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与张昊并排坐在车后排座位上,汽车离开饭店向火车站驶去,车上张扬小声问张昊:“什么事,你搞的神神秘秘的?”张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司机,小声说道:“等上了火车再说,好事。”然后神秘的笑了笑,张扬揉了揉张昊的脑袋:“你小子就跟我耍机灵吧。”说罢,闭口不言。
大约二十几分钟,汽车来到火车站,张扬和张昊跟司机道谢,然后进站取票,票是提前已经定好的,本来定的是四点的火车会滨海市,由于两人提前走了,所以俩人两点多就来到车站取了票,取完票两人进到候车室等车,就见候车室里的人乌央乌央的,哥俩随便找了两个座位坐下等车。
本来从张家祖宅所在的昌隆市坐飞机回滨海市会节省很多时间,但是由于张扬与张昊在十年前的一次空难中失去了父母双亲,导至两人对于坐飞机有很严重的抵触情绪,也是由于这次事件,使得张扬从特种部队转业回家,帮助祖父支撑起家里的产业,也是从那时候起,张扬才真正了解到家里的产业居然是从祖太爷开始便是”滚地龙“的存在,五年前,祖父去世,张昊从哥哥张扬那里了解到家里的产业,为了帮助哥哥,张昊毅然选择了考古专业,更是学习各种古文字,以此来更好的帮助哥哥,就在这时候,张扬的两个过命的战友蒋如云和谢文彬也转业了,转业以后都没有什么好的工作,索性就跟着张扬一起做事,五年的时间,创出了“一龙二虎”的名号。
四点钟,兄弟二人上了火车,两人买的是软卧的票,兄弟二人拎着买的吃食,来到自己的软卧包间,进了包间放下东西,火车缓缓开动,张扬坐在张昊对面笑着问道:“臭小子,现在可以说什么事了吧,弄的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张昊没有说话,而是把包间门打开,伸头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每人注意后,来到张扬对面坐下,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他在古宅里找到的黄绢和三本册子,递给张扬,然后就看着张扬。
“这是什么玩意?”张扬接过张昊递过来的黄绢和册子,拿起来对着阳光看了看,上面的小篆他并不认识,但是通过质感他可也肯定,这绝对不是现代的东西,“看着年代挺远的,哪来的?”张扬说着把黄绢和册子又还给了张昊。
“这可是我在咱们张家祖宅找到的宝贝啊,万金不换的宝贝。哥,你那的仙儿不是折了吗?有了这些东西以后我就是你的仙儿了。”张昊抚摸着黄绢和册子说道。
“仙儿不仙儿的后面说,先说这玩意是干嘛的!”张扬指着黄绢和册子说道。
张昊听到张扬问了,就开始给张扬解释黄绢和册子,先解释了下“张良遗训”,跟着就将三个册子的名字说给张扬听,听完张昊的介绍,张扬皱了皱眉,说道:“这留下的三个册子你要是都学会了,真能办不少事,只是,这几千年的事了,丢失的两篇上哪去找去,说不定在谁家里传承着呢,这怎么找?想要补全《金篆玉函》很难啊。”
张昊听到张扬的话,也是收起了笑容,光想着这三篇学会能帮哥哥,只是剩下这两篇在这茫茫世界中又如何寻找呢?
不过转念又一想,冲着张扬说道:“哥,我估计这丢失的两篇在活人手里的几率不大,我说如果哈,如果真在谁家或者谁的手里有这两篇,他一定会学吧,学了就一定会用,用了就会出名,《山篇》讲究修仙,成仙得道的东西,兴许谁得到了在深山老林里练着呢,但是《医篇》呢,学了就肯定要给人治病的,这治病尤其是治好一些疑难杂症,不治之症的时候,名气肯定就传开了,而这个世界上通讯是最发达的,如果他有《医篇》百分之八十会被报出来,所以我估计这两篇里至少《医篇》应该没有现世,应该还在哪个古墓里陪葬的面儿大。”
张扬听到张昊的分析,舒缓了下皱起的眉毛:“听你这么分析,我觉得也有这种可能,咱们就按照《医篇》还在陪葬算,那你现在就开始学手里这三篇吧。”
“咱先吃点东西再研究学习的事吧,我都饿了,中午就没吃饱。”张昊嬉皮笑脸的将两人上车前买的烧鸡、花生米、啤酒等吃食拿了出来,开了一罐啤酒先递给张扬,接着给自己开了一罐啤酒,喝了一口,跟着就撕了个烧鸡腿开始吃。
张扬接过张昊递过来的啤酒,喝了一口,就眼含疼爱的看着自己弟弟在那一口啤酒一口鸡腿的吃的满嘴都是油,张扬放下啤酒拿了张面巾纸递给张昊:“把嘴擦擦,没人和你抢。”张昊接过面巾纸擦了擦嘴:“还是这么吃得劲。”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说道:“对了,昊子,你准备先学三个册子里的哪一册?”
张昊见张扬问自己准备先学什么,就说道:“我准备先学《相篇》,跟你一起下地干活。”张扬见张昊一直坚持要和自己“下地”就不再反驳,但是“下地”是危险重重的事,所以有些话张扬也要同张昊说明白。
张扬很严肃的同张昊说道:“行,那你就学《相篇》,但是有些事我要先跟你说明白,下地的时候你必须跟在我身边,对于我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你重要,你明白吗?”
张昊见张扬这么严肃的跟自己说话,立马正色回答道:“明白,我只负责仙儿的任务。”张扬见张昊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点了点头:“行,你明白就成,一会早点休息,剩下的事到家再说。”说完,张扬仰脖将剩下的啤酒喝干,然后脱衣躺倒在床上。
张昊见张扬躺下了,也将自己的啤酒喝光,将没吃完的烧鸡和花生米装到袋子里,吃完的垃圾收拾到另一个袋子里放到软卧包间门口的地方,然后将黄绢和其余两本册子揣到衣服口袋里,将衣服放到自己床的里侧,手里拿着《相篇》躺在床上看了起来。
《相篇》分为三个部分,分别为《相天》,《相地》,《相人》,张昊主要看的是《相天》和《相地》两部分,就这两部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明白的,张昊看着册子上的小篆,心道:“风水这玩意还真是麻烦,讲究真多。”张昊看的是《相天》这一篇,张昊一面辨认着小篆,一面读给自己听:夫天有三垣二十八宿,何谓三垣,谓之上垣之太微,中垣之紫微,下垣之天市;何谓二十八宿,东方之青龙;北方之玄武;西方之白虎;南方之朱雀......
张昊一面辨认一面读,一阵的工夫困意上来,张昊强打精神将册子放入衣服兜里,然后便沉沉睡去。
张昊是被张扬叫醒的,再有十多分钟,他们就会进入滨海市车站了,张昊起身坐在床边用手搓了搓脸,精神了一下,然后回身拿起衣服,检查了下,见黄绢和三本册子都在,放下心来,将衣服穿好。
火车进站,张扬与张昊一同下车,出了火车站,就见一脑袋毛寸的蒋如云穿了一身黑西装笔挺的站在一辆白色的兰德酷路泽边上向两人挥手,两人向蒋如云走去,蒋如云见二人走了过来,转身上了车的驾驶位,张扬坐在副驾驶,张昊坐在后排,蒋如云发动汽车向金丰行驶去,路上蒋如云问张扬:”咱们那仙儿折了,彬子告诉你了吧。“张扬说道:“嗯,彬子给我打电话了,他电话里就说那仙儿跟人包伙,然后折了,包伙的就回来一个。”
“嗯,就回来一个,回来这一个还给干残了,据说是中了毒把手砍了,才捡了条命回来。”蒋如云说道。
“哦?”张扬挑了挑眉毛,“这次弄的挺严重啊,是个大活?”
“听说是个大活,具体我也没打听,听底下那些下苦说的,好像是在湘西发现个肥斗,结果去了都折里了。”蒋如云回答道。
“湘西那地方随便都敢去?这支锅的也是个猪。”张扬不屑的说道。“谁说不是呢,”蒋如云也撇了撇嘴说道,“湘西那地方不光风水硬,斗里的东西也硬。这就是不作死不会死。对了,张哥,我还听他们说回来那人说在斗里看见过一本叫《山之符箓册》的书,好像就是因为这本书,人全折里了。”
“《山之符箓册》?”张扬扬了扬眉毛问道,“你确定他说的是《山之符箓册》?”
“我也不敢确定,毕竟是那些下苦说的,你要有兴趣,我可以找人打听清楚。”蒋如云见张扬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
“嗯,如云,这个事一定要打听清楚。”张扬沉声说道。
“行,那下午我就去打听。”蒋如云回答道,这时车已经开进了金丰行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