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仙缘大会还有两日,武言路盘算着启程,简单收拾了一下。
虽然武言路已然炼气五层,但五百里路程不算一段短距离,武言路一路以法力加持,展开身法在林中幻影般疾驰,但不久大腿就会胀痛难忍,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大概一日后,武言路在树下静坐恢复法力,这一日间也有不少灵舟疾驰,想来这仙缘大会必定是群雄争斗,武言路眼中光芒渐盛。
“仙缘大会,我来了!”
武言路起身,大腿虽然隐隐有些酸痛,但已无大碍,法力也恢复的八九不离十,趁着夜色赶路也可免去不少麻烦。
大概一刻钟后,武言路望见远远的一堆篝火明暗闪烁,一个残枝败叶堆就的简易帐篷,两道人影端坐在篝火旁,不知在谈论些什么。
武言路飘了过去,站在不远处的树杈上,下面传来了一道银铃般的声音。
“哥哥,这回我一定要进入梵圣宗,这样爹爹就不会再被金家逼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脆生生道。
“妹妹,是哥哥没用,这一次哥哥一定要杀了金泽立那个混蛋,我已经计划很久了。”说话的是一个略微年长的清瘦少年。
武言路本欲离开,闻得金泽立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是武言路必杀名单上的贵客,武言路又岂能怠慢?
武言路一踮脚飘了下去,突然出现在两兄妹面前,而两人却毫无察觉,这两人皆是面色一白。
那少年倒也未慌,亮出一柄下品法器,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那女孩长得明眸皓齿,白净无瑕,发如瀑,肌如雪。虽然年龄不大,但身材倒是颇具规模,是个美人胚子。
武言路神念一扫,哥哥是炼气三层,妹妹是炼气二层。那兄妹二人透体冰凉,仿佛被看了个通透一般。
“刚才,你们可是说了有关金泽立的事?”武言路含笑问道。
那少年脸色一黯“你放过我妹妹,有关金公子的事,不关她的事,只要你放过她我做什么都愿意。”
随即武言路明白过来,“快快起来,我不是来杀你们的,只不过是与那金泽立有些恩怨罢了。”马上收回神念,二人脸色才略略好看些。
虽说武言路已经启灵开识,拥有神念,但是若是不经外放炼气弟子根本无法察觉。大概二人也没见过筑基修士释放神念,那二人只是觉得武言路身上散发着令人发憷的气息。
那兄妹二人这才将信将疑的站了起来。二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武言路,见他也是粗布蔽履,相貌普通,不像是出身宗族。况且若是面前之人想杀他二人,他们早已死过千百回了。
“这位公子,我兄妹二人是炫蛮镇霍家的子孙,小人霍源,这是舍妹霍静,敢问公子与这金公子有何冤仇?”霍源小心翼翼问道。
“你不必担忧,我真的不是金家的走狗,想来几个月前,那金泽立要夺我宝物,害的我差点丢了性命,此仇不共戴天,只可惜你不能亲手为令妹报仇了。”武言路平平淡淡道。
“对了,你们对金家、对一气宗了解多少?”武言路想多做一些了解,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闻言两兄妹脸色皆是一凝,“公子有所不知,我等小世家,对于一气宗这等庞然大物不甚了解。至于这金家是洛南城三霸之一,这洛南城也算中等城池,城中有大半商贾店铺皆是金家的财产,城外庄园更有良田无数。这几年金家愈发得意,因为金家后辈有不少都进了仙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梵圣宗也有金家子弟,我妹妹生性活泼,偷偷跑到洛南城玩耍,不巧被那金家少爷金泽立看到,我妹妹不从,大打出手,这才有了逼婚一说。我爹爹为此也是头疼不已。”霍源摇头叹息。
“是啊,大哥哥,那金家公子可坏了。我思量若是我能进入梵圣宗,碍于上宗情面金家也不好逼迫与我,我爹爹那边也好担待些。”霍静脆生生道,小脸清纯无比,不禁惹人怜爱。
“是这样啊,不知你们兄妹二人可愿与我同行,乘着夜色还安全些。哦对了,在下武言路,看样子我年长几岁,若是不嫌弃,你们就叫我路哥吧。”武言路甚是欢喜,毕竟同是天涯沦落人,不禁有些惺惺相惜。
霍源显得有些为难“路哥,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舍妹体内留有旧伤,时常在深夜发作。若是深夜出发,我怕会拖累你。”
“旧伤?是怎么回事?来让我看看。”武言路搭脉上手。神念一扫,只见霍静经脉中都是大大小小的蛊虫,有的蜷缩在脉壁之上,经脉都有些萎缩。
武言路皱了皱眉,脸上凝重无比“霍静,你这根本不是伤,而是被人下了蛊。”
“我们又何尝不知,只是家族中没有筑基修士,无法用神念引导,别的家族害怕与金家结怨,也不愿帮我们,再这样下去舍妹怕是命不久矣。”霍源一脸的无奈。
“或许我可以试试,不知该如何诊疗呢?”
霍源从怀中摸出一张皮卷,“这就是方法。”忽然霍源瞪大了眼睛“难道路哥是筑基修士?”霍静也是瞪着明眸,满脸的惊讶。
武言路接过皮卷淡淡微笑也不言语。
“你为我护法,我来为霍静排蛊。”武言路拉着霍静钻进帐篷。
霍源跪地重重一拜“以后我愿为前辈马前之卒,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武言路也未阻拦“快去护法吧。”
二人在帐篷里坐定,空间不大两人相距不过三尺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气息。
“解开衣物,我为你激活经脉壁上的蛊虫。”听到武言路这般吩咐。霍静此刻脸上已经面犯桃花,口吐芝兰,浑身酥麻,如同雷劈了一般。但还是轻轻褪去衣物,一具少女胴体展现在武言路面前。
一阵少女的芬芳传来,武言路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不觉浑身燥热,武言路运转仙魔经将体内的邪火镇压下去,收敛神念,集中神念控制法力集中于手掌。
“紧守心神,运功排蛊。”武言路一声呵斥,霍静才灵台一震,集中精神运转功法。
武言路开始在拍打霍静的胴体,手法由慢渐快,不断将法力注打到霍静经脉里。从气海伊始,神阙,膻中,紫宫,承浆,将任脉贯通,百会,风府,神道,灵台,腰阳关,至长强,督脉贯通。
霍静的皮肤渐渐红润,只见那蛊虫被武言路的法力镇压,一个个露出一排排细密利齿,不断撕咬着霍静的经脉。
霍静忍着剧痛拼命运转功法,武言路马上以神念引导将蛊虫逼向手臂,经脉中的法力如同洪流一般,那蛊虫企图冲破法力洪流,殊死一搏。
但武言路不断将法力灌注到霍静体内,蛊虫虽然凶厉但也再难逞凶。
金蛇匕在手,武言路在霍静手腕轻划,一道血光飞溅,蛊虫几乎被祛除殆尽,剩余的霍静可自行运功镇杀,霍静身子一软躺在了武言路怀中。
武言路将霍静轻轻放在棚子里,为她盖了件衣物,处理了伤口。看着霍静那苍白的小脸,武言路竟然有一种异样的心绪。
神念一扫,那蛊虫没了精血润养,早已死绝,武言路走出了帐篷,脸色略显苍白。
霍源慌忙上前“前辈,我妹妹他怎么样了?”
“你妹妹没事,不久就会醒,你接着护法,我要恢复法力。”武言路沉声道。
说完手中出现一块灵石,武言路就地盘坐自顾恢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