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受困的天毒神兽发出的困兽犹斗之声!
人群一阵骚动,不由自主的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这惊天神兽,以往在大家的心中只是一个传说或者神话。
而如今,突然真的出现了,这些对祖先先祖誓死崇拜的族民,没有人会怀疑天毒神兽的神勇。
灵蛇蛊族的族长葛腾木激动的朝身边众人道:“此乃我水蛊族先祖辈驯化出来的天毒神兽!
据说它曾阔口一张,吸纳了天地剧毒,力挽天毒百族于狂澜!曾以一己之力拯救了整个天毒国!”
众人都跟着惊叹不已。听到这神兽的声音,心中仿佛燃起了微末的希冀。
时至今日,天毒又曾经历了多少次危机,它都未曾出现。而如今,圣陵受惊扰,它神威凛凛的复出了,这是天毒每一个人的希望,也是所有人的精神动力。
虽然此刻它已受妖邪法阵之困,但无人不相信,这只是它沉睡千万年初醒之后心神还不甚晴朗,遭了歹人暗算而已。
如果它能够挣脱那天地妖网的陷阱,定然能够继续神勇的保卫圣陵,所以众长老族长中,还是有一半人心存侥幸,寄希望于天毒神兽的。
人群后方一阵涌动,两名白衣族族长越众而出,道:“不知圣使欲将先祖遗骸迁往何处?”
血日蛊王答言道:“移至天毒宫藏魂崖,那里地形险峻,紧邻天毒神宫,有我蛊魂教天心、地府铁血卫亲自把守,定可使圣泉先泽永继,保先祖遗骸无虞!”
此言一出,群族哗然。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藏魂崖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那里其实就是血日蛊王多少年来精心打造的一座固若金汤的阴暗牢狱!
众人当中颇有几位曾领教过其中滋味的族长,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本还想伸言自己的豪言壮语,此刻都噤若寒蝉,呆在一旁!
其实这许多年来,谁都知道蛊魂教与灵巫圣殿因争夺那消失的下卷天毒圣经,明争暗斗,已持续了百十年!
灵巫一脉赖有护陵族的身份,才敢于自始至终不屈服于蛊魂教。
蛊魂派早已想尽办法想要铲除这个天毒唯一逆鳞之族!
此次借此“外祸”,血日蛊王的“迁移圣墓”之举,明眼人谁都一眼看得出是想借迁移圣墓之举来永远消除灵巫一脉护陵之族的身份,其阴险狠毒之心,是昭然若揭的!
蛊魂教挟持天毒宫,平日里在天毒为非作歹,百族之民无不对之恨之入骨!无奈其蛊魂邪法狠毒,无人敢与之抗衡,如今,如若真的使其阴谋得逞,往后天毒定无宁日!
众族中有不少族长早就钦佩历代灵巫真君不畏**之所为,此时更是忧心如焚。
两名颇有声望的白衣族长走在众人面前,道:“蛊王先生言之有理!观眼下形势也许,除了迁移圣墓,别无他举!
然,圣墓之地,颇多先祖禁忌,礼制不可逾越!
在我天毒,灵巫一族自古以来司圣墓护卫之职,这迁移之举当有灵巫族来完成才是!”
此言一出,赢得一大半族长们的附和。
血日蛊王向来惯用三坛长老的各种礼制来拐骗众人。此刻,反被这几位“老顽固”用先祖礼制套住自己话路,不禁气的面具颤抖。
血日蛊王拔身站立起来,似要暴怒,却又忽而冷静下来,冷冷道:“二位大长老言之有理!
我天毒先祖圣墓历来由灵巫一族司护陵之职,这迁移之举,论言,的确该由灵巫族来主持!
只是眼下,灵巫一族惨遭外邪横祸,灵巫圣殿已然被大火焚毁,灵巫族众已悉数殉难。
我已派人里里外外全都搜查了一遍,也只找到了灵巫真君和灵巫少主面目全非的尸骨!
此时我天毒百族中,恐怕已无灵巫族之余脉!我天毒宫领三坛长老法旨在此,合当代领移陵之职。”
百族族长闻言,一部分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一部分则气的暗暗咬牙切齿,稍有良知的都会想到这一切都是天毒宫在暗暗捣鬼。
白衣族长凛然道:“想来灵巫真君大人乃是灵巫护陵族长,玄法通神,又久居圣陵,自有先祖神明护佑,必不会轻易丧命!
蛊王先生所找到的尸骸既是面目全非,也许并非灵巫真君大人本人,或许,真君大人此刻正困于某险地,正待我等前去寻救也说不定。”
白衣族长言下之意,不仅仅是不相信灵巫真君已殁,还暗语真君大人是遭人陷害被困在某地。
众族长都冷眼相观,既威慑于血日蛊王的凶狠,又被白衣族长的凛然正义所折服。
血日蛊王冷哼一声,一声令下!没多时,几名蛊魂弟子从后殿抬来两具烧焦了的遗骸。
蛊魂弟子将遗骸抬到众长老族长面前放下,只见两具尸体紧紧裹在一起,皆面目全非,形状恐怖!
上面那具小的仿佛是灵巫少主萧兰玉,被下面那具紧紧抱在怀里,已经形容尽毁!
下面那具则仅紫冠和蓝袍上还残留几片未曾被火烧毁。
血日蛊王指之道:“诸位请看,这是我蛊魂弟子今早在灵巫大殿正堂内发现的遗骸。
这玉齿紫冠和藏天蓝袍,除了灵巫真君外,谁还有资格穿戴!这,就是灵巫真君父子的遗骸!”
白衣族长面如土色,早有几位族长已伏倒在遗骸旁痛哭不已!血日蛊王也装腔作势的哀叹一声,用极其悲痛的语调对着两尊遗骸述说起来。
“阁下生前身为灵巫族族长,身负护陵重任,这些年来虽与我蛊魂一脉略有间隙。但其尽职忠守,护佑圣陵,功不可没!
此番被妖邪所害,尸骸徒遭蹂躏,我本实不忍对汝父子不敬,曝尸体于众!怎奈总有人以小人之心度本尊坦怀之腹,本尊乃不得已才你二人遗骸抬出来,万望二位九泉之下,好生安息!”
言罢拿冷眼责问二位白衣族长,二位族长虽心中仍认定这是蛊王在捣鬼,无奈没有确凿证据,垭口于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