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让我回去杀了他,”韩山被中年男子拽到三条街外的一个巷道深处,跳上早已停在那里的一辆马车。
“不可,庄离他现在已经是引灵大圆满的境界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回去只有白白送死,”中年男子双手撑伏在马车上,完全依靠马车的重量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那仇不报了吗?这一次父母没有救到,就连表叔你也被那庄离重伤”韩山虽然控制中了眼中的癫狂,但是心中不甘,因为激动,身体还在不断的嗖嗖发抖。
“留的青山在,不拍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中年男子此时说话声音微弱,胸口不断的强烈起伏。
“不,我不是君子,我韩山的仇就要现在报,一刻也等不了,我这就去杀了他,”韩山越说越激动,刚刚控制中的情绪,有好像要再次卷土重来,说着就要抽身而去。
哇的一声,中年男子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鲜血中还有几块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好像是破损的内脏,刚刚那一掌,中年男子不仅仅被庄离震断了全身经脉,断绝了生机,就连内脏也被哪一掌击的破损了,要不是中年男子有着引灵中期的境界话,估计早死了。
现在还活着,完全是靠着身体内一点点正在流失的灵气支撑着,要是一般引灵中期以下的境界,或者刚刚踏入引灵中期,庄离那一掌,人就死了,这也是为什么中年男子在受了那一掌后,根本不做停留,硬拽着韩山冲杀了出来,要是韩山刚才被那一掌击中,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表叔,你怎么了,让我看看,你伤哪了,”韩山被表叔再次喷出一口鲜血的声音所惊醒,再次压下了心中的癫狂,看着表叔满嘴的鲜血,以及地上吐出的内脏碎块,让自己慌乱了心神。
“韩山,你答应表叔,如果修为没能大成,千万不要去找庄离报仇好吗?我们韩家可就只剩你一人了,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让韩家断了传承、从此烟消云散,”中年男子一只手强拽着韩山,艰难的一字一字的说着,没说一个字,胸口处便猛烈起伏一次。
“表叔,我答应你,你别说话了,赶紧好好休息,我这就赶着马车,我们离开这宣州府,我给你找最好的灵丹妙药来治好你的伤,”韩山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表叔,心脏好像被一万根钢针在扎一样,痛的歇斯里地。
“我没时间了,你拿着这枚圣光令,去我们大周京都的圣光学院,凭借此令,你可以获得一个圣光学院的外院学子的名额,这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因为过了十五岁的年龄,错过了这个条件,没有进入圣光学院,现在你拿这枚圣光令进入圣光学院的外院,凭借自己的努力,只要进入内院,就算庄离找到你,也奈何不了你了,你放心,圣光学院只认令,不认人,不会去查看你的过去的,你一定要.......”。
中年男子将取出的圣光令交到韩山的手中,还想再说些什么,手却是软绵绵的滑了下去,眼中的神采也飞速的消失掉,剧烈起伏的胸口也已经静止下来,却是已经断了气。
韩山手中的“圣光令”,是一枚金灿灿的令牌,正反两面各铭刻有圣光二字,材料似金非金,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快看,那两个韩家余孽在哪里,”正在这时,巷子的另一头传来了悬甲重兵的声音,顷刻间,便有五人围了上来。
“给我滚,我表叔睡着了,我现在不想在他面前杀人,怕吵得他睡觉,”韩山将表叔的尸身平放在马车上,轻轻的放下,动作轻柔的好像怕将睡着的表叔弄疼一样,然后将圣光令放入怀中,抬头神色冰冷的看着挡在前方的五名悬甲重兵。
五名悬甲重兵被韩山冰冷的眼神扫过自身,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万年冰渊一样,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都向后退了一步,步履整齐的好像之前都商量过一样,他们刚刚才和韩山交过手,深知对方的境界修为和强大力量。
“庄离大主教可是说了,谁要能抓到韩家余孽,赏一枚风灵丹,”为首的悬甲重兵深知圣教的威严,要是今天这个韩山抓不到,自己空手而回,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所以硬顶着韩山冰冷的目光,说出了这么一句充满诱惑力的话语。
杀、杀、杀、杀、杀。
一颗风灵丹的强大诱惑力,让其余的四人瞬间热血涌入脑中,忘记了韩山的恐怖力量,此时他们看向韩山的眼光,就像在看一枚风灵丹。
“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韩山再次看向他们五个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五个死人。
“飞马流星步,天罡北斗拳,”韩山跃下马车,跳入五人之中,灵活的运转起步法和拳法,身心如一,犹如狼入羊群般扑杀着,堪堪过去半刻中,巷子里面只有五具悬甲重兵的尸体,冰冷的躺在那里,韩山和马车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半个时辰后,宣州府东城门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城内驶了过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圣教的骑兵刚刚离开。
“刘永,圣教的命令我们听还是不听,”这时一个城门的巡防官,对着另外一个巡防官说道。
“张威,我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拿的是大周官府的俸禄,还是圣教的灵丹?”另一个巡防官不由好气的瞪了他一样。
二人是这宣州府城防官,最先说话的是副官张威、第二个开口的是正官刘永。
“可是,圣教现在势大,尤其那大主教庄离,我们宣州府王大人都要让他三分,”张威再次说道,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可是什么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是大周的官府的人,不是他圣教的狗腿子,而且你要记住我们两个可是曾经受过韩石公恩惠的,我们不能忘恩负义,唉怎么好人都不长命呢,”刘永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