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城下,密密麻麻的田中军犹如一片绿色的海洋。城墙上蚂蚁般爬满了田中军的将士。
就在昨天,新任家主井上成平还一脸自得意满的要联合田中家进攻徐家船队,杀徐炎替父亲报仇,但是事与愿违,五个小时之前,他等来了使者的头,还有田中军密密麻麻的大军。
田中军损失了两员战将,军队损失也少。而井上军先是死了声望鼎沸的家主,接着井上军一个个嚷嚷报仇,却被神射营连人带士气杀了个干净。
五个小时之前,井上成平还自得意满的说:“全军,随我出城迎战。”结果却在半个小时之内被杀的慌不择路,护城河干脆被自家人尸体铺成了平地。两丈高的城墙都不需要撞开,愣是被田中军用人梯搭上去,开始还能勉强把田中军赶下城,到了现在就完全是一面倒的局势。
就在井上军快撑不下去,家主躲在了嘎啦里瑟瑟发抖,靠着剩下的百八十个与城池同在的将士死死顽抗的时候。远处却源源不断的有田中家的士兵跑过来,一个个灰头土脸,有的干脆连手中的长枪都弄掉了。
井上成平大喜过望,奋力冲出来,大吼道:“大伙们,田中家的那群废物后院起火,大家奋力守住城墙,再守一回,他们必退。”......
田中家的三座老巢接连被端,田中军只得一个个回来与本队会师,田中军主将田中兴隆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井上城只差一步就能端下的时候,井上军突然一个接一个不要命的冲上墙头,本已经在城头站稳脚跟的田中军却一个接一个的被砍翻,甚至有田中军从城头溃逃,宁可从城头跳下来摔死也不愿意和士气如虹的井上军争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自己在城头的兵就被杀了个精光。
“别慌,不要慌。”田中兴隆大声安慰着自己,问身边的锦袍武官道:“隆信,我们现在该怎么对付现在的情况?”
“主公,你觉得井上军奋起反击的原因是什么。”武官名叫龙造寺隆信,是肥前唯一一名文武双全的名将,今年二十岁,十八岁那年带领民兵多次打退了井上军的进攻,二十岁那年正式被田中兴隆请出任将军兼军师一职,这也是他出山第一战。
“我猜猜。”田中兴隆低头想了想:“我们老家被抄,井上军坚定信心死守而已。”
“没错,井上军坚定我们只要不能迅速把城攻下来,就会马上撤军。”龙造寺隆信一指井上城:“主公,我建议马上攻击,以全军之力狠狠的打在井上人的脸上......”
中午的艳阳高照,时间回到肥前之战刚刚开始的时候。
徐炎在徐福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急不可耐的回到自己的船舱让沈文月用自己的玉手给自己压压惊,明明是和自己的便宜老爹唠唠嗑,却让徐炎有一种刚刺过董的感觉。
“小月手艺见长啊。”“谢公子夸奖。”徐炎高调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沈文月早已经红遍了的羞涩脸蛋,也是心情大爽,手也不老实的在沈文月身上肆意摸索起来,但还快就被沈文月以咬舌要挟,把徐炎赶了出去。
徐炎看着屋里笑了笑,留下红着脸,直奔神射营召集军士。
神射营集结的很快,不到三分钟时间,就全部集结在岸边,十排,没排十个人。
徐炎扫视着每一个人的脸,确实,太多人都是生面孔,都是刚刚接受组建的军人。
“将士们,你们有没有人听说,徐公已经把你们的指挥权,交给了我。”徐炎望着军士们的脸,朗声道。
“真的吗?公子终于带兵了。”
“太好了,有公子带兵,我们以后就不用看那群废物的臭脸了,一个个打仗逃命,却天天嚷嚷我们要造反。”老牌的秦兵一个个欢呼雀跃,从队长屯长等人拔出来的人却愁容满面,有心想骂娘,却又不敢说。
“我知道你们有人不服,特别是那些从高层拔下来的人,你们原来,有管十个人的,有管五十个人的,有管一百个人的,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了最底层的士兵,我知道你们有人不服。但是。“徐炎从腰间拔出了神射营的兵牌:”你们现在已经是神射营的人了,随持令牌的人征战,见令牌调动。“
”这么快就急着夺权,主公还真说对了,让我们留心点。“
”还见牌调动,就是怕主公把我们调动走了,夺了他的兵权。“
”主公真是瞎了眼了,立了点微末小功,就给他这么重要的兵权,真是老昏了头。“
徐炎一个个的望过去,所有人的表情和悄悄话都被收入眼中:”好,从今天起,我开始给你们编制队伍,你们这里有多少人是新来的。“
”回公子,二十个,不多不少。“队长章梁粗声回答道。徐炎听后却仔细打量了章梁一番,身高八尺,身背两石长弓,腰跨七尺加长环首刀,至少也有二十斤,身穿一身黑色皮甲,却在肩部腰部等地方步满钢铁,并覆上铁刺,威风。
“好,一百人,重新编制,八十秦军的老班底,二十新军,刚好,每四名秦军和一名新军编为一伍,毕竟新军虽然厉害,但弓箭本事没有秦军专精,训练的标准,新军比秦军要多一倍,但一定要统一,让新军的箭术提上来。”
“什么!”
“怎么能这样。”新军一个个气的发抖,却是敢怒不敢言。
“卑鄙小人,说的好听,你无非就是看我们不听话,想磨我们的锐气。”其中一名新军突然破口大骂:“徐炎,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就是想把神机营的兵权牢牢抓在手里。”
徐炎听后,发自内心的笑了笑,还算懂点政治。
“你说什么?公子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怎的,公子说了要你们把箭术提上来,为你好,你揣测什么。”章梁大声反驳道,随即向徐炎一拱手:“公子,在下僭越了,不立威无法正军纪,今天他这么肆无忌惮的骂公子,以下犯上,明天就敢在战场上造反,袭杀公子,在下请名杀之以正军纪。”
那新军没有反驳,只是瞪着牛大的眼睛望着徐炎,牛大的眼睛仿佛在说两个字——你敢。
徐炎盯着那名嚣张的新兵,火花在空中不断激荡,似乎要酿成一场风暴。
自己该走什么路?是可以对自己手下既往不咎的仁君,还是不能让任何人冒犯自己权威的暴君。
答案,很快就在徐炎的心里浮现。
“毕竟是将兵一场,你们说,该怎么处置他。”
“杀。”
“杀。”
“杀。”
“杀!”章梁举着长刀狂吼起来:“公子,杀吧。”
“别怪我,不杀你,不足以平军愤,章梁,交给你了。”徐炎转过头去,章梁虎吼一声,奋力的扑向前去。
“你敢。”那新兵大叫一声,却接着发现自己的两只眼睛正一左一右的分离开来,双目相对,却看见两个只剩下一半的自己,正吱吱的狂飙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