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学校里有这个人吗?我怎么没见过这个名字?”她听完我的名字好发出质疑...
要完要完...我连学生证都还没见过,校长还没把身份证和学生证给我呢...她叫李欣云,谁胆子这么大,一年级的学生代表也敢绑...学生会三个年级的主席绑谁不好偏绑她,故意的吧...现在感觉说什么都不靠谱了啊喂。
呃...我一直在休学状态,校长把我安排在独立宿舍里,你没见过我很正常的吧?就好像我几乎不认识学校里的人一样。
先披着校长的虎皮混过去再说吧,身为学生会的三个主席之一,想想肯定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万一一句话说错就糟了。
“嗯,原来是幽室里的学生,怪不得我不记得有这个名字,你就是校长最近还在办档案的那位吧。”她突然变得毫无怀疑的气息了...诶,原来那间宿舍叫幽室吗?听起来为什么那么像死人住的地方...合着幽室的学生看起来权限还挺高的。
你在学生会里的权限很高?
我面露疑惑的问道,当然这是假装的,作为一个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学校的人应当不知道这些才对。
“啊!忘了说了,我是学生会一年级的主席。诗诗别介意,学生会主席也没什么太多特权的...”她看见我变得拘束起来立刻开始解释,试图消除我的拘谨,但我总觉得她还有半句没说完,和住在幽室的你们比起来。她的那张笑脸,看起来也不是那样单纯呢。
那我也能直接叫你欣云吗?
她毫无顾忌的直接叫我诗诗,听起来有些别扭,但这些感情可不能写在脸上,她可不是个简单货色,即便是最小的最细微的差错也可能被察觉,不能冒这个险。
“好啊,诗诗。”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毫无疑问对我的试探就到此为止了,她飘忽不定的视线说明她现在更感兴趣的是现在的状况而不是我这个杵在这里挡着她视线的人。
“你...自己就解开了那些绳子?”她肯定看见另一套散落在地上的捆绑器具了,我不知道她究竟知道多少事情,不过看来这个问题足以说明她对于我自己能解开这种形式的捆绑是有怀疑的。
不...我身后的铁扣不知什么缘故突然断开了,那一下可摔的疼死人了。不过没欣云你压在我身上那么疼。
我鼓起嘴来告诉她我的不满,不过这会还能开着玩笑也说明了至少还没有人在我和她察觉到的情况下清醒过来,那些涂抹着色彩的门毫无疑问是打不开的,这里是一间封上了的密室,如果有人清醒过来听见我和她在悠闲的谈话消磨时光而不是优先将她放下来,毫无疑问会让她产生一丝敌意,虽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但能少一些敌人总是好的。
“说...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有那么重!”她的脸此刻红的像熟透的苹果,慌乱的挥舞着手脚,用一种听起来又像是生气又像是害羞的语气说到。
玩笑...玩笑...虽然我很想继续下我们的谈话,不过铁扣卡拉卡拉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大概在第一排正中间的女孩顿时失去了支撑,摔倒在地上。
这可没法装作没看见,就算是她自己也应该有能力来挣脱开那些绳索了,我和李欣云连忙跑到她的身边,尽管尽力压低了脚步声,但在这极其寂静的空间里还是格外明显的显露出来了。所幸的是,对于一个刚摔在地上的人来说,这点声音还构不成证明我们她掉下来我们不在她身旁的证据,短暂耳鸣真是个好东西...
我和李欣云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这身熟悉的校服太容易让人辨认出她是哪所学校的学生了。
第九私立学校。
应该是一个一年级生,李欣云应该已经大概回忆出她的名字以及所属班级了,她那美丽的双眼正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一般扫描着她的脸部。
“黎紫萱,一年级二班。”她似乎知道我看出她已经知晓这位的身份了,简单的向我说明了一下。
“唔...你是谁?”显然她清醒过来就已经认出眼前的一个人是学生会主席了,不过不认识我。
“和我们是同一所学校的肖诗诗。”李欣云说出来可比我自己自我介绍有说服力多了,她也放下心来...这学校的领导阶层都这么亲民吗....
“那个...会长...这是哪?我怎么...”黎紫萱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不过我显然已经被晾在一边了。
“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还是把还被绑住的人都放下来比较好吧。”李欣云摇摇头,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人,准备把她身后的铁扣解开。
把现在的情况想的太简单是我最大的错误,直到第一个死者被发现后我才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糟糕。
“啊啊啊啊啊!”尖锐的叫声刺穿了我的耳膜,本该是最理性的李欣云就像个见着蟑螂的小女孩一样大声尖叫着。
当我把视线转过去时,相信如同黎紫萱脸上那副惊恐的表情也一样出现在我的脸上,即便是死过一次,看见这诡异的景象也几乎让我丧失了理性思考的能力。
光滑整齐的切面没有一丝血迹,甚至还能看见切面里挪动的肌肉,跳动的血管,还带着眼罩与口塞的头颅在一旁已经停止了滚动,就像一个漏了气的皮球,正往外不断喷溅着鲜红的血液,头颅却没有越来越干瘪,反而像是吸入了过量的气体,正不断膨胀即将要爆炸了的气球。
砰!
被撑开的头皮夹杂着血液与器官在这个不算太大的空间里四处飞溅,或许是因为我站的比较远,除了一丝碎肉与血液,眼珠之类的东西没往我这边飞。
呕。呕。我在一边干呕起来,身体不知在何时就已经瘫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