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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墨門劍狂 1-4

夜深人靜的夜晚,床上的焉復兮與翟快兩人翻來覆去,因為過於亢奮而遲遲無法入眠。他們依然幻想著最擅長的美夢,想起臥林山生活的一切,與墨杳棠、煙公酒嫂、魚鯉兒一行人相遇的經過,意外的數個插曲交織而成,萬萬想不到他們即將成為天下九流之一的正式弟子。這份做夢才會遇到的機緣,此時正牢牢握在他們倆的手裡,他們感恩感激著周遭一切,正當要漸漸入睡時,他們想起了他們一直不願憶起的石像爹爹,煙消雲散紫獨影……。

翌日雞鳴聲起,焉復兮與翟快急忙起身下床盥洗一番,換上一身為他們所準備的墨衣。那黑色墨衣材質軟綿舒適,比他們在臥林山所穿的粗麻布衣要好上許多,兩人此時心情是說不出的喜樂,相互朝對方看了又看,紛紛讚美對方有一流高手的模樣。他們不厭其煩的再三確認服裝儀容,待兩人出門之時,卻發現客房桌上有著書信一封。大感奇妙下,拆了書信仔細閱讀起來,信中內容是:

“敬兩童,墨叔叔杳棠在鉅山墨門之主的賞識下,將傳授本人墨門最高獨門功夫。這三年的時間中,本人將閉關全心修練絕世武學,望兩位孩兒能好好勤於強身練武,專注內力調息之法。你們所中毒藥雖然毒性不強,但虛懶無力之毒性著實讓人苦惱,只要兩人好好鍛練內功,必有可解的一天。書寫此信的同時,腦中憶起一個月前的臥林山慘事,墨叔叔內心一直耿耿於懷,執意接下紫獨影的生前遺志,將兩位乖巧的好孩兒細心拉拔到大。無奈沿途事多變化,天不從人願兮,經過這一個月的時間相處下來,深感兩位孩兒就如同我的親生兒般,我也把自己當作是你們的父母,想要盡到身為一名父親的職責。可惜可嘆,接下來三年不在的日子裡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請兩位好好照顧自己,千萬別向任何人提及我的大名與去向。最後,自身性命安危要緊,有關於石頭之事,切記勿跟他人說起,武林情勢多變人心險惡難測,不可不多加提防。兩位孩兒看完此信後,請立即將它燒毀。墨叔叔痛筆”

焉復兮與翟快讀完書信,眼中又是一陣熱淚盈眶,世上除了石像爹爹之外,原來還是有人真心的關懷著自己。無知的他們……天真的以為墨杳棠獨自得了鉅山墨門之主的傳授,閉關三年只為練成絕世武功,才會消失不見。

若是他們爾後知道事情真相是……墨杳棠因為偷了金劍流墨杳子的鎏金催月,而在鉅山墨門的門規懲處下關入大牢三年,不知他們會做何感想?

看著信紙慢慢在火中化成灰燼,翟快與焉復兮知道接下來三年的時間中,他們是絕對見不著墨杳棠了。當下兩人也不多說什麼,肩並肩一起走出客房門外,穿越數個石廊後,由一名墨門弟子帶領走進一棟金色鑲邊裝飾的墨樓。焉復兮和翟快一踏入大門,只見廳堂裡面左右兩側站滿一排排的墨門弟子,年紀大約十二歲到二十歲之間,弟子人數將近四十來位,分別佔據廳內走道兩邊。此等人數此等陣勢兩人站穩腳步定眼細看,心裡只感到一陣飄飄然,翟快與焉復兮心念:想不到咱倆初進墨門拜師竟用如此陣仗歡迎我們,必是武學資質優異備受墨門的器重了。只覺有一股說不出的暢快,兩人臉上又是得意又是喜悅,大步的走進金色廳堂之內。

廳內,焉復兮與翟快兩人順著墨門弟子往走道盡頭看去。一名仙風道骨的中年男子端坐於廳堂之上,鑲上金邊的墨色道服一身典雅不凡,黑白髮色交錯盤成一圈繞於頭頂,數串髮絲於耳垂後方垂落成片。男子雙目炯炯有神,五官端正神情柔和,縷縷白鬚長至下巴三寸之處。焉復兮睹見該男子腰間一柄金色長劍,劍身長達三尺發出粼粼金光,正是名劍鎏金催月。

兩人見狀紛紛驚訝的大喊:“鎏金催月?你是金劍流墨杳子!”

面前男子並不答話,只是捻著鬍鬚呵呵一笑。位於左旁的墨門弟子不悅即道:“無理兩兒,竟敢直接稱呼師尊大名,還不先快快跪下行禮,嗑首問安!”

翟快兩人當下明瞭,雙膝一跪開口不停地喊著,師尊大人、絕世師傅、高手師尊、師傅大俠……等字眼。雖然聽起來肉麻又嬌柔造作,但兩人的口氣是全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眾人一時也就不跟翟快兩人計較了。奉過茶後,再由左側的弟子牢牢念了一遍關於鉅山墨門的門規,焉復兮與翟快兩人也依照指示複誦一遍,內容皆是行事務須正直磊落,學武以鋤強扶弱懲奸除惡為目標,勿做**擄掠惡事……等的內容。

完畢後,兩人又恭恭敬敬的對著墨杳子嗑了三大響頭,此時廳堂內的眾弟子齊聲大喊:“舉世無雙──墨門獨步──”聲勢一時撼動整棟廳院,翟快兩人只感到無法言喻的陶醉感,跪在原地楞楞的傻笑。

墨杳子雙目微睜若有所思地盯著兩少年一會,當下撫著泛白的鬍鬚並不言語,轉頭對著左側的弟子低聲幾句。待墨杳子走後,其下兩側弟子也紛紛離開,只剩先前站立於左側的肥胖弟子開口道:“在下墨皇豹,乃是金劍師尊座前大弟子。在下仔細觀察你們一會,看你們兩位資質骨骼算得上是及格邊緣,念及年紀幼小身體尚未完全,特地遵從師尊之命,將你們兩位安排在金墨院的尚武堂。”

焉復兮與翟快楞然起身,不解道:“好好的金劍師尊怎離開了?不是要交咱倆功夫嗎?”

墨皇豹撇了二人一眼說:“教功夫這事是要循序漸進的,一步一腳印逐漸起來的。墨門眼下皆是由大弟子帶小弟子的方式學習墨門武學,若干年後若是資質優異武功底子尚可,晉身成大弟子之列,才有那機緣與運氣給金劍師尊當面指導。”

“若干年後?那是要多久的時間阿?墨皇豹師兄。”

“這可就不一定了,如同剛才我所說的,端看個人資質與努力而定。”

“不成不成的,這樣太慢了!”

“什麼太慢?”墨皇豹不可置信地看著發問的焉復兮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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