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不年不节的你把我们折腾过来干什么?”
四九城的某处地下会所,一个笼罩在黑袍里的老者,有些不满地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黑袍人。
“诶,老混蛋,想你了不行?不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吗?寻思找你来吃口饭?”
老混蛋闷哼了一声,嗤笑道“别TM废话,多少年了,你老鬼一找我,准是没憋什么好屎!”
老混蛋身后的八人也是跟着一阵哄笑,而景老四、休老八也赫然在列,老混蛋的身份此时也呼之欲出。
老鬼对于老混蛋的调侃也不在意,一只脚搭在长桌上,双手正用心地抠着脚丫。
等着众人笑罢,老鬼突然冒出一句“我要是憋了好屎,你们就吃?”
休老八几人对于老鬼的不修边幅也是领教多年,而且这种场合也轮不到他们说话,只能通过低头来表达自己的厌恶。
“行了啊,老子不是来听你恶心的,有事快说!没事儿我可走了啊!”
老鬼一看李振南不似作假,赶紧上去抓住他的衣角,嘴里却还在胡言乱语。
“兄弟,别生气啊!你看看,我不是脚气严重吗!又不像你们天天出入豪车、吃住豪宅,怎么我这种平头老百姓,接触、接触你们大人物,咋就这么难呢?”
说着还想用他那刚刚抠完脚丫的手,去拉李振南的胳膊,搞得李振南极为厌恶地一甩手,骂道“行了,我TM不走!但你可赶紧说事儿啊!我可没你那么闲!”
老鬼赶紧高举双手,连声说着“晓得、晓得”末了却又补上一句,“还不是想给你那龟孙子开屁股?”
“你说什么?”李振南“嘭”地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么事、么事,人年纪大了,嘴上总是没个把门的!不好意思哈!掌嘴、掌嘴!”
说着,老鬼竟然真“啪啪”地抽起了自己耳光。
李振南真是被这个疯癫又不要脸皮的家伙,搞得没了辙!
你说这么听之任之吧,好像真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儿,可你要是让他别扇了?这老家伙准又是没完没了地满嘴跑火车。
但李振南也是发了狠,任由他老鬼在那玩苦肉计,完全无视地闭目养神!
老鬼又抽了两分钟,发现李振南这老混蛋是真的不理自己,内心的小情绪,登时又涌了上来!
“我艹你大爷的老王八蛋,老子跟你公事这些年,老子什么时候这么难为过你?尼玛的,咱不讲建国的时候,就说TM当年越战,你个老孙子殆误战机,老疯子要TM活劈你的时候,还不是……”
李振南果然没让老鬼继续说下去,看来不管是多么大的人物,对于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都是不愿面对。
“好好好,老家伙,我错了行吧?咱能不提那些有的没的了,行不行?说正事儿吧?好不,我不走了,听你讲,你讲到死,我就听到死,总可以了吧?”
原本已经趴在地上撒泼打滚儿的老鬼,一听这话,咕噜一下爬了起来,歪着嘴问道“真的?没骗我?你骗我你是我孙子?”
李振南苦笑着点点头,“真的,没骗你,我骗你我就是你孙子!”
老鬼这才一甩长袍,抖落起一阵灰尘,端坐在了凳子上,从屁股地下掏出了厚厚地一摞文件。
李振南伸手刚要接,谁知老鬼脸一虎,冲着李振南身后的八人吼道“喂,我说你们也太TM没规矩了吧?这是机密文件,是你们能看的吗?级别不够,看了要杀头的!”
八人霎时愕然,反正也习惯了老鬼的疯癫,再者李振南才是他们的直属领导,所以八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振南一看老鬼又要发作,赶紧不耐烦地挥挥手,“没听到老鬼说的吗?他说话跟我有区别吗?”
这下八个人才算是依次离开,恭谨地告退,走在最后的休老八年纪最小,还特意问了句“鬼老、首长,用不用关门!”
李振南现在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那如沙般繁复的文件,老鬼则伸出手指朝着休老八一点,“小八,你小子TM最坏了!杀头!”
搞得休老八脖子一紧,风一般地逃离了会议室。
留下了李振南与老鬼,共同探讨那全国各地反应上来的灵异事件。
李振南越看,脸色愈发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老鬼则时不时地发出一两声猥琐地笑声。
“东北多地养鸡场,大面积家禽死亡”
“江苏、浙江等地,多人目击称看到逢莱仙岛”
“广西多地,数人自称神明转世、开宗立派”
“一老者多年白内障,突然恢复视力……”
“四哥,鬼老这次会不会又搞一堆有的、没的,子虚乌有的事情让咱们处理?”
休老八的年纪最小,也是八人中心性最不稳定的一个,所以在其余七人盘地打坐的情况下,他是耐不住这寂寞。
景老四半闭地眼睛微抬,冷哼了一声,“是你去处理,不是咱们!”
休老八肯定是不乐意,争辩道“四哥,你不能看我最年轻,啥事都往我身上推吧?咋说我也六十了!“
景老四举着蒲扇敲敲脑袋,压低声音说道“大哥都快八十啦!老七都比你大五岁,而且鬼老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你说说谁去最合适?”
说到最后,景老四突然吼道“投票,同意老八去的举手!”
结果一直保持着高人风范的几个老家伙,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搞得休老八爆了粗口“艹,你们七个TM坑了我五十年,还这么玩儿?”
说到最后,休老八也跟着他们大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克勤郡王府。
三人正干的热火朝天,安淳左手拿着铁锹、右手拿着铁镐,正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挨着墙边挖着坑。
蚩凡则在一旁打着下手,时不时地递给安淳一个花里胡哨地煤气罐。
安淳虽然还不明白蚩凡他们研究出了什么,但是他明白的是,张天道又TM地在那偷懒。
“天道,你来帮帮忙啊!你这在那看一天了,不累啊!”
安淳玩心眼儿,哪能是张天道的对手?
“没事、没事,鹌鹑,俺不累,谢谢啊!你们不用内疚,咱兄弟不兴那个啊!”
论脸皮厚?安淳还是不行!
张天道两句话给安淳顶得没了电,只得闷下头继续地苦干。
蚩凡也是累够呛,抹了把汗水问道“天道,还剩几个?天黑之前,能不能干完?”
张天道左手虚掐了半天,咬着嘴唇说道“还真干不完,但是就目前这个情况,制造点骚乱还是没啥问题的,要是真想按照咱俩寻思地鼓捣完?咋也得明天!”
蚩凡与张天道对视了一眼,看着渐晚的天色,叹道“那不行,填土吧,只能先这样了!咱们没那么多时间!”
这面忙活完,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也划过了王府门前的石狮,张天道在石狮旁,摞好的煤气罐边念念有词,等他这一切弄好,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天道、安淳,进去之后,我也没把握出来,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