乎有所防备,看来他并不准备先说出自己的身份。
“还记得上次你在闹市区卖的那个棺材吗?那是<赤阳四兽局>里的一个……”父亲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想看看那个行客的反应。
听到父亲说的<赤阳四兽局>,我就知道我又被父亲骗了,他根本就没有和我说他知道的全部。但是这个<赤阳四兽局>我也还是第一次听,对此也还是十分好奇。我也没有刻意打断父亲的话去追问。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那个行客对父亲的身份开始有点怀疑,踱着步子在父亲周围打转,眼睛一刻也没有从父亲的身上移开。
“我想,你,和躺在病房里病床上的那个人。你们两个,虽然不一定都是行客,但是,我可以肯定,你必定是一个行客!”父亲没有回答那个行客提出的问题,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
“你……”那个行客八成已经被父亲说的哑口无言了,面对着父亲所说的话,他没有接上一句。
“现在躺在床上的那个,老实说,是不是那个棺材的原因?”父亲问到。
我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这样问。
“这……”那个行客似乎很是犹豫,迟迟不肯说。
“你想他活命,最好快点说,你难道不知道吧他放在这里没用吗。”父亲似乎亮出了杀手锏,他的这一句话一说,那个行客的最后防线似乎被攻破了。
“我他妈也知道把他放在这里没用啊!”那个行客冲父亲吼到,“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两确实是行客。我叫慕孝,他叫慕敬。我们两个人曾经什么墓穴没去过,没想到今天偏偏栽在了这个地方!”
那个行客似乎心有不甘的说到,“今年年初,我们两人打算过了年就去大干一场,那个墓穴是一个我们不认识的人提供给我们的,在河南省,那个人说如果我们干完这单,墓穴里的冥器全都归我们两,他只要墓穴里的一样东西。”
“我们两当时本想着这次干了之后就金盆洗手的,没想到我们两连墓室都没进去就……唉…”
“后来我们两回来后,慕敬也不知道怎么的,总说脑袋疼,起初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就是感冒什么的。后来他说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才知道出事了。”
我把他带到医院里来检查时,把主治医生都吓了一跳,慕敬的脑袋里竟然长出了一个‘人’!当时我就知道肯定是上次在河南那里遭了秧,我就去找给我们提供地址的那个人,结果也没找到。我用我们行客秘传的各种各样的方法也没有把他脑袋里的那个‘人’给去掉,我没办法,只能把他放在医院里,用现代的技术看看能不能把它给去掉,我想给他做手术,后来主治医生说他也没办法。手术不能实施,只能用药物先这样抗着。”
来医院这几个月,花光了我们两所有的积蓄,后来没办法,我想起了在河南那个墓里还有点冥器,想来看看能不能托人给我弄点过来,后来找了一个以前的朋友,给我弄了个当时我们两在墓穴里开的棺材。这也才有了后来你们看到的事。”
慕孝一口气把大致的经过给我们讲了,我听的倒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父亲怎么样。只是我很好奇慕孝是怎么托人把那口棺材从河南给弄到福建的。
“河南……那个给你们提供地址的是什么人?”父亲问慕孝到。
“我们两也不清楚,当时是他找上门,说河南有一单,问我们两接不接,他说他只要墓里的一样东西,其余的都归我们两。当时我们心动了,就一口气答应了他。他的身份我们两也不知道。”慕孝说到。
“那他让你们两找什么?”父亲接着问到。
“这个!”慕孝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父亲。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只见照片上是一个圆形的盘状的东西,上面刻着许多的花纹,中间倒是特别像一个眼睛,花纹和上次慕孝卖的那个棺材上的花纹有些相似。
“轮回眼……”我听的父亲小声说了一句。
“什么是轮回眼?爸。”我似乎倒是对什么陌生名词都很感兴趣,追问父亲到。
“轮回眼,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它的作用,只是以前听别人说轮回眼是冥界的产物,传说在冥界专门是给那些转世投胎的人用的。”父亲也是含糊其辞的说了些大概。
“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他要轮回眼干什么?”父亲似乎也想不通。
“大哥,求你救一救我弟弟吧!”说着慕孝扑通一声给父亲跪在了地上,“你知道这么多,一定有办法救我弟弟!”
“慕敬竟然是慕孝的弟弟!”我心里即是一阵好笑,又是一阵同情。
父亲见到慕孝竟然给自己跪在了地上,连忙扶着慕孝起来,说到:“我能帮就一定帮,你先起来,我们再说。”
“求你救一救他,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了!”慕孝竟然还耍着小性子,算是威胁着父亲。
“好好好!你起来,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嘛?”父亲被慕孝的这一举动逼的没辙,只好答应了下来。
“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尽力帮你的!”父亲安抚着慕孝说到。
我知道父亲为啥要这样做,我们两都是在家弟子,奉行菩萨道的我们就是要多行善事。
其实我和父亲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开始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