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问道:“怎么有这么大?”
“我估算的,大门口边的树木根部的红丝是最稀少的,越朝西面就越密集,造成这个宅子的植物非常的破败。特别是这口古井很深,那东西的血脉却已经在在井底已经覆盖满了。”
老丁边说着,边将那个小铁桶扔了进去,小桶上已经拴上了一根银丝,提上来时,满满一桶鲜红!
西面?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刚子看见我在思索着,便没有打扰我,在一旁小声的和老丁议论着。
“刚才骆冰和我聊天的时候不经意说起了一个情况,也许和这个也有一定的联系!”
“什么?”刚子和老丁转眼看向我。
“她说从小到大骆府的仆人都如同我们见到这样,而且骆冰说下人们平常都集中在后面的屋子里,并不在宅中走动。你们注意到没,这个宅子是自东向西建造的,那这个宅子的后方不就是西面吗?”我分析着,“而且我第一次踏入这个宅子就发觉这个宅子的布局很是奇怪,使其阴气下坠,浊而不散,开始以为这宅主不懂这些,现在看来却是他有意为之。”
“阿天,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你的那本笔记里有这样的记录吗?”
对了,那本笔记,我怎么都忘了这茬!既然一切与寻龙一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么在那本笔记之中一定会有所记载!
“刚子太感谢了”,我猛得将刚子抱了一下。
老丁却一脸迷茫,问我们道:“笔记,啥东西啊?”
刚子示意老丁安静下来,我从内衣的夹层中缓缓的抽出寻龙笔记。
再次看到这本笔记,我和刚子不便不由的想起不久前惨死的哲叔,神情明显的黯然了许多!刚子安慰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快仔细的看看,其他的事我们一步一步来。”
我点了点头,埋头查阅起来。老丁也好奇地凑头来。“这上面都写了些什么,我咋一个字都不认识呢?”
看上去薄薄的一个本子里面的内容却无时无刻不在颠覆我的世界观,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看来我要找时间仔细的参阅才才行。
老丁虽然看不懂也好奇地瞅着。忽然间他身体突然间僵直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着其中的一块小小的插图颤颤巍巍的说道:“就是这个东西!”
我立马顺着老丁的指尖看去:插图画的很潦草,只能依稀看出的是从一个棺木里伸出许多管子,每个管子的另一段都是一个球状的东西。
但是老丁却直直说道,“这和那个人死掉的情形一模一样,就是这个东西…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看来他心理留下的阴影真的很深。
于是我低头仔细寻找着这幅插图的注释,果然在插图边有人用古篆体潦草的写着:“鬼血幽藤,亦生亦死,亦静亦动,常无惧,卒后化于无形。可见血而尽吸之,其金髓可助妖族化形,功力大增,凡人亦可高寿之,需以血相喂,天地亦正亦邪之奇药,世间五不存一!”
“阿天老弟这上面说了些什么?”老丁已经恢复了过来,
我便将笔记中的内容解释给他们听,并告诉老丁当年之所以这东西没有冲他来,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伤口,没有流血,老丁一脸恍然大悟的神情。
“那这世上仅存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子不解的问。
“这也是我们将要去找寻的答案!”我坚定地说道:“还有今天有人在宅子里偷袭了我!”
“啊!”刚子和老丁同时惊讶的叫出声来!
“是什么样的人!伤到你了吗?”刚子急切地问道。
“那倒没有,那人使的是一枚银针,功力深厚,本可以冲着我的要害,却好像只是朝我的手臂射去,让我较为轻易的躲了过去。我估摸着试探的成分居多!”
“会是什么人呢?骆家三兄弟?”老丁猜测着。
“我想不是!经过昨天晚上的黑衣人事件!我估摸着他们暂时不会对我们怎样!”
刚子也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不是他们,在这骆宅又会是谁?难道又是寻龙一族的人?也不对啊!这说不通啊!不会又有什么人盯上这里了吧?”
刚子说得老丁一脸的纠结,皱着眉头道:“哎呀不管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就交给你们俩了!”
会是谁呢!我猛的想起一个人来,眼前一亮!“你们再查查,我要去一个地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只留下了发愣的二人。
“哎!!你要多留点神啊!”
我远远的听见了刚子的嘱咐。
骆宅的路总是七万八绕的,时常把我绕迷糊了,但是最后我还是来到了一间屋子门口。
一眼看去就和别骆宅所有的房间不同,倒不是房屋奇形怪状的,而是在房屋的周围竟然少有的站着十来个仆人,他们面无表情,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我刚刚接近屋子,站在最前面的仆人便走了过来伸手拦住了我,“易天少爷,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抱了抱拳言明来意,“昨日,你家公子与我有约,特来拜见一下!”
骆石的屋子便是我的目标所在。
“容我去通禀一声!”那人说了一声就机械般的走了进去。
没片刻变听见骆石独特的声音,“哈哈…咳咳…咳…易天老弟,你来了!咳咳…真是稀…咳…客啊!”
伴随着声音房间的门同时打开了,骆石被刚才进去的那个仆人搀扶着缓慢的走了出来,他显得很高兴,原本惨白的脸上透出一点血色。他微笑着朝我摆着手,却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原来是丁婶。
我急忙走上前去,扶住了他的胳膊,“骆兄身体不好,何须亲自前来迎接。惭愧!惭愧!”
骆石朝我摆了摆手,深吸了一口凉气,“易兄言重了!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易兄来,里面请!”他说完又大口的喘着气,“看我这…咳咳…没用的身体!”
丁婶接过我扶着骆石的胳膊,我于是对丁婶示意道:“丁婶你也在这里啊!”丁婶朝微笑了下,点了点头,算是和我打了个招呼。
骆石的房间很大,却没有里屋外屋之分,一眼就能看清屋里的一切,一张圆桌,几张方凳,顶边一张床榻之上竟然给书籍堆了一大半,除此之外便是屋角的一个木箱之上放着的大大小小的药罐子,屋里充满着浓郁的药香味。
“易兄,快请坐!”骆石比划了一下,此时另一个仆人从外面端进来一个茶盘,上面只放着一个杯子一套茶具,骆石伸手开始给我炮制清茶并说道:“我吃的药和茶叶相冲,恕不能相陪,易兄请。这可是上好的庐山云雾。”
他伸手将刚泡好的云雾递给了我,我便闻得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凛,小酌一厚味甘。
“真是好茶!”我不由地赞叹道。
骆石微笑着望着我,“要是易兄喜欢,我一会让人送些过去。可惜我没易兄的好口福啊,咳咳…”他想笑笑,可是却牵动他再次咳嗽起来。
丁婶轻拍了拍骆石的背部。
我关切问道:“骆兄有什么痼疾吗!可有找人看看吗?”
“咳…咳…”骆石摆手示意丁婶不要再拍了,于是丁婶从兜里再次拿出了那个深色药瓶中那种墨绿色的药丸,给他吃了下去。没片刻,骆石的气息开始平稳起来。
“让易兄见笑了,我也不知道得了什么,自小便这样,家父遍访名医也一直看不好,药到吃了不少,后来就找来这个偏方,只能暂时的稳定一下!却无法痊愈。”
骆石指了指丁婶手里的那个药瓶。
“这样啊,骆兄可要好好保重啊!”
“谢谢挂念了。对了,易兄这几日住的可好!”'
“甚好,骆叔照顾的很周全!只是今天在院子里闲逛时差点给一个白色的蜂子蜇了一口。骆兄可见过白色的蜂子?挺奇怪的。”我边说边盯着骆石的脸仔细的看着,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
可是骆石却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白色的蜂子?恕我平生未见,具体什么样的?真是新奇的东西?”
难道我猜错了,那个白色的影子另有其人?
当我正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的时候,却看见骆石右手一个非常隐秘而微小地弹指动作。一道茸毛样的银光瞬间没入了丁婶的眉间,瞬间丁婶便完全僵硬了起来,还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与神情。
同时骆石整个人的状态却完全变了,不再是病恹恹的,眉宇间充满了精气,身体也显得十足活力,他站了起来,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的小针。用洪亮而清晰的声音对我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能猜到是我!”
我斜着头看着他,“这个也很简单,但你可以先说说为什么要偷袭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