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室内的和谐相反,角落的裘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周身散发的阴毒的气息。不屑的哼了一声,“真恶心,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她心里真是不爽到极点了,这芙柳不就是有一副好皮囊嘛,有什么了不起。可惜她忘了,对于她们这种出卖色相的女人来说拥有倾城之姿是很重要的。
屋子里很安静,芬芳错愕的看着裘艳,不知道她哪里说错了,还是不小心得罪了裘艳这尊大神。很委屈,却也觉得自己是有些逾越了,“主子,属下知错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可芙柳却知道,裘艳这是在说她,认为她是在炫耀权力,看样子有人对自己很不满。
眼光微转,压下眼中的不屑,老虎不发威还真当人家是病猫呢。虽然自己根基尚不稳固,不过给下人立立威还是很有必要的,做主子的可以好说话,却一定不能好欺负。裘艳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
“是啊,人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应该懂得自己的身份。”芙柳接过芬芳手中的茶,抿一口继续不咸不淡的说,“别总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站在角落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不待见你呢,可他们却不知是你嫌弃我这个主子啊。”特意咬着“主子”两个字,就是想恶心裘艳,作为她的侍女既然敢公然挑衅她,就要做好承受的准备。
芬芳一听,原来不是在说自己,可算放心了,看来央求主子出去溜溜还是有希望的。
“你!属下不敢!”就差咬碎银牙了,这是有多讨厌她呀。
“看来不仅嫌弃我,还不尊上。”噹的一声,茶杯放在桌上,溅起水花。“你蓄意做戏让外人以为我是个恶主,冷落孤立你,掩饰起你那狂妄不敬的真面目,还真是辛苦你了。可你耐力却不怎么好,怎么这么沉不住气,直呼主子’你‘,这不是白白的暴露了自己。”芙柳一语双关,不仅是说裘艳暴露了对她的不满,也是暗指敢如此张狂不过是依仗着背后有靠山,而对这一点她心里可是清楚的很。
芙柳说的头头是道,这颠倒黑白的功力真不是裘艳一两日能及的,裘艳一张小脸一阵红一阵白,身子起伏强忍心中愤怒。
“怎么我说错了吗?”这姑娘还真是禁不起挑逗,才这么两句,挠痒痒都不够,却将心事展露无遗,也不知道当初烈焰看上她哪点了,完全不够道行啊!
芙柳还真是错怪烈焰了,他哪有那个时间精挑细选啊,真以为短时间能挑到一个没什么心思又好控制的人容易啊,裘艳是他无奈之选,却不想她这么不重用,这么快就上套了。
强忍住骂人的冲动,逼迫自己低头认错,“属下不敢。”这里芙柳说的算,烈焰大人又不在,杠上了吃亏的还不是她。
还算识相,可这样一来你也失去了你原有的价值,这一认错,烈焰就失去了掌控芙柳的先机。不过若是真继续跟她僵持下去,最终裘艳还是要向她低头。在柳府,她芙柳最大!就算烈焰在这也不管用,必须趁机杀鸡儆猴,要不然一个个欺上她这个半路出家的主子,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既然知错了,那就自己去领十板子,面壁思过五天。”这趁火打劫芙柳使得真不错,她不敢罚太重也不能不罚,毕竟暗地里裘艳是烈焰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小惩以戒,既敲打了她府上的人,又不会让烈焰怀疑。一切看起来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破绽,而且日后烈焰要想有什么动作也会事先掂量掂量自己手是不是够长,能够一直护得这没什么城府的小姑娘。
“是!”不管裘艳多么的不情愿,多么的愤恨,这一回合她芙柳赢得漂亮。当烈焰知道柳府发生的这些事后,也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芙柳,真的是如表面上那样无害吗,还是说只是小女人只间的斗争?想到这烈焰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在趣玲县待了这么久,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真是污了趣玲县一干女人的“盛名”,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活下来必定不是什么善类。可那又如何,裘艳是太蠢又沉不住气,可要与他们过招,这芙柳恐怕还不值得一提。
又将这事前前后后回想了一遍,肯定心中所想,烈焰也安心了不少。不过,这个裘艳,真是不争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用得上。如珊瑚般透红的三角眼微沉,要赶紧在物色一个合适人选放在芙柳身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