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是那金雕寺的不偷和尚又是谁?众人回头,却见这和尚满头大汗,孝心感天动地,背上还背着自己那老师父,不偷指着江路云道:
“好你个卑鄙小白脸,你明明说你要往临沧去,放着北边官道你不走,竟然故意走这深山密林?你害的我和师父没有地方住,此番休想跑,天涯海角我也要跟着你!”
这边本和金蝶儿还在纠缠,这不偷却恰好杀了出来!原来之前江路云为摆脱他,故意骗他自己要走北边,转头却是连夜出发走的南边,没想到那不偷嘴巴又毒又贱,人却是不太精明,给江路云摆了一道,他二人可还是被白龙帮的人追了一宿呢!
可即便这样,不偷竟然也能找着江路云,不说怎么找着的这连夜跨了钦州南北二路,脚力非常啊。
江路云却懒得理他,只对金蝶儿道仙子等我片刻,便是走到那平还宁面前,平还宁冷眼看他,自然是给江路云扣上登徒浪子之名,可想江路云什么名号没听说过,当下觉得毫无新意。
江路云一副笑嘻嘻满不在乎模样,却让平还宁更加气愤,再想起他竟然对那妖妇金蝶儿···平还宁本就冲动,提了剑便是往江路云刺去,速度倒不快,却是被明川给挡了下来,平还宁眼里含泪,越中棠只好一个劲儿安慰她。
不偷见没一个人理他,放下自己老师父便是过来,江路云不知对明川说了些什么,明川只三两步便是到不偷身后,只对那老和尚道:
“老爷爷,这儿危险,我们走远点。”
那老和尚老的耳朵不知灵不灵光,却也是听话走了开。明川满意笑笑,江路云又对上前来的不偷不知说了句什么,那不偷哈哈大笑道:
“你以为我和你是一路货色吗?我可是要行善积德修个功德圆满,你要我做这事损我修为,折煞的很,我怎么会干?”
江路云指指不偷身后那老师父,不偷回头,明川最讨厌他,只愤恨无比的看他一眼,还把刀抽出半截,似乎在说看我不砍死你个秃头。
不偷咬咬牙,只低声对江路云道:
“你好卑鄙!”
江路云也低声道:“一般一般。”
众人都不知道他二人在说些什么,金蝶儿急道:
“江郎理会那和尚作甚?我们快快上路。”
江路云道:
“仙姑说得对,我真是受够了那姓平的大小姐,没什么姿色脾气还差的很,怎比得上仙姑善解人意?”
这话说的金蝶儿心暖,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江路云,此时那和尚不偷不知嘴里嘀咕了一句什么,却见他手里却是突然多出了一个紫色小瓶子,再细看原来不止,五颜六色只又多出好多个瓶子,不偷道:
“今天太晦气了!”
原来趁着江路云吸引了金蝶儿视线片刻,那不偷和尚竟是摸了金蝶儿翘臀一把,把她藏在衣里的各种瓶瓶罐罐全给摸了出来,这不偷的身法脚力何其快?金蝶儿还以为是江路云揉了她翘臀,正满心陶醉呢!
这金蝶儿最爱年轻俊男,江路云适前又救她一命,乃是没有防范,腰间**解药都被那和尚给偷走了!
江路云见不偷得手,却是推开了金蝶儿,金蝶儿害羞道:
“江郎怎的还不和奴家亲近?”
江路云整了整衣襟,道:
“仙子别折煞我了,您这年纪一大把可折腾不起。”
金蝶儿一愣,当下变脸,她最恨别人说她老,江路云继续道:
“你要再年轻个十五六岁,我倒还真会考虑一番。想起去年打西边昆仑山脚下来了个女仙人,只说我有双修潜质,她看上去比你还年轻个四五岁,都被我拒绝了。”
金蝶儿只楞道:
“你···你···你胡说什么!”
江路云拿过不偷手上各色小瓶,只道:
“哪个是解药,仙子快快说吧,没工夫折腾。”
这时金蝶儿才发现自己藏得那般隐秘的东西竟不知何时被来人偷走,想到江路云原来只是对她逢场作戏,假话连篇,当下气的半死,却是道:
“你休想我告诉你!那些瓶口中多是**,你若不怕死你便吃了罢!”
江路云望了望不偷和尚,不偷骂道:
“你看我作甚?我都替你摸了女人屁股,这可是要折煞整整五年修为啊!你还不把我师父给放了?!”
原来这不偷和尚愿意给江路云偷解药,却是因为明川正笑的不怀好意,站在自己那年迈老师父身边呢!
江路云见他无论何时都先保护了自己师父,料想这招行的通,可也只是叫明川将老和尚护在安全位置,却是不偷自己给误会了!
谁叫明川的眼神恶狠狠?
江路云见金蝶儿嘴硬,却是道:
“仙姑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气走了我那秦三哥,又杀了来助你的白龙帮帮众,不然怎会落得一人在此被动场面?你可别想着动手,我们这没别的多,就是人多。”
金蝶儿笑道:“江郎的心机怎比我这个女人家还多?本仙子却也不会蠢到要和你们一群人动手,你有种便是杀我,我种的蛊毒,世上可只有我一人能解!”
江路云笑道:
“没有仙姑说的这么严重吧?”
江路云指了指金蝶儿脚边两奴隶道:
“金蝶仙子向来喜欢精壮男人,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可你要了一个男人便够了,怎还留着那女人作甚?”
那衣衫褴褛的女人眼带泪花,不知听明白了江路云的话没有,此时却是呜咽声声,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原来金蝶儿这毒娘子,见这女人也年轻漂亮,看不顺眼,却是喂了哑药,叫这年轻妇人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江路云道:“依仙姑个性,怎还会留着这妇人性命?可这男人却是要给我们指路不能杀,所以我推测,仙姑的蛊毒厉害,手法更是奇特。却是有个小毛病,我看杀了那女人,那男人也定会跟着死吧?”
原来这蛊毒是金蝶仙子研制出,专门毒害那年轻漂亮女子用,让一个女人伤心绝望,莫过于把她们的男人都变作自己脚下一条狗!
这蛊却是有个好听名字,唤作同心蛊,本是让一对夫妻同生共死之用,经过了金蝶儿的手,却是变作了这样奴役人心,灭绝神智的毒物!
可知那片芦苇荡子里,那汉子见自家女人中了这金蝶儿不知什么妖法,当下第一反应,自然是去安抚妻子,却未曾想中了这恶毒同心蛊!
那妻子何其无辜,见丈夫因为自己却成了金蝶儿这毒娘子脚边奴隶,怎不痛苦万分!
那无声嘶哑的呜咽,原来是在诉说这些啊····
金蝶儿见江路云道破同心蛊机密,却是不急,只道:
“江郎知道了又如何?你若是想做我裙下奴,奴家可还有别的办法呢。”
江路云摆摆手,故意刺激道:
“还是别了,大家都知道我偏爱年轻姑娘,仙姑这般年纪···不敢当啊。”
金蝶儿见江路云欺骗自己感情,当下又取笑自己,怒骂道: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任由你说,那两人可撑不长久,天亮前本仙子不亲自解蛊毒,他二人可就永远成本仙子脚边贱奴隶!”
原来这越中棠好歹是习武之人,还不至于立刻被那蛊物蚕食了心智,不然,顷刻间也会变成那趴在地上的男人一般啊。
江路云一个眼神,明川脚下一点,又是使出了如鬼魅般的身法,快也诡异,身影重重,众人都未反应过来时,明川道:
“抓住你了!老太婆!”
气的金蝶儿回手就是一甩,袖中飞出的不知是毒针还是毒虫,金蝶儿本不是愚蠢人,可偏偏听不得别人说她老,谁要是说了,她是立刻急火攻心,智商为零。
江路云见她破绽在此,善加利用,果不其然没两招,金蝶儿就被明川的刀势逼退两步,江路云正站在她身后,只掏出大大小小各种瓶子,对金蝶儿道:
“仙姑还没吃过自己配的药吧?都吃了吧,万一以后就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了呢?”
见江路云开了药瓶,要都往自己嘴中倒时,金蝶儿吓的大叫一声,表情是真真惊恐,可想她还是知道自己所制**的威力的,当下她气急,袖中又飞出几只金粉蝴蝶,江路云机警的很,嘴上叫唤声哎哟,连忙给躲开了。
那几只金粉蝴蝶想必是金蝶儿杀手锏,万万触碰不得,金蝶儿想起江路云之前那般温柔,还冒着生命危险解救自己性命,这会儿却像是变了个人。原来这金蝶儿虽然阅历过无数男人,可却甚少对男人有好感,今天被人这样欺骗,叫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想罢,声音竟还有些微颤。
“这么说,你给我的羊皮卷也是假的?”
江路云满不在乎,熟悉他的人就会知道,他说的话中,十句有九句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假的,绝对的羊皮,钦州得月楼刘老板新杀的羊,你闻闻,膻味还在呢。”
江路云忍不住笑出声,金蝶儿气的直咬牙,当下腹背受敌,眼见情况不妙,她正要使出脱身绝招,却听得风中刀声,一人步履稳健,气息沉沉。
不是秦鹤阳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