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树背着炸药包走了之后,王绩是越想越不对劲,早上虽然有些睡眼惺忪朦朦胧胧的,但那感觉很真实,尤其是录音的内容,到现在还一直萦绕在他的耳边。
虽然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但他并不是一个傻子。
刘帅良见四个人待在别墅里也是无聊的很,于是就提议打牌,四个人正好玩红十,也不多打,就一块钱一把的。
几个人也是知道刘帅良嗜赌成性,见赌资也不多,而且呆着实在无聊,就同意了。
几轮下来,竟然只有怀着心事,一直想着早上是不是做梦的王绩输了小五十块,有四十块是输给了刘帅良,剩下柳崎和杜航也是一人赢了五块钱零花钱。
王绩有两把俩十俩王竟然出不去,这可就输的多了。
闷闷不乐的王绩干脆甩手不玩了。
剩下的三人也是见好就收,反正输钱的不是他们,没了王绩三个人开始转而玩斗地主。
王绩就在客厅里瞎转悠,脑子里还在想着早上到底是不是做梦。
突然他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那个录音,如果那个录音存在的话那么早上就一定不是做梦,反之就应该是做梦了。
王绩一直都是一个较真的人,在学习上就一直如此,想不明白弄不明白的问题他一定要想明白弄明白,正是因为这种精神他的学习才如此之好。
他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起来,他依稀记得刘宝树给他听的录音是用一个录音笔放的。
不一会,他就在客厅的沙发垫子下找到了一直录音笔。
打开其中的录音,一串德语就冒了出来。
正是之前王绩早晨听到刘宝树让自己翻译的那段话。
“来,你们听,这就是早晨宝哥让我听得录音,我就说不是做梦吧。”王绩把录音放给了其他三个人听。
他们并没有管王绩在说什么,因为他们在专心的斗地主,斗地主可不像红十,输赢的差距十分的大,这么一会,刘帅良就又赢了好几十了。
“这是弗兰克说的话,好像是什么下水盗墓什么的啊。”王绩继续说道。
这回他们的注意力才被吸引过来,盗墓比什么做不做梦可吸引人多了。
“什么,你是说盗墓,那弗兰克他们竟然是盗墓贼?”杜航惊诧的问道。
“可能是吧,但是这不是问题的重点,找到了这录音就说明早上的时候宝哥并没有被绑住啊,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呢,难道他跟那几个盗墓的是一伙的?”王绩挑了挑眉,狐疑的说道。
“不可能吧,要是一伙的,宝哥怎么又会被绑起来,你这逻辑不对。”柳崎插嘴道。
“我想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如果说宝哥没有骗我呢,那早上拿着录音问我的人又是谁呢?”王绩突然一脸阴森,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嗨,你想什么呢,肯定是宝哥骗了你呗,怎么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刘帅良见柳崎和杜航两人不打牌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牌加入了讨论。
“是啊,应该是我想多了,那宝哥又为什么骗我。”王绩继续坚持着他的刨根问底的精神。
“哎,想那么多干什么,算你不是做梦,赶紧继续打牌吧。”刘帅良又想忽悠大家继续打牌,他的赌技的确不错,玩牌就是大家往他裤兜里送钱。
“可得了吧,还打个毛线牌啊,快找找弗兰克,汉斯他们,他们不是去盗墓了吗,我还没见过墓室样呢。”柳崎也是送钱送够了,反驳着刘帅良的打牌建议提出了更令人感兴趣的意见。
“不过,听绩巴说的意思可是下水盗墓啊,这里只有月潭,难道他们是下到月潭里盗墓吗?水里还有墓穴吗?”杜航也是对盗墓极为感兴趣,但还是有些不懂得问道。
王绩给他解答道:“古时候的确是有海底墓的,不过一般都是沉船墓,就是在一艘船上修建墓室然后再把船弄沉,于是就成了海底墓,可能这月潭潭底有沉船墓吧,也有可能这月潭从前是一片陆地,后来沧海桑田变换之后才变成了月潭,有墓穴也是有可能的。”
“那我们去潭边看看吧,只是看看,这个月潭可是真的不能下的,我老爸可是给我讲过不少月潭吃人的故事的。”刘帅良知道这牌肯定是继续打不成了,就顺着谈话的内容提出了新的建议,但他的内心还是对月潭充满恐惧。
这恐惧根植于每一个月潭镇居民心中,在他们自小受到的教育当中,就充满了无数关于月潭的恐怖故事,而且还有月神神社的宗教神话,使得月潭在他们的心中极为恐怖,尤其是那月潭的潭水还是如此的漆黑浑浊。
孩子们走出了别墅,自然也看到了潭边的脚印,有三个明显是大人的脚印,还有一个确是小孩子的,在这里的小孩子除了他们就只有刘宝树了。
“这难道是宝哥的脚印吗,他下水了?那那个背着包走了的是谁啊,若果背着包走了的才是宝哥,那这个脚印又是谁的啊?”王绩嗓音颤抖着说着这番话,他感觉自己都打起了冷颤,这实在是太诡异了,他已经遍体生寒。
“难道说是鬼吗,月潭的鬼出现了吗,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感觉很不好啊。”柳崎也是被王绩的语气神态感染了,恐惧是会传染的。
“你们想什么呢,搞得怪吓人的,可能就是宝哥之前在这里站过呗,有脚印就一定下水了啊,宝哥不是朝着大坝那边走了吗,怎么可能下水了呢,就知道自己吓自己,真是小屁孩,柳崎你怎么也跟王绩巴似的呢,他胆小你也胆小啊。”杜航看着吓得发抖的两个人不屑的说道。
“是啊,有个卵好怕的,咱们不下水就行了呗,在岸边看着吧。”刘帅良跟着说道。
弗兰克和劳拉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如此临近死亡的感觉,往上游比往下游的时候更费劲,身后的怪物们还在穷追不舍。
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缩小,在向上游的时候他们还遇到了一个跟他们一样穿着潜水服的人,可是在漆黑如墨的潭水中他们也不知道那人是谁。
但是那人却知道他们是谁,潜水服中的人正是后来下来的真正的刘宝树。
弗兰克和劳拉又被吓了一大跳,潜水服一共只有三套,他们以为汉斯穿了其中的一套,那么这个人是谁呢,他们在受惊吓之余速度又被减慢了。
身后的白色类人怪物已经要追上来了。
刘宝树还在保持着向下游的姿势,他甚至面对面的看到了那种怪物。
那怪物已经张开了长满细密的尖刺状的血盆大口,只需要一口咬下
复制体的刘宝树已经到了月潭大坝,只要炸开大坝,月潭就会决堤,潭水会汹涌的向下游奔涌而去,很有可能会淹没月潭森林保护区的大部分已经探明的区域,甚至可能会水漫月潭镇,但是复制体的刘宝树已经不想管这些了,他只知道有一个刘宝树已经可能下到了潭底,潭底有能威胁到自己存在的东西,看来也是自己太仁慈了,早就应该杀了那个刘宝树。
他在大坝埋好了炸药,然后毫不犹豫的引燃了炸药。
只听得一阵连续的爆炸声后,月潭大坝就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黑色的潭水从裂口处决堤而出,向下游喷发。
整个月潭森林保护区内的人都听到了爆炸声,然后就看到了决堤的大坝和汹涌的潭水。
“月潭大坝起水了,快跑啊。”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彻保护区内。
游人和秋游进行生存挑战的孩子们疯狂的向保护区门口的方向跑过去,可是人的速度哪有水流的速度快,很快汹涌的潭水就追上了他们,还有被冲过来的弗兰克和劳拉惊动的白色怪物们。
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开始了。
黑色的潭水中染上了鲜红的血水,黑红黑红的更加诡异。
在真正的刘宝树与怪物面对面的时候正是大坝决堤开始的时候,本来是一潭死水的月潭开始快速的流动,那怪物直接被水流倒卷过去,刘宝树倒是因此逃过一劫。
王绩,柳崎等人也是听到了爆炸的声音感受到了爆炸的震动,然后就看到了月潭的潭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降去。
然后就看到了几个白色的****着的“人”从潭水中越出,很快,他们也成了这些怪物手下的亡魂,都是被他们撕咬致死。
复制体刘宝树在炸毁了月潭大坝之后就沿着岸边赶紧向上游跑去。
而真正的刘宝树也随着水流和弗兰克,劳拉和许多怪物被冲到了下游。
刘宝树在汹涌的水流中竟然抓到了一块浮木,然后又跳到了岸边的一棵大树上。
弗兰克和劳拉见状也想学刘宝树,可是此时劳拉已经在水中呆了太久,体力不支而且被一个怪物抓住了。
弗兰克本来是拉着劳拉的手的,当他看到劳拉被怪物抓住后,竟然一下子甩开了劳拉的手,渣男气质一览无余。
劳拉此刻也陷入了绝望,没想到的是竟然又有一个怪物开始撕咬起那个抓住劳拉的怪物,正是汉斯,看来他变成怪物后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
那怪物吃痛之下只好放弃了劳拉。
在潭水中沉浮的劳拉被在树上的刘宝树一把抓住了双手,然后她也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爬到了树上。
反而是弗兰克被一拥而上的怪物在一个瞬间就啃的只剩下骨头了。
变成怪物的汉斯被水流冲的越来越远,他瞪着的眼睛还在看着劳拉,那眼中充满了对一个人的爱恋。
汉斯原来一直爱着劳拉。