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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解忧·白扶篇

锲子

彼时,白扶无神地跪在阶下,平日里儒雅之气的他此时显得落魄不堪,一身白衫沾染了点点血迹,昆仑山上的戚风很大,夹杂着丹树的清香吹进殿中,白色纱幔纷扬,让白扶更显得瘦弱单薄。

我走下阶,将身上的狐裘披风摘下披在他的身上。

他终于抬起头来,无神的眼终于有了一丝光彩,苍白的手从胸前掏出一株状似山葵的绿植,递给我,干裂的嘴唇翕动,只吐出两个字。

“师尊。”

我看向那株解忧草,无奈地摇摇头,接过解忧草,缓缓站起来,看着殿外飘散的五彩祥云。此时,正值诸神用宴之时,殿外时时有仙娥飞过。我转过身,手轻轻拍着白扶肩膀,无奈地叹口气:“六界命数,自有轮回。扶儿,你可懂?”

许久许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肩膀微微颤动:“不懂。”

我叹口气,那日,他也是这样答我的,只是此时的不懂便是自己明明白白的不懂了。

《一》

西王母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和黄河水神冰夷在下琉璃千子棋,正下到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西王母便带着几个天神闯进了我的无幻宫,我抬头,便看到被天神押着,一身白衫,在一群穿着铠甲的天神之中仍显得淡定从容的白扶,傲然,脱俗,仿佛并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将手里的黑子丢进棋笥,站起来看着黛眉紧蹙,看起来便是兴师问罪模样的西王母,轻笑道:“西王母不在瑶池修养,来我无幻宫作甚?而且?”我扫向白扶,“还扣了我的徒弟。”

“陆吾神,你的好徒儿看守不利,让钦原逃出了昆仑,还打伤了看守昆仑山门的天井兽。更重要的是,钦原盗走了昆仑至宝解忧草。今日你陆吾神如不给我个交代,我便带着你的好徒儿面见天帝。”西王母凝眉,咄咄逼人之势甚是明显。

平日我一向不喜欢与诸神来往,自也包括这西王母,人称西王母凶神恶煞,今日细看,确实如此。

只是,钦原盗走解忧草逃出昆仑,却是一件大事。钦原是昆仑山的一只恶鸟,数万年前天帝入主昆仑的时候便命我收服了这钦原鸟,只是这数万年来未出差错,今日怎么就突然逃了去,还盗走了解忧草。

事关重大是真,但是护住我无幻宫名声和白扶性命为重。

我淡淡笑着:“西王母何必生气,九只天井兽都没拦住钦原,我徒儿又怎么拦的住?况且,这昆仑本是我陆吾神的地界,钦原也是我收服的,解忧草是我以心血浇灌,这怎么算也跟王母无关啊,西王母管的未免太多。”

“是与我无关,那你可知,钦原此恶兽若是下界出会出什么乱子?”

“西王母,此事未免太小题大做了,既然陆吾神的徒儿失守放走了钦原,那陆吾神必会将钦原收回,这西王母需要怀疑吗?”我还未开口,冰夷便从我身后走过来,浅笑着说道,顺道看向我。

“那好,陆吾神,希望你尽快收回钦原,以免钦原给人间带来祸乱。”

我不知道西王母后来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何时走的,我只是一直看着白扶,他敛眸站在那里,安静至极,像是与外界隔绝一般。

若非冰夷拍拍我的肩膀,怕是我还难以回过神来。

“你打算如何?”冰夷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坐回棋桌前,捏住一枚棋子仔细端详着,幽幽问:“六界命数,自有轮回。扶儿,你可懂?”

“不懂。”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我将棋子放在棋盘上,顿了许久,无奈地摇摇头,扭过头看他:“你知该如何吗?”

这时,白扶才抬起头看向我,眸中尽是一种叫做倔强的东西滋生着,他跪下,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郑重地回答我:“师尊,徒儿一定会收服钦原,带回解忧草。”

“喂。”

白扶走了许久,我依然盯着那枚棋子发呆,大抵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冰夷终于出声唤我。

我抬起头,看着冰夷。

冰夷没好气的说:“你看你下的,刚才那枚子刚好让你走到了死路,本来是僵持不下,现在你是全盘皆输了。”

我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笑着:“这样不好吗?”

“唉,你呀。”冰夷站起来看着远处的彩霞,殿外仙气缭绕,流云似水般在这昆仑宫流动,仙音袅袅。只是,这里太过清逸,日复一日,看到的是同一种景色,听到的是同一种声音,有时候不出殿,便知诸神何时朝奉,仙娥何时在瑶池起舞,又是何时丹树开花,会飘来香气。

所以,这里的神往往不知什么是喜,不知什么怒,不知什么是哀,不知什么是乐。所以,神,难免羡慕凡尘之人。

一袭冰蓝色仙袍的冰夷转过身来看着我,皱着眉看我:“阿陆,你去我的从极潭住一段时间吧。白扶去收服钦原,你一人在这昆仑倒是无趣。”

我转动手里的杯子,杯中绿色竹叶上下漂浮,半盏茶还泛着氤氲热气,我顿了一会,便开口:“好吧,就去你那水潭子住一段时间,顺便,多吃点海鲜补补身体。”

听到我的话,冰夷就抓起棋盘上的棋子扔了过来,大喊大叫:“你个死阿陆,没良心的,说了多少次,我那是从极神潭,不是水潭子。还有,你到我那里只能吃素,不准动我的儿孙们。”

于是,那一天,我就和冰夷一起坐着他那两条龙拉的玉车,去了那个只能吃素不能吃鱼的从极神潭去了。直到后来钦原的血染红了漳水,流入了黄河,弄脏了从极潭外的水,有重度洁癖的冰夷拖着他那把几万年没碰过的落剑要去砍了白扶,我才从那里出来。

而,白扶,下界去寻钦原,一去就是很久。

《二》

白扶是在发鸠山以北一百里的寒城找到钦原的,须知昆仑一日,凡世一年。

他找到钦原的时候,已是钦原到了凡间的半年后了,而这半年,并未有异兽在人间作恶的事情发生,而钦原幻化成俊美男子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令白扶惊讶的不是钦原,而是那女子,因那女子额间有一个红焰胎记,甚是诡异。但是钦原却待那女子甚好,他叫她凰儿。

白扶后来知道,那个女子是寒城城主云乾的小女儿云凰,因出生那日天上隐有火色凤凰飞过便取名为云凰。有凤凰祥瑞之气本该是好事,只是她生下来额间便有红焰胎记,此便被认为是不祥之身。

虽然云凰有倾城之貌,还是城主最疼爱的女儿,却年过二十仍未出阁。

原因有二,虽有男子贪慕她这倾城之色,垂涎于这城主之位,但却毕竟忌惮她这不祥的胎记,大多无真心之人。而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云凰不愿嫁人,说命中有一真心人出现,而她还未遇见这真心人。此言一出,便更有传言道这云凰痴傻,胡言乱语,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附身。

直到,云凰遇见了钦原。

那一日,白扶坐在寒城的一所茶肆,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捏着杯盏,听着茶肆里的客人在一旁闲聊,竟说到了这云凰小姐。

“那云凰小姐这几个月来整日与那个年轻人在一起,竟连云乾城主的话都不听了,竟出言要这叫钦原的穷苦小子厮守。”

“你难道不知物以类聚吗?听说没有,这云凰小姐那日见到这钦原,额上的红焰胎记泛出了红光,大家都说云凰和钦原皆是妖物啊。”

“既这样,城主就该把这妖物处死,一面日后危害我寒城子民啊。”

“话虽如此,可云凰小姐毕竟是城主的女儿,谁会忍心处死自己的女儿呢?”

白扶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茶水,之后眸子蓦然紧缩,站起身来,缓步走向一直在谈论此事的那一桌,面无表情坐在那桌一个空位,手里攥着我赐给他的翎箫。

“你是谁?干嘛坐在我们这里。”一个人不忿地朝白扶吼道。

白扶只是擦拭着手里的翎箫,头也未抬,只是淡淡开口:“钦原是妖,若不除去,寒城之祸,天必降之。”

“你这个人神神叨叨什么呢?钦原是妖你怎么知道,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仙呢?”

白扶依旧没有开口,没有抬头,眸光冷淡,冷到极点。而那一桌客人开始嚷嚷,正打算把白扶赶出去。

或是白扶计算好了,或是天意如此,此时,门口有几个人跑过,一边议论着:“看,那不是那云凰和那个小子,两个人都是不详之人呐。快走,免得晦气。”

闻言,白扶眸中的寒冰一寸寸地裂开,像是有所期待一样嘴角轻勾,只是那笑,隐隐诡异。

“钦原,你看,这城中人皆以为我是不祥之人,如今,连累你了。”看到路旁的人纷纷躲避,云凰看向钦原,无奈地开口。

此时的钦原一副温润公子的模样,扶着云凰的肩膀浅笑道:“凰儿可知,世人皆愚,只相信自己眼睛所见,却不肯相信心中所触。所以痛苦,所以悲哀,所以要把这些罪责加在别人身上,却不知道这样却让自己更加悲哀。”

云凰闻言,眼里尽是欣慰,一笑,山河失色。

“喂,说你呢,看起来一表人才怎么是个无赖。快过去,别扫了我们的兴致。”

云凰正要开口,却听到路过的茶肆里面的吵闹,抬头看去,便看到一个手握玉箫的白扶看着自己,竟觉得莫名熟悉,一时便愣住了,而她额间的印记再次泛起了奇异的红光,看起来竟真的像一团火在燃烧。而钦原看到云凰的这一改变,猛地抬头,看到了一脸笑意的白扶,眸子一紧,慌忙拉着云凰的手:“凰儿,我们去其他地方。”

“看,那红光,真是妖人啊。”一旁注意力就在这二人身上的路人看到那红光,大叫着,纷纷后退。

那一桌正打算拉开白扶的客人听到这叫声也纷纷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朝外面的云凰和钦原看去。

此时,一直沉默的白扶终于站起身来,对着一脸警惕的钦原淡淡说:“钦原,现在悲哀的人似乎是云凰啊。”

说罢,便挥动手里的翎箫,但是目标却不是钦原,而是云凰,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一束青色光芒直接扫向云凰,却在将要触到云凰的那一刻,被人挡住,正是钦原。

而令众人和身后的云凰更加惊讶的是那束青色的光束打在钦原身上之后,越变越大,成了一个绿的光晕将钦原笼罩起来,而钦原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自己被困在原地。突然,他听到了众人的惊呼,纷纷向远处跑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薄如蝉翼的翅膀显现出来,在这绿色光晕里显得异常明显和恐怖。

他想起了身后的云凰,他怕云凰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想要解释,他不安地叫着:“凰儿,别看,听我解释。”说着,拼命地催动内力想要挣开这光晕,光晕却在他刚开始催动内力之时突然消失。

而他转身,云凰已经不见了,连着白扶一起消失了。

冰夷穿着松垮的衣服侧躺在玉榻上,把从昆仑上采摘的新鲜沙棠一个一个往嘴里丢,看着浮欢镜里显示出的景象,慵懒地开口:“喂,你说,你徒弟就这么带走了云凰,不怕钦原发狂毁了一座城吗?那钦原怎么说也是上古异兽,要是真的狂起来,你的宝贝徒弟可对付不了啊。”

“有云凰,钦原就不会这么做。”我将手旁盘子里的沙棠递给冰夷,然后扭过头看着他,笑道,“你知不知道沙棠有什么功效?”

“我当然知道啊,有抵抗洪水之效啊。”冰夷接过我手里的沙棠,直接又塞嘴里,嚼的起劲。

我等他把嘴里的沙棠咽下去,递过去一张帕子,微微笑着说:“那你知不知道为何有抵抗洪水之效?”

冰夷用我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着嘴,无所谓地摇摇头:“谁知道啊,掌管天界九域的是你不是我,我怎么会知道呐。不过?”

冰夷下榻坐到我旁边帮我捶捶肩膀,凑过来讨好地问:“到底是为什么有抗洪之效啊?”

我微微笑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才不慌不忙地开口:“沙棠之所以有抗洪之效,是因为棠树是以天火浇灌,与水阴之物相克。不过,想来你黄河神君修为极高,应该是无事的。”

然而,下一秒,我听到了冰夷的惨叫,扭头看,他那白白净净的手捂着自己的鼻子,虽然是这样,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手指间渗出的血迹。

“死陆吾,你是故意的,本神君跟你没完。”说着,冰夷便哭天喊地跑去找宫中医仙解火。

而我,坐在原地,将一枚沙棠放进嘴里,本是甜美的味道却变得苦涩不堪,镜中钦原的映像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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