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中一片鸦雀无声
新来的一品侍卫陆溪满头冷汗,心里直叫苦。
听说那些嘴碎的太监们私底下偷偷谈论这个位置落在他头上好像是因为上一个一品侍卫冒犯了现在坐在龙椅旁正在批改奏折的九千岁。
陆溪心里苦啊,他一个穷乡下来的孩子会点武功就升到了一品,怎么看这猫腻都不止一点啊。更别说上次还听见宫女们窃窃私语说什么又来个送死的。上一个呆在这位子的人听说死的连尸体都不见了。
更别说那位哪需要什么侍卫,他身边守着的人就是一百个他也打不倒一个啊。
想着想着,就想偷瞄一下满大街人都在谈论的的九千岁殿下。听说他生吃婴儿心脏,满脸****,嘴红如血,丑如猪猡。每次都不以正面目式人。
从鎏金长纱中伸出来的是一双节骨分明苍白如玉的手,甚至可以从那苍白的皮肤下看清血管走向。连指甲都精心修剪过的手却丝毫没有女性的阴柔。手指上带着西域刚回来价值千金的红宝石。带着镶满宝石的护甲在万金一尺的鎏金长纱下更显瑰丽。
陆溪继续向上看。看见的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所有的文武百官都不敢直视这位九千岁。
苍白的皮肤与红的诡异的菱唇形成鲜明的对比,超脱性别雌雄莫辩的五官有这惊心动魄的美艳,那双丹凤眼如名匠之笔细细勾勒而成。紫色的胭脂沿着那双诡异如狐的眼一直晕染在眼后,开出一朵紫黑色的牡丹。魅惑到直逼人心。黑的闪着蓝光的三千青丝零散地披在身后。
可那双如狐的双眼正是罪恶的根源。他的瞳仁极大极黑,像一股幽谭里面泛起黑色的波浪。望进去,看到的是鲜血淋漓的骸骨与凄厉嘶鸣的秃鹰。如此极致到发指的美艳却又有着令人颤簌的恐怖。如一尊纸偶没有情绪波动,不惧不忧。
旁边是他的直属侍卫——双蒂莲。他们每个人都苍白到诡异只有嘴唇红到艳丽。身穿精致的黑袍绣着金红色的九重莲。每一针每一线都犹如细细勾画的宫廷画,外面缠绕着青黑色藤蔓直把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旁边的宫女手持孔雀翎羽大宝扇,杆上嵌着无数精雕细琢的奇艺宝石。
殿前笼罩的全是万金难买的水纹蛟纱,更别说还有金丝镶嵌。
陆溪被这比皇帝御书房还大手笔的装饰给震住了。更别说那个指掌天下的九千岁。
殷珂批着奏折,心里却早就不耐烦地听着这些老匹夫们虚伪守旧的观点。
他凭着多年无数次逃离生死攸关的敏锐发现了陆溪的视线,虽然陆溪的视线只有一瞬间。他的视线从鎏金纱透出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新来的一品侍卫。
陆溪满背的冷汗,感受着像打量物品的目光如芒光刺背。
上一个一品侍卫是怎么死的呐,好像是剥了全身的皮再拆掉骨头选一些剩下的来拖出去喂野狗了吧。殷珂无聊地想,那希望这个侍卫能活的就一点啊。要不然制刑监的人都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